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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一網魚

2024-05-01 08:50:41 作者: 質檢員老叔

  然而也沒人管他,大家依然是自顧自的談笑風生,事後我問二狗子,那傢伙不是你們的人嗎?怎麼不去招呼他?

  二狗子說,人在船上吃飯,第一次在什麼位置,整個航次,每頓飯都要在這個位置上吃,菜和飯,第一次放什麼位置上,即便放偏了,整個航次也不准換位置,這些統叫不挪窩。

  你看規矩在這裡了,我總不能拎著酒瓶去灌他不是?而且這個人很明顯在這一趟出海的過程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保持清醒是理所應當的。

  我笑了笑,問什麼角色?驅邪?這大海里還真有那麼多邪門的東西?

  二狗子沒有說話,飯桌上也突然沉默了,魯老六笑了笑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

  說是海底有一種蚌類只有每年鬼月才會浮上水面,吐納極陰之氣,而這種東西被稱之為鬼蚌母,它所生出的珠,也被稱之為鬼珠,這東西說陰不陰,卻有辟邪的功能,很有港台有錢的大佬,在養鬼的同時都會給自己買一串鬼珠。所以這個東西在市面上的價錢是極高的。

  不過鬼蚌母一般不到鬼月不會出現,平日裡下海又無從辨認很難精準的找到,所以一些死捕的人就會在鬼月下海去取珠,有一次他的一個朋友在打撈鬼珠的時候就出了事。

  那天風浪很大,海域上陰氣極重,按道理說應該套一層水衣再下水的,可那傢伙不信邪,非要裸身下水,結果在水裡採珠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割破了胸口。

  

  那是很小的一點傷,但是他沒有在意,回來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睡了。

  可是睡到第二天的時候,這傢伙怎麼一直沒有出門,我們感覺到不對勁,便去尋他,可是遠遠地走到了他的房間外就看到一層液體從門縫裡流出來,而且還帶著一股腥味。

  我們敲了敲門,發現裡面沒有回應,接著就開始撞門,而撞開之後你們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魯老六笑了笑,接著說:「知道嗎?那傢伙的肚子已經被漲開了,腸子和內臟流了一地,其中滿是一些圓形的小珠子,一顆一顆地密密麻麻堆滿了他的肚子。」

  我剛吃完飯,差點沒吐出來,擦了擦嘴巴問道:「鬼珠?」

  「不是!」魯老六搖了搖頭,「那些東西更像是一些胚胎,他們的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像是眼珠一樣在透明的珠子裡滾動。」

  「嘔……」我頓時密集恐懼症犯了,連帶著口水吐了一地。

  那邊二狗子和山哥大笑,說魯老六平時就沒少用這一招唬新人。

  魯老六則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是海上,得習慣性的吐一吐,這樣的話,吐著吐著不就習慣了。

  我心說這丫的有病吧,這風平浪靜的日子,吐個毛線啊?

  可氣的是我這張開了光的臭嘴,誰知當天正說著,隔了一天它還真就來了。

  但那都是後話,現在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了解關於阿呆的深入的情況。

  我和魯老六坐得近,於是趁著他們喝酒的勁問:「魯大哥你怎麼跟這位阿呆兄弟認識的?」

  魯老六倒是有啥說啥,說阿呆這傢伙來了廈門就去魚市找了個人,去年那時候也是準備死捕,但是風太大了,沒幾個人敢去,就這兄弟去了,嘿嘿,身手不錯,倒是敢於搏擊風浪。

  聽到這裡,我和鐵頭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傢伙出來之後的目的性很強,明顯就是衝著海來的,而且還專門干鬼月下海的活,怕是真的在找什麼。

  於是我又接著問:「他失憶的事情你知道嗎?」

  魯老六喝了一口酒,「知道是知道,不過我也沒問那麼多,這些都不是我管的事情……來來來,喝酒,喝酒。」

  沒說兩句,魯老六岔開了話題,把飯局上的氣氛又推動了起來。

  我和鐵頭於是放下盤子,回到甲板上商量,鐵頭說讓我不要去節外生枝了,問太多的不好,這一趟我們也只是跟船的,到了那片穿過了沙層海域,到達蜃海之後,魯老六會分別去進行死采,而我和鐵頭以及小岩還有山哥就會去尋找那艘船。

  為期10天,7天趕路,3天找船,過了10天必須得返航。

  這是查學峰定下的規矩,起初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後面聽山哥無意聊起,才知道原來是魯老六那邊定下的死捕規矩。

  「節外生枝?」我對於鐵頭的話,不太明白,但是想想他說的也對,這個魯老六不是他家的人,所以問得太多了,倒是把自己的底細給拖出去了,我們這一趟來還是越簡單越好。

  「行吧!」我點了點頭。

  但正向回去,鐵頭又叫住我,「我們這是在別人的船上,最好兩個人不要有太多的獨聊時間,不然的話他們會覺得我們有什麼歪心思,這樣的話,心思生變,對後續的走向不會太好。」

  我和詫異鐵頭說這話的原因,但想想也是有道理,這一趟過來我們就是一個蹭船的,目的就是摸清楚路線,找到進去的方法,後面的話,查學峰應該會帶更多的人進來。

  所以我們的動機還是越單純越好。

  拍了拍鐵頭的肩膀,我示意自己明白了,便走回下倉。

  而回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些人似乎都沒有再去吃飯,而且清一色的盯著我和鐵頭。

  愣了一下,瞬間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上廁所,上廁所。」我腦袋一迷糊,編了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

  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太在意,舉起酒杯氣氛再度活躍了起來,而聊完了阿呆,幾人借著酒勁迷迷糊糊地聊起了我。

  山哥問我:「你們在鄱陽湖上,一般是怎麼捕魚的?」

  我道:「近湖的區域魚不算多,我們為了捕更多的魚,經常要去到百公里以外的水域,半個月回不了家,至於下網的話,一天就是兩網,凌晨5點一次,下午2點一次。」

  山哥笑了笑,你們還是輕鬆啊,像你們那些量,在海上根本不夠看。

  我們這些苦逼,常年在外海捕魚作業,一漂就是一個月才上岸,每天在船上的工作,就是循環往復——放網,收網,捕魚上船,選魚分箱,放進冰庫,沖洗甲板,魚情好的時候一天要放6次網,睡覺只能抽空,放收網之間的3小時就去眯一會。

  吃驚於他們的工作強度,我說:「這麼難吃得消麼?」

  山哥拍了拍我的肩,「沒有魚才是吃不消的,一趟收網,要花幾個小時,處理一兩萬斤魚。碰上收成好的時候,一網六萬斤魚,連睡覺時間都沒有了,光顧著笑了。」

  這是魯老六倒是接口說道:「但這些其實都還好,要知道我們這些走水的最怕的還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被魯老六的一番話吸引出來,讓他具體的說說,他只是說什麼海猴子,鮫人以及海鬼,該撈的他都撈過,但細節不能說,這海面下有龍王聽著呢,你要是遇到它心情不好想要戲耍一下你,那可就真給你來了!

  「有這麼誇張嗎?」

  「還真有,我和兄弟你說哈……」

  這一聊,就是坐到了夜晚。

  半夜大家開始起網,撈上來一看全是紅里參著白的海蝦。

  二狗子說,這些東西小的六七元左右一斤,大的要近百了,一網下去多的話,能有好幾萬的收入。

  我嚇了一跳,心說這麼賺錢呢?

  山哥看出了我的心思,挑了挑那些蝦,招呼人掃了一部分回海里,只留下我們近兩天夠吃的。

  「漁民是個高風險的職業,大海明面上有颱風,有暴雨,還有巨浪和海嘯,暗地裡還有礁石,說白了你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吃飯了。」

  我應了一聲,沒有說話開始收拾起那些大海賜予我們的伙食。

  就這樣一直忙活到了後半夜,整完之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也是如此,因為還沒有到打撈的目的地,大家都是反覆的下網喝酒,我摸了摸腦袋小聲問鐵頭:「這怎麼跟度假一樣?」

  鐵頭搖了搖頭,指著他新買的日貨手錶,「你看看這才出海多久,這可是近海,你就先安心玩著吧。」

  下午吃飯的時候,山哥安排我們又去下了網,他的意思十分明確,現在是放流的時候,很多深海的魚會從下面浮上來,我們偷得出海總歸得試試手氣。

  「試試手氣?」他說這話的語氣,讓我不得不好奇……

  他到底想撈什麼?

  下網之後,大家又喝起了酒,這一次山哥似乎喝的有點多了,不經意間我竟然聽他說了一句:「這次颱風過境,從海底下衝出來的東西有點多啊,也不知道咱們這一網下去,能不能來點好運氣。」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但他貌似也察覺到說的有點多了,連忙岔開了嘴去了操控室。

  夜深,船隻按照先前定好的路程開到了母嶼,山哥停了船,說晚上在這個地方準備過夜。

  海風輕輕吹來,飄蕩著的是一種大海特有的魚腥味的味道,我嗅著那股味道,恍惚之間好像真的回到了魚與湖翻騰的鄱陽之中。

  抬起頭一輪明月高懸在天幕之上,皎潔的月色傾瀉在海面上,鋪成了一片一片的海鱗。

  十點左右,大家酒醒的差不多了,招呼著準備開始起網,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二狗子伸出手,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不對勁啊,這風怎麼有點怪?」

  我們相互看了下,到沒有覺得什麼,卻是山哥神情一緊站了起來,四下看著。

  不多時,他指了指天空說:「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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