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查案

  姜婉晴嫌棄的捂緊了鼻子，看來他說的多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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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自己去他家裡搜查，也看到了已經空了的酒罈子。

  另一邊，李正青也正在審問李四。

  李四自打一進門，就一副慌張的模樣，坐立不安。

  「大……大人，這事可跟我沒有關係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你就老實交代，昨晚去哪裡了。」

  李正青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發現他的眼神一直在躲避，似乎在隱瞞什麼。

  李四搓著手指，磕磕巴巴的道，「昨晚，昨晚我哪都沒去，就在家裡呢。」

  「何人為你作證。」

  「我……我媳婦兒能……」

  「胡說！」李正青步步緊逼，「方才我已經詢問過了，昨日你媳婦兒回娘家，很晚才回來。」

  李四被嚇的渾身一顫，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我我……大約是我記錯了，大人，小人真的沒有殺人啊，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啊！」

  李正青微微一眯眼，心裡已經有了幾分計算。

  審問完後，二人碰了頭，交換了一下意見。

  目前張麻子的嫌疑最小，眼下只剩下一個王虎還未審問。

  不過方才衙役來報，說他一早就出門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你說，他不會是得到風聲跑了吧？」姜婉晴有些擔心。

  李正青搖了搖頭，「不會，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他若是現在跑了，不就罪證如山了。」

  「那就只有等他回來再審問了。」

  姜婉晴摸了摸咕咕直響的肚子，嘆了口氣，「先回家吧，李果和如意他們還在家等著吃飯呢。」

  就這樣，二人暫且回到了家，準備等王鐵匠回來再仔細審問。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便出事了。

  衙役們趕到李四家中，卻發現他已經毒發身亡了，桌子上還放著半包砒霜……

  姜婉晴和李正青聞訊趕去，都覺得此事大有可疑。

  李四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毒死呢？

  外面看熱鬧的村民開始議論紛紛。

  「我看啊，說不定人就是李四殺的，他這是畏罪自殺……」

  「就是，真是沒想到，平常看起來這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是殺人兇手。」

  屋子裡，李四媳婦兒大哭著，「我男人沒殺人，他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姜婉晴扶起她，詢問道，「昨天，可有什麼人來家裡找過李四？」

  「沒有啊……昨天家裡沒來過人……」李四媳婦抽泣著。

  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真是李四畏罪自殺？

  正在這時，縣令趕來告訴他們，王鐵匠回來了。

  二人趕緊去了縣衙，見到了王鐵匠，這個人一直住在村西頭，跟村子裡的人都少有往來。

  五大三粗，膚色黝黑，典型的山野匹夫。

  「王虎，你昨日去哪裡了？」

  「昨日鎮上一戶人家請我去打造一把鐵杴，這是銀票收據。」說著，他從容的地上一張字條。

  姜婉晴展開一看，的確是收據，他沒撒謊。

  「那前日半夜，你又在哪裡。」李正青繼續問。

  王鐵匠想了片刻才道，「前日我去隔壁村子找一個朋友喝酒了，他可以為我作證。」

  頭腦冷靜，嚴絲合縫，找不出半點破綻。

  可越是這樣，姜婉晴的心裡就越是覺得可疑。

  李正青又問了幾個問題，他都是對答如流，最後縣令只好讓他先回去了。

  「他方才說的話，你信嗎？」姜婉晴看了看李正青。

  李正青摸著下巴笑了笑，「若是普通村民，被傳喚到縣衙審問，只怕不會表現的如此鎮定。」

  「沒錯，我也覺得他的反應太反常了，他好像知道我們會問他什麼，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再回想起李四的離奇死亡，這件案子就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李團尉，現在三個嫌疑人，一個喝多了酒一問三不知，一個莫名其妙的死了，還有一個又沒有作案時間，這案子該如何是好啊……」

  縣令無奈的嘆了口氣。

  李正青思忖片刻，俯身在縣令身邊低語了幾句。

  ……

  次日，李四是殺人兇手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鑑於李四已經畏罪自盡，此案便就此終結。

  可暗地裡，李正青已經派了一班衙役，不分晝夜的監視著王鐵匠的家，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立刻稟報他。

  頭前兩日，王鐵匠一直在自己家中，燒爐打鐵，不曾出門。

  可第三日晚上，衙役卻突然來報，王鐵匠離奇失蹤了！

  「失蹤？這怎麼可能呢，你們一直守在他家門口嗎！」姜婉晴大為震驚。

  「小的們一直守在門外，不敢有一絲疏忽，這王鐵匠家也沒有後門，小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家……」

  衙役戰戰兢兢，生怕因此獲罪。

  現下，李正青更加肯定了，這個王鐵匠只怕就是臥底在村裡的大內密探。

  那塊令牌只怕也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否則他沒有這麼強的反偵察能力，更不可能從幾個輪流值守的衙役眼皮子底下溜走。

  可若他真的是密探，他潛伏在村里這麼久，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是為了皇子一事！

  李正青有些緊張起來，他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皇子的存在。

  「你在想什麼呢？」姜婉晴見他臉色鐵青，低聲詢問道。

  「沒什麼，在想一些別的事情。」李正青起身道，「好了，咱們先回去吧。」

  「嗯……」

  ……

  二人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張寡婦挎著一隻竹籃從遠處走來。

  「姜姑娘，我正打算來找你們呢，可巧你們就回來了。」

  張寡婦熱情的笑著，順手打開了竹籃。

  「這些點心都是我親手做的，報答你們那日在縣衙為我洗脫罪名。」

  「張大姐，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可太客氣了。」

  姜婉晴禮貌的推辭道，「何況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我們也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張寡婦見她不肯收下自己的東西，還以為姜婉晴是在嫌棄她，神色有些落寞。

  「我知道，村里人都瞧不起我，若是姜姑娘覺得我送來的東西太髒，不收也罷……」

  「張大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曾有這樣的念頭。」

  姜婉晴趕緊解釋，「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十分不易，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給孩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