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4 三十匹戰馬

  江明月和趙凌雲一行人出關，出奇地順利，守關的官兵就看了一眼，錢堂的通關文書，聽錢堂說是要出關做生意後，這幫子官兵就揮手放行了。

  「竟然一句話沒有多問！」錢堂一臉的不可思議，跟趙凌雲說：「他們就是這樣守關的？」

  趙凌雲說：「你這會兒是在生氣嗎？他們要認真守關，那咱們還得打出來呢，你要出這個出力？」

  

  錢堂不想出這個力氣，但他還是認為，鳳凰關的人不該這樣，這樣守關，跟糊弄鬼有什麼區別？

  「省省吧，」趙凌雲勸氣鼓鼓的錢堂，「能不能想想我們面前的難事？」

  錢堂：「都出來了，還操心什麼難事？不行就跑唄。」

  趙凌雲沖錢堂一挑大姆指，錢堂能這麼想的開，他很欣慰啊。

  吳三這時催馬上前，跟趙凌雲說：「城門口有蠻夷盯著咱們。」

  趙凌云：「二胡的人，這狗東西對咱們一點信任都沒有。」

  錢堂說：「這會兒沒有信任不要緊，就怕他到了王庭還是不信我們，我們真要去大胡談合作嗎？」

  吳三莫名地就知道，錢五少說的這個大胡是誰，吳三頓時又驚著了，壓低了聲音說：「什麼？我們還有可能跟大王子合作？」

  趙凌云：「二胡要不行，咱們就做大胡，我聽說汗王最小的一個兒子，我們叫他小胡吧，這小狗東西也挺受寵的。」

  錢堂：「……」

  吳三：「……」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大胡，二胡，小胡都沒不行，我們該怎麼辦？

  「哎，你們說王庭那邊，有沒有我們這邊的探子啊？」趙凌雲這時小聲說：「咱們能不能找他們幫忙？」

  錢堂說：「不知道啊，有嗎？」

  吳三冷靜道：「就是有，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去找，沒有信物，他們怕是也不會來見我們，畢竟他們憑什麼相信我們？」

  趙凌云：「憑我是一等將軍？」

  吳三死魚眼看著趙凌雲。

  錢堂：「那我祖父是英國公，我爹錢大將軍，我大哥是替聖上看大門的，這個管用嗎？」

  吳三繼續著自己的死魚眼。

  錢堂跟趙凌雲說：「看來不管用。」

  趙凌雲撓一撓頭，說：「算了，現在說什麼都太早，我們到了王庭見機行事吧。」

  吳三回身看看隊伍中間，把自己裹得十分嚴實的馮觀，小聲說：「馮太醫對汗王的病，有幾分把握？」

  趙凌雲和錢堂都看著吳三笑了。

  吳三懂了，這二位壓根就沒想著讓馮觀去救汗王。

  「馮太醫又不會武，」吳三忍不住為馮太醫叫屈道：「既然沒有用處，你們何必要著他出關？」

  趙凌云：「不帶他出關，我們拿什麼藉口進王庭呢？我倒是想讓人裝大夫的，要我們這一行人，誰也裝不像啊，總不能讓我夫人女扮男裝吧？」

  吳三：「在街上花錢請個人，能有多費事？」

  你找個要錢不要命的人，不就完了嗎？

  趙凌雲和錢堂都是一愣，哎呀，他們沒想到這一處啊。

  「你來遲了，」錢堂跟吳三說：「你現在出這個主意，咱們也用不上了啊，二胡都見過小馮了。」

  馮太醫被叫作小馮了？你年紀比他小吧？吳三看著錢五少，不知道要擺個什麼表情，吳三了便只能木著一張臉了。

  趙凌雲說：「屁，花錢雇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你們誰敢用啊？」

  吳三說：「找有家人的啊，他要臨陣反水，就殺他全家，這人怎麼敢反水？」

  錢堂跟趙凌雲說：「還是他狠。」

  趙凌雲看吳三一眼，「所以你為什麼昨天不在？」

  吳三說不出話來，這也能怪他嗎？

  「都是老太爺的寶貝呢，」錢堂回頭看看他們的大車，捨不得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帶回來。」

  吳三真想問一句，錢財重要還是命重要？

  「二胡，」趙凌雲這時小聲說了句。

  吳三忙抬頭往前看，然後，吳三總算是知道二胡長什麼模樣了。

  二王子迎到了趙凌雲的馬前，他的侍衛往後走。

  「數人呢？」趙凌雲說：「放心吧，我就留了兩個犢子在關內。」

  「沒數人，」二王子不承認。

  趙凌云：「行行，隨便吧，我們這就走啊？」

  二王子的侍衛長不一會兒，騎馬跑到二王子的身旁，小聲說了幾句。

  吳三就盯著這侍衛長的嘴看。

  二王子沖自己的侍衛長點一下頭，跟趙凌雲說：「我們走。」

  「得勒，」趙凌雲應聲。

  二王子：「你不跟我上前邊走去？」

  趙凌云：「你當我傻啊？刮這麼大的風，我走在前頭？這世上除了我夫人，還有哪個人值得我為她遮風擋雨的？」

  二王子臉扭曲了一下，我也有夫人，我還兒女雙全，你個狗東西！

  「又有人出關了，」後頭的大力這時喊了一聲。

  「嗯？誰啊？」趙凌雲忙也回身看，不會是老爺子等不及，出來追他們來了吧？

  「好像是販馬的，」大力又喊。

  「販馬？」趙凌雲問二王子說：「你們還要買馬呢？」

  二王子笑了笑，說：「戰馬我們喜歡。」

  戰馬？！

  趙凌雲差點沒跳腳，這是哪個狗東西，把戰馬拿出來賣了？於老頭兒是一關城的人吃不上飯，這個狗東西又是為了什麼？

  「去看看，」趙凌雲沖後頭下令。

  大力和阿秋騎馬往回走了。

  「你要戰馬，你跟我說啊，」趙凌雲扭頭就又跟二王子胡謅道：「我什麼樣的好馬弄不著啊？這個販馬二胡你認識？」

  二王子搖搖頭，「我不認識，我不管買馬的事。」

  趙凌雲就又看吳三一眼，那意思，你們皇城司是幹什麼吃的？

  吳三十分地無辜，他們皇城司也不管這事啊！

  被趕出鳳凰關的戰馬，大約三十幾匹。三十幾匹健壯的馬一起跑起來，激起的雪花飛到半空中，大地都為之震動。

  趙凌雲跟二王子說：「他們會在哪裡接頭？」

  二王子：「我不清楚，我沒跟關內買過馬。」

  趙凌雲小聲說：「所以你鬥不過大胡啊！」

  二王子：「你怎麼知道這些馬是舒爾扎買的？」

  趙凌云：「我……」

  趙凌雲的話剛說了一個字，有錢堂的侍衛在後頭喊了起來：「大力他們跟人家動手了！」

  二王子一把抓住了趙凌雲，說：「你的人為什麼要動手？」

  趙凌云：「……」

  這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