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碧瑤的愛情

  一連三日。

  我都在課堂和這冷麵超人埋頭看出。我這本書上種種『紙上談兵』索然無味，也不知道他看的是什麼。

  「師傅～師傅～！……」

  我剛要起身去看看傲羽蕭的書，門外大呼小叫的萌系嗓音遠遠傳來。

  不一會兒，那『兔子』蹦蹦跳跳的就進來了。

  「師傅～哎？師姐你也在啊？」

  是啊，真對不住。

  「師傅您看～這是我的神獸～！」

  靈力排名明明是最後一個，卻是第一個回來的。我看向她身上盤著的……有點眼熟啊，這四尾蛇不正是幽熒？記得第一次進入獸林時，一隻幽熒就前來挑釁，結果被珹羅打掉一顆毒牙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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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是同一隻。

  我上前查看，這隻幽熒兩顆毒牙長得好好的。

  「你的牙長出來了？」

  本是隨意一問，誰知它忽然僵硬，反應過來時神速的從香怡身上下來，一溜煙就不見了！

  「哎？師傅～你看師姐呀～！哎！熒熒，你別跑……」

  熒熒……

  「噗～哈哈！」

  「你還笑！」

  「哈……師傅有所不知。那隻蛇……哦不，那隻幽熒，曾被我們打掉過一顆毒牙，估計是記憶猶新。」

  傲羽蕭聽聞也是隱隱笑意。

  「行了！回去看書。」

  「是，師傅。」

  剛回到座位，又一個『不請自來』。

  「羽蕭，我有話跟你說。」

  難得倆人都清閒，現在不說等待何時。

  「我無話可說。」

  冷麵超人又來了，只見傲羽蕭合上書本，繞過碧瑤出了教室。有我坐在這，碧瑤顯得有些尷尬。

  「碧瑤師傅。」

  我認真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心領神會。

  「不如同我說說，我可以代為轉達。」

  碧瑤低頭思索了一會，下了決定——走了。

  我也很尷尬啊。

  繼續看書，不知過了多久，碧瑤妖嬈的身影晃入眼帘。同時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攤開，是一塊圓形的翠玉。

  「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在沒人的時候私下給！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別弄丟了。」

  我拿起那塊玉，比在陽光下看著，純淨透亮。

  直言不諱的問她：「可是師傅給你的定情信物？」

  碧瑤瞪大了美眼。

  「你知道！？」

  「知道一點兒，還是逼問出來的，剩下的怎麼也問不出來了，你能告訴我嗎？」

  「……」碧瑤在我旁邊坐了下來。「你知道多少？」

  「你嫁與他的摯友。」

  「不是這樣的！」碧瑤聽了有些激動。「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戀愛著的女人都是刺蝟！

  「學院內消息靈通一點的學生都知道，更何況我是他的徒弟，但我的確是從他口中得知的，因為那日我們閒來無事。」

  「所以……就用我的痛處來打發時間？」

  碧瑤有些失望的痛苦。

  「沒錯，說句犯上的話，若不是有隱情，你絲毫不值得憐憫。但我看得出，你愛著我師傅，所以，我想聽你說。」

  「是啊……我愛著他，連你都看得出，為什麼他不明白呢？」

  碧瑤雙手掩面，也沒擋住淚水滑落，我安靜的等她緩和情緒。

  忽然，她猛然抬頭，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著我的手。

  「只有你了，只有你能跟他說得上話，你是他歷屆學生中最重視的一個。雖然我不明白，但我了解他，他定是認可了你的努力。」

  高帽子就不必戴了……雖然我聽了還是挺高興的。

  「說吧，我聽著。」

  碧瑤自覺失態，鬆了我的手放於桌面上。

  「想必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只說他不知道的事情。那年，他交了一個形影不離的朋友，是他私塾的同窗。那個人本並無惡意，但聽了羽蕭與他說起我，便起了歹心。有一天，他與羽蕭打賭，誰能先一步偷出我爹的銅印，也已說好賭后歸還……最後羽蕭贏了，也輸了。那歹人步步為營，在羽蕭剛剛拿走銅印之後，將早已殺了的僕人扔進我爹的書房！又暗地召集了家丁，逼得羽蕭走投無路！」

  碧瑤雙肩微微顫抖，我輕撫上她的肩頭希望能傳遞些溫暖。

  「好在那幾日，我爹並不在家中。我安葬好那個枉死的人，收買了所有家丁，造了一個假象給羽蕭。說死人是假的，還做了一個假的給他看，說家丁是嚇唬他的，說他和那歹人之間還是那個『賭約』……我以為用錢可以息事寧人。可我收買不了那歹人，他想要我家的家產，全部的，所以……」

  「所以你答應嫁給他，為了掩蓋那歹人的陰謀？」

  碧瑤垂頭。

  「你糊塗啊！」

  此事本有更好的方法解決。

  「可是，我並未讓他得逞！新婚之夜，他本是防備我的，但他沒想到我手裡還有錢，並且僱傭了死侍。」

  「你既然有心殺他，何不在師傅傷心欲絕前動手！？」

  「我來不及想啊昭璃！我爹遠在邊疆賑災，我當時只有十七歲，無依無靠，那歹人又緊緊相逼……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碧瑤淚水止不住的流淌，懊悔讓她有些失控。

  可這裡還是課堂……我一把擁住她，她在我懷裡悶聲哭了許久，直到淚水乾枯。

  「那後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