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七）神獸大戰

  「不錯，那便要以神獸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兩人各自思慮之際，我啟言道：「那便就以神獸相戰，風，火，雷，水，用哪一種出擊比較好？」

  「雷屬性最強，但……恐會傷及國民，這有違戰規。」

  很奇怪，五國必要相爭，卻在早年定下了種種戰規。雖說禍不及民是理所應當，但特意立下規矩，總會讓人覺出這世界的可怕。

  「那如此說來，水火都不行，我們無法保證每一隻神獸都能很好的操控它們的能力。」

  「璃兒說的是，眼下只有風，空中神獸便於行動，它們的風屬性也最好操縱。」

  「本王也覺風屬性再適合不過。」

  也就是說，利用它們的風暴在城牆之外『虛張聲勢』，逼其應戰。

  「臣妾這就去下令，命它們準備明日開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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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戰的決定竟是這麼簡單，毫不拖拉，幾句話便能決定戰者的生死存亡。可無論如何，若能統為一國再無戰亂，一時的多少犧牲都是值得的。

  無情也好，殘忍也罷。

  清晨。

  鳳昊瀾和雷炎在軍前等候，我駕馬穿過精兵與他們匯合。

  相互會意後，我手捏兩指放入口中，吹出一聲長哨。

  聞聲，全部的飛行神獸展翅高飛，直奔青霄城池。

  它們風屬性居多，臨近時捲起飛沙走石襲去，形成條條旋風，一路上它破壞了所有的東西，大樹也被連根撥起，天地間頓時灰濛濛的一片。

  而這僅僅是開戰的警示。

  果然，青霄上空白色靈氣聚集，很快便連接出一個巨大的半圓屏障，護住了整個青霄國。

  他們成功抑制了風暴的侵入，毫無間隙，青霄的神獸逐個從屏障中飛出，迎上國神獸打鬥起來。

  下一步，我在前方凝起大片白靈，塑造成牆壁的模樣，一聲簡短的口哨後，陸地神獸怒吼著衝上。

  每一隻神獸穿過白靈之際，都會按自身體型帶出白靈形成的保護罩，只希望可以讓它們少受些傷害。

  與此同時，仙落的大門緩緩打開，滾滾塵土之上，是同樣怒沖而來的神獸。

  朝陽之下，神獸們張牙舞爪的碰撞到一起，屬性相攻，屬性相剋。

  天空電閃雷鳴，風暴干擾著它們的行動，火焰被水柱熄滅後激出陣陣白煙，神獸之戰的場面何其震撼！

  片刻後，龍天和他國太子龍承顏出現在城牆之上，只觀望，並未有所動作。

  神獸對戰旁人不得插手，是對神獸的尊重，況且，就算是精兵，參與到其中也是分分鐘斃命。

  儘管青霄的神獸並未有白靈護體，但我方遭受攻擊是必不可免的，逐漸有白靈護盾開始破裂，化成絲絲靈氣回入我體內。

  忽然，那紫衣少年再次出現。

  做著凝靈的手勢，依然是肉眼瞧不見的靈氣，使打鬥中的神獸變得旗鼓相當。

  我方本還占有優勢，這樣一來，我的白靈所受到的攻擊就更加強烈，隨著神獸身上的白靈逐個破裂，心口開始出現難以抑制的悶痛。

  「璃兒，還好嗎？」

  我揮揮手，表示自己還可以。

  「昭璃，讓我們來吧！」

  「不，碧瑤師傅，這是我和那少年之間的較量。」

  碧瑤沒有再作聲，我知道她是關心則亂，而她該是知道的，青霄也有眾多白靈，同時出靈較量，我們根本敵不過。

  因為，我們沒有百姓。

  「……咳咳！」

  呼吸開始變得困難，每個護盾的破裂都會給心臟帶來一次重擊，遙望那紫衣少年，正在城牆之上撐著手臂，似乎也並不好過。

  鳳昭璃，撐住了！

  鳴蜩，雷音，大家……再加把勁……

  突然！

  只覺心口處似乎有什麼爆裂開來，滿腔的血腥味直達舌尖。

  忍住！再忍忍……一口鮮血被我生生咽了回去，鳳昊瀾察覺，翻身上了我的馬，讓我能有所依靠。

  「璃兒，收了吧。」

  我看著場上，現在依然是勢均力敵，但那些沒有靈氣保護的神獸，已經被血腥味兒干擾了嗅覺，分不清敵我。

  「不能收，夫君，我的靈氣只回來了少部分，還有絕大部分神獸安然無恙，收了便輸了。」

  「……」

  我感覺到鳳昊瀾在重重嘆息，我知道他心疼我，但是，這個時候怎麼能退縮呢。

  「咳！」

  又是一次重擊，我本能的捂住口鼻，不知是哪只神獸危在旦夕……

  鳳昊瀾將我的手拿下，掌心鮮紅一片。

  「璃兒……」

  「夫君，別擔心，只要我的靈氣還能回來，我就不會有事。」

  隨著太陽的移動，時間流逝，越來越多的白靈回歸本體，絲絲縷縷在陽光下閃耀光芒。

  而我早已坐不住，乾脆放空力氣靠在鳳昊瀾身上，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唯一鮮明的，就是幾乎已經適應了的悶痛感。

  「那個人……怎麼樣？」

  「璃兒，他正坐在地上，低著頭。」

  看不見他的靈氣，根本不知他情況如何，也許是個花瓶，已經放棄了，也許……是想讓我掉以輕心。

  「璃兒，可能……他的靈氣已經在戰場上消失了。」

  「無妨，怎樣都好，盡力保護神獸總是沒錯的。夫君……別擔心，我不會傷了自己的性命。」

  「璃兒，就算為夫命令你，收了吧。」

  「呵呵……傻子，好像我服從過你的命令一樣。」

  「……璃兒。」

  我制止他繼續下達的『命令』，稍微坐起身來，甩了甩頭。

  「九黎，可有清神醒腦的藥？」

  「回主上……屬下沒有。」

  「本王有。」

  雷炎從懷中拿出一隻藥瓶，遞給侍衛轉交給我，被鳳昊瀾搶先奪去。

  「你的藥還能吃麼？」

  「本王就算傷了天下人，也不會傷她。」

  ……聽錯了麼？雷炎剛剛……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沒想到的是……鳳昊瀾稍作猶豫後，竟打開藥瓶放入我口中。

  他不是應該比我更不信任雷炎麼？他們那晚到底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能讓鳳昊瀾繼續相信他？

  ……罷了，男人之間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