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恍然如初
2024-06-06 23:12:02
作者： MissBlack
「小姐？你又做噩夢了？」
未瑾和九黎聽到我的驚呼闖進門來，手上還分別拿著抹布和筷子。
「昭璃醒啦？」
龍明月也在？
「我都等你好半天了～飯菜都好了，她們就是不讓我動！快起來吃飯吧～！」
我隨著她們來到廳中，黑羽也正坐在飯桌旁。
「黑羽也來啦，那咱們開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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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先喝點湯～醒醒腸胃。」
我接過未瑾遞來的清湯，看著龍明月貪婪的夾著菜餚，一如，她不曾和我決裂。
「你看我做什麼？莫非本公主又變漂亮啦～？」
明月，原來我是這樣的思念你。可是，我已經不再是你的昭璃。
「我只是在想，你怎麼沒陪你父皇一起用飯，沒見到麼？」
「哦，見到啦。」龍明月看了看我神色如常，才繼續說道：「他說前來收服神獸，獸林重傷，要回去調理。我看他氣色甚是不好……我也大了，不能再無理取鬧，只好就讓他走了。」
唉。
「嗯。」
「昭璃……可是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
「我幫你問了。」
哦？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龍芯是龍靂之妹？」
「記得。」
「嗯，那龍芯的兒子自是他的外甥。雖然他們幾乎並無來往，但若那孩子真有所求，龍靂又豈會坐視不管。所以龍靂求了我父皇，他才……多了一句嘴。」
多了一句嘴？說得如此輕鬆，呵呵，這就是所謂的，順水人情？
皇室，難道都視人命於草莽。
「昭璃，我父皇有他的難處，我不指望你不怪他，但是能不能別遷怒於我……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黑羽『不小心』杵斷了筷子，九黎無言的去為他再取一雙。
而龍明月一臉認真，祈求一般。
「……好。」
「嗯～！」
飯後，龍明月賴在這不走，在涼亭中喋喋不休的講著一些變化。比如龍軒靖待她比從前溫柔，讓她覺得嫁他指日可待。比如傲羽蕭和碧瑤忽然越走越近，大秀恩愛。還有學院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她記得的，和記不清的。
我們還是喝著她珍藏的茶，春風怡人，一如那天的午後秋風。
沒有人走茶涼，卻已物是人非。
「昭璃，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在聽。」
龍明月眯起眼睛。
「我不信！我剛剛說了什麼？」
好像是……「彩兒的珠子。」
「哼～！算你過關，那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鰈鰉給的。」
「啊？那就不會錯了！昭璃，你撿到寶貝了，竟然給彩兒玩？」
「它喜歡便給它了，是何寶貝？」
未瑾竟不知道？我看了看她，她也是一臉茫然。
「這是元念珠啊！服下可提升修為的～！」
「龍公主說的可是神器寶典上所著的元念珠？」
「那本書？是假的呀！不知是哪個半癲寫的，你也看。」
「……」
未瑾語塞，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呵呵，明月的嘴從來不饒人，你又不是沒領教過。」
「昭璃，你得放好了，萬一日後你的修為到了瓶頸期，可用它突破的。」
龍明月忽然換了一臉諂媚。
「昭璃～你要是用不著，不如給我吧～？」
「心有餘而力不足。」
「什麼意思？」
我示意她看看彩兒，正緊緊抱著那珠子警惕的看著我們，隨時準備『離家出走』的架勢。
「彩兒喜歡得緊，就算是我想要，它也不見得能給。」
「彩兒，你要它幹嘛？在你手裡頂多能照個亮好嘛？不如給我，我拿尼泊爾雪蓮跟你換？」
彩兒聽完想了想，繼而搖搖頭，舞動翅膀示威，嚇得龍明月連連擺手。
「好好好，你冷靜！我不要了還不行嘛。」
「未瑾，尼泊爾雪蓮……？」
「小姐，那是生在游菱國尼泊爾雪山上的，對蝶衣類的食蜜神獸有大幅度提升修為的功效。」
「原來如此，怪不得彩兒會猶豫呢。」
游菱……聽說是近乎與世隔絕的冰雪世界，有常年不化的雪山，萬年不溶的冰湖。與雖傲來國相鄰，卻十分遙遠。
想來，五國圍繞著沌元學院，仙落與青霄最近，是非也是最多。古煜則在傲來的另一邊，常年熱氣瀰漫。
這樣的地形，就像棋盤一般，下棋的，也許未必是我們自己。
「我先回去了。」
黑羽未以尊稱，卻也暗做請示。
單以龍明月的身份，始終都不可能是自己人。
「好……」
「等一下！」龍明月打斷了我的話。
「我還沒盤問你呢，你就想走？」
黑羽始終對她冷著一張臉。
「盤問什麼？」
「你什麼時候開始粘著我家昭璃的？！」
「……無聊。」
「哎你！休想跑！」
龍明月運靈，使初發新芽的柳枝纏住黑羽，然而她的靈氣，卻是讓她自己吃了一驚。
「什麼！？我的靈氣什麼時候這麼深厚了？」
她確認般的再度召喚靈氣，說不上是深綠，卻也濃郁。
「去找龍軒靖師傅吧，也許他能給你解答。」
「對啊，我得去找表哥！昭璃我先走了～」
不論龍軒靖會不會撒謊，他的話她總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