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五年後

  渾身濕透的小林夏跑回了自建的二層小樓中，剛一進門就被母親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你小子又去哪鬼混了？跟你爸一樣整天不著家！」

  小臉通紅的林夏渾然不顧自己老媽的叫罵聲，反倒是一臉興奮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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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什麼是童子之身啊？」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的小林夏飛出了二米遠，蜷在角落瑟瑟發抖。

  「林大海，你看看！就是你天天不教你兒子學好！快，趕緊帶你色鬼兒子洗澡去！」氣得發抖的陳曉月對著客廳看電視的林大海喊道。

  「喊什麼？喊什麼？這小孩出去玩忘記時間不很正常嗎，曉月你就不能溫柔點成為一個完美的女人嗎？」

  一臉笑嘻嘻的林大海身穿白襯衫，拖著人字拖走到了陳曉月身前，並輕拍了下自己妻子的翹臀。

  「滾開！就是你天天沒個正行，你看你兒子都跟你學成什麼樣了？」陳曉月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身前嬉笑的林大海。

  林大海立馬變得一臉嚴肅，轉頭指著角落裡的林夏。

  「臭小子！你又說什麼惹你媽不高興了，瞧把你媽氣的。」

  蜷縮在角落裡的林夏小手捂著已經腫掉的左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生怕父親再來一腳讓他當場去世。

  臭老頭，你可害死我了……

  「瞧你個慫樣，走跟老爸去洗澡吧。」

  聽著慈父關愛的話語，如獲大赦的林夏從角落裡爬了起來。

  就在父子二人走向衛生間之際，一個嬌小的女孩，手扶樓梯小心翼翼地走了下來。

  一身淡粉色連衣裙顯得她玲瓏可愛，除了那對俏皮的雙馬尾和臉上毫無生氣的神色，簡直和林夏長得一模一樣。

  「哥，你可算回來了，咳咳……就等著和你一起吃生日蛋糕了呢，你看我這新編的頭髮好看嘛……」

  小林青乖巧的樣子惹人憐愛，興奮的林夏立馬跑上前去摸了摸妹妹的頭，明亮的眼眸里儘是寵愛，「哥哥今天有個生日禮物要給你。」

  「禮物！哥，你沒騙我吧？」小林青黯然的眼眸里多了絲光彩。

  「哥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爸媽你們等會別進來，這是我給妹妹的驚喜。」

  說完，小林夏就抓著妹妹的手跑進了衛生間，並將房門反鎖了起來。

  「來，小青青，把這個喝了吧。」小林夏從口袋裡掏出了摻雜胡中月血液的小藥瓶。

  「咿～哥這是什麼呀，黑乎乎的，咳咳……看著好噁心啊。」

  「這個……這個可是能治好你病的超級糖漿，喝了它，你的病就好了。」

  雖然心有餘悸，但小林青還是乖乖的聽了哥哥的話喝了下去，但誰知剛喝一口，眼淚都飆了出來。

  「咳咳～哥，這糖漿怎麼一股子的魚腥味，就像……就像爸爸的腳丫子……嘔……」

  「可能是糖放多了，甜齁著了吧，青青這東西可貴了呢，一定要都喝完。」

  聽話的小林青看了哥哥一眼，掐著自己的小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怎麼樣青青，身體感覺怎麼樣？」

  「嗯~哼……」

  小林青清了清嗓子，臉色若隱若現多了絲紅潤，眼神竟也有了光彩，「哥我感覺我嗓子好多了，不那麼想咳了。」

  太好了，師父果然沒騙我！

  一臉興奮的小林夏牽起了妹妹的手，「青青，這個超級糖漿不要和任何人說，爸媽也不可以知道嘛！」

  ……

  港城江邊。

  江邊下著磅礴大雨，衣衫襤褸的老者絲毫沒有遮擋之物，大雨讓他整個人和衣服粘在了一起，顯出了他那骨瘦嶙峋的體型。

  雨水淋在衣上所帶來的重量，絲毫沒有停下他的腳步，時不時發出的傻笑引得路人指指點點，老者卻毫不避違仍舊三步一小笑，五步一大笑。

  「今個咱老胡呀，真呀麼真高興。」

  哼著小曲的胡中月想起今天和五歲孩童發生的種種，嘴邊就情不自禁地咧了開來。

  「咱有徒弟咯，咱老胡徒弟咯……」越想越高興的胡中月，胸口傳來了瘀堵的感覺。

  「咳咳！」

  胡中月捂著嘴突然乾咳了起來，黑紅色的血漬粘在了手掌，不斷落下的大雨都無法衝散手裡那粘稠發黑的血液，看著滿是黑血的手掌。

  老者的嘴角卻露出了桀驁不羈的笑容。

  「哈哈哈哈，好啊！就讓我看看我殺破狼，能在你這天煞孤星的手裡活上幾個年頭！」

  ……

  十五年後。.

  桃花密林里……

  「小可愛，今天就讓姐姐，好好嘗嘗你這個小雛鳥的味道。」

  露出修長大腿的高挑女子緩緩朝林夏走來，迎面而來的香味瞬間讓林夏意亂情迷，他強控著已經看直的雙眼，吃力地將頭扭了過去。

  「呦，還挺能忍嘛~」

  女子嫵媚一笑，裙擺微微一動，一團毛茸茸的柔軟物體從裙中露出，搭在了林夏的臉上。

  感受著臉上穿來的柔軟的觸感，仿佛有了意識的雙眼不由自主地朝其望去。

  我去獸尾！

  竟然還是我最喜歡的粉紅色！

  粉白相間的尾巴帶著一絲不可拒絕的力道，將林夏的頭扭了回來。

  只見女子微閉著雙眼，臉上閃過一朵霞紅，妖艷的紅唇不斷向林夏靠近。

  不行啦師父！這一次，我真的要忍不住啦！

  就當即將破防之際，絕美的容顏突然變成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老臉，差點嚇得林夏當場失禁。

  「師父？」

  「師父！」

  從噩夢中驚喜的林夏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著玉墜的左手不斷顫抖。

  有毒吧，每次一到關鍵時刻這老頭就跳出來，自己活到現在沒破處就算了，連春夢都不給做，天理難容啊！

  「林夏，你有病吧！嚇老子一跳！」

  被嚇得左手右手一個快動作的黃達猛地合上了筆記本，雙手捂著被子將身體蓋得緊緊的。

  「沒事，就是做噩夢了，阿達你繼續吧……」林夏摸了摸額間的汗又躺在了床上。

  「還好今天宿舍其他人不在，要不然少不了把你按在床上一陣摩擦，我看你就是憋的，火氣太旺，不是我說，沒事你也得對自己的小兄弟好一點。」

  回了魂的黃達又打開了筆記本，若有若無的喘息聲從下鋪傳進了林夏的耳中。

  「你懂個屁，都是你害的，聲音小點！」

  「切，神經，被你這麼一嚇我都進入賢者狀態了，算了不看了，睡覺睡覺。」

  ……

  凌晨三點，輾轉反側的林夏不停地在床上打著滾。

  嘶～胸口好癢啊……

  看著床鋪上方不停傳來的動靜，被吵醒的黃達抬起右腳踢在了上鋪的床板。

  「夏寶，你沒事吧，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

  「不行，我得去趟衛生間。」捂著胸口的林夏連忙從上鋪爬了下來。

  「讓你少吃點***牌老壇酸菜牛肉麵，非不聽，來給你紙。」

  半眯著眼的黃達將床頭的紙遞給了林夏，然而林夏仿佛沒聽見般，一把撞掉了黃達手中的**牌超柔軟衛生紙奪門而出。

  有這麼急嗎？上大號紙都不要了？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大部分人都回了家，而暫時沒地方住的林夏選擇留在了學校，黃達則是因為到家也是自己一個人，索性選擇留下來陪好兄弟。

  凌晨三點的走廊空無一人，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林夏環顧下了四周，見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個人悄悄地溜了進去。

  一進衛生間門林夏就將二十四小時常亮燈給關了，並拿著拖把抵住了衛生間的大門，借著月光輕車熟路地走到自己常用的四號位蹲坑。

  走進蹲坑的林夏將門反鎖，脫掉了上衣掛在門上，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沒有牌子的火柴盒。

  滿臉興奮的林夏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火柴盒，看著裡面的三根火柴他的臉上露出了無法抑制的笑容。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時機終於到了，是時候逆天改命，破處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