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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廝磨

2024-06-06 18:21:32 作者: 華八

  那是文箐的聲音!

  臻鈺收起話尾,連忙轉身,朝著賓館的方向望去。作為海灘唯一的光線來源,她看到文箐站在四樓的陽台,樓下有個人平躺著。

  很明顯出現緊急事件,她二話不說就跑過去,但到半路身後空蕩蕩的。她回頭看,只見姜未晗還是站在海灘邊,他垂著頭,任由海風吧頭髮吹亂。

  空曠的天地,無邊的海洋,留下他孤零零的身影,似乎即將要被吞噬。

  被文箐的尖叫驚動的人越來越多,臻鈺強迫自己轉移視線,咬咬牙,壓下心中的悶鈍,朝著墜樓者走去。

  海水漲潮,浪來得更猛,拍濕他的褲腳。姜未晗沒有閃躲,他緊緊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背景,牙齒咬破嘴唇也不知道。鮮血流進嘴裡,咸腥在口腔中擴散。

  痛感從唇瓣直直蔓延到心臟,熟悉的味道勾起過去的回憶。

  她可以關心任何人,誰的地位都可以比他高,所以她從來都不是他獨有的。

  

  一股戾氣湧上心頭,他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再睜開時,琥珀眸蒙上一層暗紗,像失了彩的琉璃。臉色因低溫而煞白,嘴唇也冷得不停的打顫。

  「你是不是瘋了,海水都漫上來了,還不走?!」

  臻鈺還是受不住內心的煎熬,轉頭跑回來,她一把拉住姜未晗的手,跟塊冰似的,嗔道:「你是不是想要把自己凍死啊?長這麼大還不會分辨冷暖嗎?」

  面對她的絮絮叨叨,姜未晗沒有說話。他如同啞巴,只會死死盯著她的發頂。

  無人回應,臻鈺更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了,只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她準備開口時,他反手一握,用力鉗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精準地掐住她的下巴,她微微蹙眉,疼得嘶了一聲。

  天色昏暗,她看不清姜未晗的模樣,只聽到他的聲線不輕不重,淡漠冷清:「你回來了?」

  後來他又自我確認,重複一遍:「你回來了。」

  「是是是,我要把你拉回去。」臻鈺在他的鉗制下,艱難開口,說話也模糊不清,「你別站在這裡了,趕緊回去換衣服吧,不然明天肯定感冒的。」

  「呵。」

  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低沉又壓抑,他倏忽低下頭,銜住她的唇瓣。只是就像兩塊冰硬生生磨開她的嫩/肉,沒有半點旖旎,反而刺得她微微戰慄。

  耳邊除了呼嘯的風聲,還有賓館邊逐漸喧囂的人群。幸虧天色昏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墜樓的傷者上,無人注意到海邊有一對廝磨的男女。

  她慌亂地抵住他的胸膛,扯開兩人間的距離。唇瓣分離時還拉出銀絲,她眼神迷亂,道:「人太多了。」

  漆黑的髮絲從肩上吹起,拂過他的臉頰,也帶來幾分清醒。

  他又笑了,譏諷道:「若即若離,真的是勾引人的好手段。你要走為什麼不徹底點,還回來做什麼?嗯?」

  不難聽出他話中的惡意,只不過臻鈺沒有和他計較,因為她知道這貨在犯病。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

  她像是在誘哄小孩,極其有耐心,然後睜開他的手,半拖半拽地把他帶離海邊。當然,她選擇另一條路,遠離聚集的人群。

  或許是嘗到甜頭,姜未晗沒有掙脫,乖乖地跟著臻鈺走。他嘴邊浮現笑意,睨著前頭的身影。

  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不管真情還是假意,他都不在乎了。即便是用強硬的手段,他也要把人留在身邊。

  臻鈺把人帶回賓館時,剛好阿政著急地等著,他看見兩人,連忙道:「謝天謝地,你們總算回來了。姜哥的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好了,人我帶回來了,你快點帶他去洗澡吧。」臻鈺直接把姜未晗推向對方,不過他手還是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阿政哪裡不知道兩人之間的貓膩,老闆在前,他可不敢管太多。

  「你快放手啊,我還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臻鈺連忙道,「如果你再蠻不講理,我只好給趙姐打電話,讓他過來把你帶走。」

  姜未晗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姜源的正視和趙蔓的念叨。這是姜沛安告訴她的,她是不敢請姜源出場,趙蔓比較親切,好相處些。

  一旦趙蔓知道了,姜源會不來嗎?

  她的「威脅」有效,姜未晗果然鬆手了,他緊抿著蒼白的唇,眼神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離開過,一聲不吭。最後在阿政的求爺爺告奶奶下,他才肯上樓。

  處理好大麻煩後,臻鈺連忙跑到方才墜樓的地方。現場已經聚集了很多劇組的人,就連副導演也到場。

  文箐從樓上下來,一看見臻鈺就撲過去拉著,魂驚未定。

  臻鈺撥開人群,發現躺在地上的居然是白天還在和她聊天的天哥!此時他摔得鼻青臉腫,幸好有沙地的緩衝,他並沒有直接摔死,而是陷入來昏迷。

  「你們退後一點,別聚在一起!」副導演指揮著秩序,「你們幾個人先把阿天抬回賓館,等救護車和警察來到,千萬不要破壞現場啊!」

  這裡海風太大,怎麼可能維持原貌啊?加上他們要把天哥抬走,腳印早就亂成一團。趁著他們還在你推我搡時,臻鈺手疾眼快拿著手機,對著天哥就是拍了一通。

  副導演也沒制止她,而是對著文箐道:「剛剛就是你在大喊對嗎?」

  「是啊。」文箐的眼睛睜大,臉色發白,「我在陽台上打電話,突然聽到巨響,再往下看,就發現這貨躺在地上。」

  副導演頻頻點頭,繼續追問:「那你有沒有發現他是在哪裡掉下來的?」

  「我當然知道啊,他沒有從我頭頂飛過,那就在我們樓下的陽台,在三樓的房間!」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安靜了。除了正在抬人的場務,其他人不由得退後兩步。耳邊海風吹不停,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在嘶吼著,直教人心驚膽戰。

  其中有人打了寒戰,小聲道:「靠海邊的三樓陽台,不就是鬧鬼的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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