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 販馬出關的趙二老爺

  關城那邊，戰馬開始散了隊形。

  趙凌雲說：「我們這邊就去了兩個人啊，就把他們能打得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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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堂在馬上都站起身來看了，他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便乾脆出主意道：「橫豎都這樣了，這些馬我們就搶了吧。」

  二王子又驚著了，你們到底出關來幹什麼的，你們還記得嗎？怎麼這會兒出關還沒走上幾步呢，你們又想搶馬了？

  趙凌雲反握住了二王子抓著的手，聲音殷切地問：「二胡，你要戰馬嗎？」

  二王子：「……」

  跟趙凌雲合作，這個決定我是不是下錯了？

  「快快，」趙凌雲這時又把二王子的手丟開了，跟老伍、老陸們說：「不搶白不搶，這些馬我們要了！」

  老伍、老陸便又帶著人往回跑，搶馬去了。

  錢堂興奮莫名，也要跟著走，被吳三抬手拽住了，你別添亂了啊！

  「趙大，」二王子跟趙凌雲說：「你先想想清楚，我們可沒有餵馬的草料，我們搶下這批戰馬，它們也是餓死的病。」

  趙凌云：「不行吃馬肉也行啊。「

  大力和阿秋不是莽撞人，這二位動手一定是有原因的，趙凌雲嘴上跟二王子瞎扯淡，他是在等大力和阿秋回來。

  幾個人這時騎著馬，往趙凌雲一行人這邊跑了來。

  吳三：「他們應該就是販馬的人。」

  趙凌云：「拿下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聰明，做起販賣戰馬的生意來了。」

  花瑞在大力和阿秋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跑到隊伍最後面看著去了。等花瑞看清騎馬跑在最前邊的馬販子後，花瑞下意識地就把弓箭給舉起來了。

  「天殺的，」沒敢真放箭，花瑞拔轉馬頭就往隊伍前邊跑。

  趙凌雲遠遠地瞧著問：「小瑞子，你又看見什麼了？」

  花瑞跑過江明月身邊的時候，先小聲說了句：「是趙二老爺！」

  江明月就呆住了，這怎麼可能呢？

  花瑞催馬瘋跑到趙凌雲跟前，看一眼跟趙凌雲並肩站一起的二王子，花瑞說：「大老爺，那人小的見過，他以前在京城跟您打過架！」

  趙凌雲就茫然了，在京城跟他幹過架的人可太多了。

  花瑞：「這人，這人還打過葫蘆！「

  葫蘆：「啊？」

  就葫蘆在京城挨過的那些打來說，打過葫蘆的人也太多了。

  趙凌雲催馬到了花瑞的跟前，問說：「這狗東西是誰啊？」

  花瑞壓低了聲音：「趙二老爺。」

  趙凌雲如遭雷劈，一個在南邊寧州當官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鳳凰關外，成了一個私販戰馬的馬販子啊？

  「是熟人？」二王子在後頭問。

  「他娘的，」趙凌雲只得先罵一聲，然後說：「是鄭家人。」

  二王子：「誰？」

  趙凌云：「趙老二他媳婦的娘家人啊。」

  二王子就好奇了，「鄭家不是書香世家嗎？」

  怎麼書香世家的子弟，做起馬販子來了？

  「你當鄭家是什麼好東西？」趙凌雲說著催馬往後隊伍後頭跑了。

  錢堂要跟著，又被吳三拽住了，吳三視意錢堂看二王子。

  錢堂明白吳三的意思了，總要有人看著二胡的啊。

  「去看看，」二王子這時卻跟自己的幾個侍衛下令道。

  錢堂跟吳三小聲說：「這我可沒辦法了啊。」

  這是二胡自己要去看熱鬧的。

  趙凌雲這時已經和趙安陽面對面撞上了，兄弟倆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趙安陽要喊。

  趙凌雲這會兒什麼話也來不及說，二胡是認得趙老二的，雖然有些年頭沒見了，但二胡能認出他趙凌雲來，這鱉孫就能認出趙安陽來！

  「狗東西！」趙凌雲沖趙安陽怒吼了聲。

  江明月這時也趕到了，她就看見趙凌雲騎馬衝到趙安陽的馬前，揮起一拳頭，把趙安陽從馬上打到地上，然後他自己跳下去，按著趙安陽，開始老拳伺候他弟了。

  「啊，你！」可憐趙二老爺還沒回過神來呢，就被他哥從馬上打到馬下，然後就是按在地上一頓老拳，二老爺從頭到尾，也就來及喊了兩個字。

  「怎麼照臉打啊！」花嬸兒跟在江明月的身旁，看著趙凌雲打趙安陽，看到最後，鐵石心腸如花嬸兒這樣的，都不忍心看了。

  打人不打臉啊，趙大老爺這一回就照著二老爺的臉痛下殺手，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趙二老爺的臉已經腫如豬頭，跟開了染坊一樣。這會兒就是鄭氏夫人到場，她都一定認不出這是她心心念念的兒子來！

  趙安陽最後被趙凌雲打暈過去了。

  二王子下了馬，走到趙安陽的身旁看看，眼睜睜看著趙凌雲又踹了地上這人一腳，二王子說：「他真是鄭家子弟，你沒認錯？」

  「沒認錯，不過是個庶出子，」趙凌雲說：「難怪跑北邊來當馬販子了。」

  二王子：「你是要打死他嗎？」

  趙凌云：「他算是趙老二的人吧？我為什麼不打死他？」

  二王子就點點頭，說：「隨便你吧。」

  趙家兄弟間的恩怨，他肯定是得站在趙凌雲這一頭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二王子問趙凌云：「把他就這麼扔在雪地上凍死？」

  趙凌云：「私販戰馬就是死罪呢，我何苦擔這個殺孽？把他們扔回關去，讓於頭兒看著辦。」

  大力幾個人這時趕了馬群過來，看見了趙二老爺面目全非的一張臉，大力幾個人是放心了。太好了，他們這下子暴露不了了。

  「那個，小瑞子，」趙凌雲喊花瑞：「你帶幾個人，把這幾個馬販子扔關里去。」

  跟著趙安陽出關來販馬的，還有七八個人，這會兒都被侍衛們拿下了，都按雪地裡頭，綁了手腳，嘴也都塞住了。

  花瑞下意識地就看江明月，真要把趙二老爺扔回去啊？

  江明月走過來，看趙安陽的悽慘模樣，江明月裝模作樣地說：「你這麼打他，回頭舅舅那邊要怪你了。」

  二王子把江明月的話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鄭大學士是趙凌雲的舅舅啊。

  趙凌云：「他先操心操心他家這個能不能活吧，戰馬都拿出來賣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賣的？狗東西，比老子還會做買賣。」

  二王子就又迷糊了，所以你到底是恨這些人違了國法，還是在怪這些人比你想得遠，先於你趙凌雲做起了販賣戰馬的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