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愛的信物
2024-06-06 23:10:46
作者： MissBlack
「後來，還未等我歡喜的去找他，羽蕭就走了。他來了學院，我努力了兩年，也來了，他學成留院，我也留院。呵……你相信嗎，這些年，我從來沒跟他解釋上一句話，他不聽，他甚至從未問過那歹人在哪，我為什麼來這。」
「愛之深，恨之切。」
「你說……他還愛我？」
「如不是，我也不會這麼『閒』。我盡我所力，剩下的還得靠你。」
我走向傲羽蕭的桌案，很自然的將他看的那本書帶上，臨走再送一句話給碧瑤。
「我以為你不是這樣怯懦的人。」
大膽一些，強硬一些，說不定，不用我這旁人插手，事情早就解決了。其實問題只在於，碧瑤對傲羽蕭的態度有所失望，如果她能確定傲羽蕭愛她，她自然會說。
人各不相同，對我來說，與其煎熬，不如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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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羽蕭看的這本書果然不是什麼『正經書』。
是類似於霸王別姬的悽美愛情故事，嗯——不務正業的導師。好在這本書讓心裡有了幾分底，至少他心底是渴望的，其實也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然而，在這第二天，我並沒有合適的機會向傲羽蕭轉達。
因為……
「師傅～此處香怡不懂。」
「師傅～師哥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呀。」
「師傅～熒熒它餓了……」
也許她才是我磨鍊耐性的最佳條件，一定要忍住！
沒過多久，嘯傑也回來了。只見他帶著一身傷，身後跟著一隻棕色的『獅子』，體型比鳴蜩要小上許多。
「師傅，我回來了，神獸為蒼蕪。」
「嗯，好，你且回去休息，五日未到，明日還可多休息一天。」
「哇，師哥，你這是跟蒼蕪一決死戰啦？」
嘯傑見香怡唐突的插話，忽然冷笑一聲。
「哼，如不是向別人討要神獸，自然是會一身傷。」
天下之大，總會有不喜歡她那款，不買她那帳的人。
香怡有些心虛，緊接換了一張無辜臉，看向傲羽蕭。
「香怡，鳳昭璃，你們也去休息吧。」
這種小事對傲羽蕭來說無傷大雅，所以他很自然的將其跳過。
「是，師傅。」
等等，這不正是機會！
我磨蹭著收放書本，等著香怡離開，誰知這妮子也跟我一樣磨蹭。她前幾日都沒在，書籍自然沒有我多，最後實在收無所收，索性直接上來環抱我的胳膊。
「師姐～我們一起走吧。」
「好。」
香怡，我早晚有一天把你『直溜』了！
待我們回到寢屋，香怡才鬆開我的手，稍作告別就進了她的院子。看似並無『心機』，只不過是不想讓我和傲羽蕭獨處罷了。
既然都到了，我也好回寢屋喝點兒茶，稍作休息。
「未瑾，查看一下傲羽蕭是否還在課堂。」
「小姐，這個還得您親自去看看，未瑾早就試過了，未瑾的紅靈進不去正殿。」
「哦？還有這種事。」
「是啊小姐，正殿這麼重要的地方，他們自然要保護妥當呀。」
「好吧，準備晚飯，我去去就回。」
這個時間正殿空無一人，但願他還在那。
就在我剛跨入正殿大門時，一個身影迎面跑來，措不及防的撞到我身上。
待我看清來人。「碧瑤師傅？」
只見她梨花帶雨的哭著，伸出一隻手，用極小的聲音說：「還給我吧。」
「你不要了？」不要傲羽蕭了？
「……是，我不要了。」
「為什麼？」
「他說，陳年舊事，我口說無憑，他不相信我啊！」
「你跟他說了？」
兩位學生路過，碧瑤轉過身擦了擦眼角，手起白靈形成屏障環住我們。
「碧瑤師傅，你先別急，這對他來說太突然了。你想，這件事情讓他陰鬱了這些年，忽然告訴他全部都是錯的，一時間誰也接受不了。」
碧瑤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
「碧瑤師傅，給你們彼此一個機會！你先回去，我再去說一遍。」
「……昭璃，我全指望你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收了白靈，轉身向課堂走去。
幸好傲羽蕭還在，只是聽過真相的他更加陰鬱了。
「師傅。」
「你來了。」
我很意外傲羽蕭說的不是『你來幹什麼』，而是『你來了』。
原來師徒之間也會有一種特殊的默契。
「是，徒兒來了，徒兒想問問師傅，心思何意？」
傲羽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許久，才開了口。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你是怎樣分辨的？」
「師傅，其實你知道的，碧瑤師傅說的都是真的。」
「鳳昭璃，換做是你，你能坦然面對嗎？整整十年！我承受了十年的背叛之苦，到頭來，竟是負了她十年！？」
「可碧瑤並沒有怪你，她還在等你啊！」
「我做不到！！」
傲羽蕭雙手捂住額頭，悲傷抑制不住的擴散。
我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感覺，但僅是傳染來的鬱結之氣，堵在心口揮之不散。
攤開手心，我盯著那塊翠玉，啟唇。
「如果是我，僅憑這代表愛的信物，就足夠抹殺一切苦難。」
傲羽蕭聞言抬起頭。
「師傅你看，這塊玉晶瑩剔透，仿佛一觸即碎，那是要多珍視才能保存的這樣好。或許她經常捧著它睹物思人，或許這塊玉給了她許多勇氣，或許曾經丟失過，她發了瘋的尋找。」
我將他的手攤開，物歸原主。
「師傅，這玉，可還溫熱？」
傲羽蕭稍作遲疑，將玉緊緊攥住，起身，離開課堂。
但願他莫負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