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結盟
2024-06-06 17:30:10
作者: 東風煙柳
「父王,我們要不要去?」
回到馬車裡,蕭景龍不敢私自做主,便詢問道。
秦王嘴角一撇,發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滿臉輕蔑道:「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故弄玄虛!」
有了秦王的首肯,原本準備回秦王府的馬車直接在前面路口調了個頭,轉道直接去了明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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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京城最豪華的酒樓之一。
明月樓的生意可謂是異常火爆,能出入這裡的無不是京城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
不過今天,明月樓的門前卻是有些冷清,門可羅雀。
此刻,明月樓前站著一個四十來歲,青衫打扮的中年男子不時的墊腳往路口瞧,好似在等什麼人。
他姓張,乃是這明月樓的掌柜。
在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生意慘澹的愁容,反而疊滿了笑容。
無他。
因為今兒他明月樓被人包下了。
而他在門前如望夫石一般翹首以盼,也是為了等一位貴客。
不多時,一輛鑲著金邊,一看就是貴人才坐得起的馬車緩緩停在了他面前。
想來應該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了。
張掌柜不敢怠慢,立馬笑臉迎了上去,對著馬車便躬身道:「可是貴人駕到?小的有禮了!」
無聲。
低頭垂首的張掌柜神色微微一滯,心想不會是自己認錯人了吧?
正想再次詢問,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掀開帘子,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他微微抬了下眼眸,明月樓三字頓時映入眼帘。
旋即,他回頭輕聲道:「父王,到了。」
父王?
張掌柜聽著頓時心頭一驚,臉色大變。
我等的貴人竟然是一位王爺。
我的個乖乖。
而這年輕人不是蕭景龍又是誰呢?
隨著秦王嗯的一聲,一身常服,劍眉星目,雙眼炯炯有神,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秦王也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一身征戰沙場的他,哪怕是什麼也不說,就是往明月樓的門前一站,渾身散發出來的無形殺氣也非張掌柜這樣的普通人能承受的。
這不,在秦王緩緩走下馬車的那一刻,張掌柜頓感自己雙腿不聽使喚,撲通一聲,竟不自覺的就跪了下去。
一臉誠惶誠恐,連話都不敢說了,渾身直哆嗦。
而一個酒樓的掌柜,他秦王還不放在眼裡。
走下馬車後,他連看都沒看張掌柜一眼,抬腳便器宇軒昂的直接進入酒樓,然後一刻不停的直接上了二樓。
像他這樣手握實權的藩王,眼中只有江山。
其它的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群螻蟻罷了。
很快,兩父子便來到了二樓的甲字號包廂。
包廂的門虛掩著。
透過門縫,隱約可以看見裡面坐著一個身形挺拔,略有些清瘦,一身白衣的男子。
至於是誰,因其背對著門縫,不得而知。
沒有半分猶豫。
吱嘎一聲。
秦王抬手就直接推開了包廂的門,然後直接邁腳走了進去。
至於說危險。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
縱橫沙場這麼多年,生死不知經歷了多少回,什麼龍潭虎穴他沒有經歷過?
一個小小酒樓,哪怕有什麼危險,在他看來也翻不起半點浪花來。
「父王……小心有詐!」
身後的蕭景龍見狀剛想伸手阻止,可秦王已經進去了。
他只得急忙跟上,扶在自己的父王跟前。
好在包廂里就白衣男子一個人,並無什麼埋伏。
蕭景龍頓時暗鬆了口氣。
「能有什麼詐?即使有詐,本王又有何懼?」秦王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閃過一抹輕蔑和自信。
作為鎮守邊疆的藩王,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而且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誰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一位藩王?
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聞言,坐在桌前背對著他們的白衣男子輕聲一笑:「呵!不愧是秦王,果然膽色過人!」
這樣阿諛奉承的話,秦王不知聽過多少,早已經免疫了。
他神色淡然,看不出一絲異樣的大步走到白衣男子的對面。
然後眼眸一抬,一張十分年輕的臉龐頓時映入眼帘,濃眉大眼,方字臉。
看著也就跟蕭景龍差不多年紀。
可竟有膽色敢叫人當街攔路,約見他秦王,倒是有幾分膽魄。
微微打量了一番白衣男子,秦王抿嘴道:「你是何人?約見本王何事?」
「秦王請坐!」
白衣男子伸了伸手,不過秦王並沒有理會,一雙虎目緊緊盯著他。
呵。
白衣男子也不氣惱,輕聲一笑,便道:「在下上官劍!冀北侯之子!」
嗯?
聞言,波瀾不驚的秦王陡然皺了皺眉,不由一臉狐疑的看了看上官劍。
冀北侯上官青雲,他自然是如雷貫耳,早就有所耳聞。
不過彼此並無什麼交際,更別說什麼交情了。
其子今天卻突然約見自己。
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沉思片刻,秦王蹙眉道:「本王不記得跟冀北侯有什麼交情。你,還是直說來意吧。」
眼前之人可是堂堂秦王,九大塞王之一。
上官劍自然不敢托大。
笑了笑,他便開門見山道:「都說秦王乃不世梟雄!晚輩奉家父之命,留在京城已等候多時。」
「今日冒昧約見秦王殿下,只為向秦王殿下表達我冀北侯府的善意。」
一句善意。
人老成精的秦王哪能聽不出其意思。
不過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冀北侯不可能輕描淡寫,隨隨便便就向他表示善意。
雙眼一眯,秦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看著上官劍,不緊不慢道:「你所說的善意是何意思?」
「自然是家父欲與秦王殿下結盟,助秦王殿下問鼎天下!」上官劍面帶笑容,毫不避諱道。
聞言,秦王臉上玩味之意不由更盛。
若是在入京之前,他或許會覺得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
可現在嘛,他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當初他們這些藩王回京時,誰不是意氣風發,摩拳擦掌,都覺得自己有機會。
可結果呢?
晉王自焚而亡。
趙王也折了進去。
他們雖還活著,可殺雞警猴的威懾已成,若無十足把握,誰還敢輕舉妄動?
連他們這些手握重兵的藩王現在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他冀北侯哪來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莫不是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