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越洗越白了
2024-06-06 09:14:40
作者: 糖柚子濃茶
總之,他聽了事情大概就是盜賊經密道跑掉了,不是她。
但是,他對君婉的易容術感興趣。
話說,七皇子沈章淵一生研究的心血被毀,這對他沈夜宇來講是天大的喜事,如此一來,他的銅人研究更能深得父皇賞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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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銅人配合炮彈,天下無敵來著。
不需要炮彈,光是銅人陣攻打北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太子沈夜宇老謀深算地想,屋內的氣氛陡然變詭異了。
他在等,等著七皇子幾人繼續內訌。
這時,沈夜宇放下酒杯站起身,而後,說道,「事情真相如何,還是去宗人府說吧。」
沈夜宇手一揮:「帶走。」
「沒必要吧,不是她。」沈章淵說道。
「若不是她,自然就會放了她,你慌什麼?」沈夜宇盯著沈章淵反問。
沈章淵直擰眉:「一個弱女子哪受得了地牢里恐懼的環境,難道你想屈打成招?」
沈夜宇唇角的弧度更深,透著一絲譏諷的道,「七弟,你現在功績全毀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說罷,七皇子頹廢地一把坐在椅子上。
都怪阿昔公主,若不是她到底宣揚,此事原本還瞞得住。
現在可好,太子殿下明日一早就會匯報給父皇了。
而他再想得到父皇的器重沒可能了。
想到這,七皇子刀子般的神色盯著阿昔公主,恨不得將她碎屍體萬段。
阿昔公主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她自然感覺到了七哥的怒火,可是她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還以為幫吳國除去了一個細作呢?
是幫了七哥呢?
太子殿下沈夜宇已經放話要帶走君婉,誰也沒法阻攔。
沈章淵只能眼睜睜看著君婉被帶走。
阿昔公主見七皇子生氣,面色並不好看。
「七哥,君郡主真是細作別管她生死了。」沈章淵嗜血的眸光盯著阿昔公主,甩手一巴掌朝著她臉上煽去。
「啪!」的一聲響,力道之大,直接讓阿昔公主一個重心站不穩,她一個嗆勢往一旁的柜子上砸去。
不僅臉上被打了一巴掌,額間還被砸出了血。
阿昔公主不敢置信:「哥,你為了一個野女人竟然打我?」
阿昔公主傷心極了。
「只是因為一個女人嗎?」沈章淵一把攥住了沈昔的脖子:「原本這邊還能瞞著,誰讓你通知太子殿下的,你不知道他一招搖告知父皇,哥的研究心血全白廢了嗎?」
「我就想掀了郡主真面目,當時沒想這麼多?」沈昔真的知道錯了。
哼!沈章淵冷哼眸子一掃她,「君郡主才來兩天,能挖出一條新泥土的二千米的密道來嗎?」
這麼一靈魂拷問,沈昔感覺裡面漏洞百出:「是,哥,我真的知錯了。」
「現在一切全完了。」
沈章淵一把鬆開了攥著沈昔脖子的手,隨即發出一道驚天的爆吼,那聲音撕心裂肺!
……
君婉是想跑,但是沈章淵與沈夜宇兩人都是高手,一旦暴露了她的底牌逃生機率就會變弱。
她決定尋找新的機會,總之,殤王容淵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最多三天,她一定要回北宸國去。
君婉被押去了太子府之後。
沈夜宇未送她去宗人府。
而是送去了奴隸營。
「聽說你會易容術?」
「易容術全是假的,一點皮毛,不太像。」君婉謙虛地說道。
「不僅如此,你還生了如此國色天香的一張臉,本太子一向惜才,只要你能從奴隸營中安然無恙地逃出來,我會重用你。」
沈夜宇眸光從君婉的身上划過,唇角輕勾,「不然你就得將牢底坐穿。」
見此,沈夜宇繼續道,「我給你一次飛黃騰達的機會!」聞言,君婉假裝眼底都露出了幾分期盼。
她的眼睛真美,讓人有一種想要摧毀的衝動。
「本宮只給你三天三夜的時間你就得從奴隸營中出來,否則算你失敗了。」
「知道了,多謝太子殿下賞識!」君婉說道。
一見君婉如此恭敬,沈夜宇倒沒再為難她了。
「去吧!」很快,君婉就被關在了奴隸營內,一眼望去,全是一些做苦力的奴隸。
他們在修建黑佛塔,已經初見黑佛塔雛形了。
君婉一開始只是與他們一起干粗活,這些奴隸全是黑漆漆的,基本是全是男人,由於經常日曬雨淋,吃的也是最難吃的硬饅頭與水,他們都很瘦,最讓君婉憤怒的是,這些人之中竟然還有半數北宸國的人。
只所以她能一眼認出他們來,是因為他們身材骨骼較嬌小。
吳國從哪抓來的北宸國的壯丁呢?
君婉掃了眼高護欄的頂閣上,那裡一道挺拔的身影沉長而立,他就是沈夜宇無疑。
於是,君婉沒有任何的動作。
有一種與這種體力活環境格格不入的感覺。
突然,有一個高個子少年朝她走來,少年個子高,只不過身體瘦得跟猴精似的。
「姑娘,你怎麼被關進奴隸營了,這裡全是做苦力工,女人幹不了。」
「我犯了重罪。」君婉淡淡地說道。
「該不會是殺人之罪吧!」少年睜大了眼死死地盯著她。
君婉通過與他交談了解到他叫阿傑,是吳國一戶貧苦百姓家裡的孩子,一來,就幹了三年的苦勞力了,現在已經瘦得只有一百斤重了。
這個高個子少年也是犯了偷竊罪才關進來做苦力的。
他是地道的吳國人。
「為何要修建黑佛塔?」阿傑搖搖頭:「不知,我們只干苦力,其實一律不准多問。」
「哦!」君婉了解了,一見有位獄卒盯上了她,她立馬就去幹活了,她可不想因為偷懶而挨了鞭子。
沈夜宇眯著眼,看著君婉在幹活很快適應了新環境,唇畔上揚。
「太子殿下,你真將她送去奴隸營,萬一她?」
侍衛欲言又止。
沈夜宇冷眸掃了一眼身旁的護衛,「本太子只給她三天三夜時間,保准她發現不了秘密。」
一見太子殿下胸有成竹的模樣,侍衛不再多言了。
一直到閣樓上那抹挺撥的身影消失了,君婉眸光一掃全場,最終視線落在了一個北宸國男子身上,由於體力透支幹不動活,他背上被抽了幾鞭子,那鞭子上全是倒刺,血肉翻飛。
「別打他了呀,沒見他已經全身僵硬抽搐了嗎?」
那獄卒勾起唇,陰測測地道,「在奴隸營,一旦干不動活只有一個下場。」
「什麼下場?」
或許是見君婉生的美,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兒,獄卒難得大發善心給她解釋了下,他指了下護欄里的幾條快半人高的獵狼,「扔進去餵狼。」
一聽這話,君婉瞬間打了個寒顫。
「我稍會一點醫術,給他施針後,再讓他將活幹完行嗎?」君婉討好地道。
那獄卒對於君婉的美色垂涎三尺,一般能送到奴隸營來的人全是被上頭放棄的人。
要麼犯了重罪,要麼就是北宸國那邊戰鬥時俘獲的兵將,一點也不需要關照他們,獄卒伸手欲撫上君婉的臉,君婉卻將臉一側避開了。
看著怔在半空中的手似乎透著一絲尷尬,但獄卒笑了,似在嗤笑她的不自量力,他撇了她一眼:「姑娘,你是在求我嗎?」
「算是吧!」
「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獄卒盯著她陰測測的半威脅道。
「但是,現在大白天到處都是巡邏與守衛,難道大哥是讓我跪下來求嗎?」君婉說道。
這話一出,獄卒下意識地朝著閣樓的方向掃了一眼,那裡太子殿下雖不在了,但是幾名護衛卻像青松一般屹立在那。
一時間,獄卒還真讓君婉的話給堵了,沒轍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獄卒只好同意了她的提議。
君婉扶著那位抽搐的年輕男子到一旁的空草地上,然後掏出了綁了手腕上的銀針,給他施針,她施針的手法利落,疾快,一氣呵成,那男子一開始連話也講不出了,施針後,不抽搐了,眸瞳里的光澤也恢復了清明。
一開始,抽搐時當看到一個絕世美人來替他抱不平時,他還以為是做夢呢?
卻突然發現不是夢,他抽搐的病情好了。
他一時間既激動又傷感,這麼美的姑娘來到了奴隸營,簡直是活受罪啊!
抬眸的剎那,一時間與她四目相匯。
「我也是北宸國人,我叫輕君染,不是你的敵人。」
「你別說話,聽我說,若是我講對了你就眨兩下眼。」君婉背對著獄卒的方向,他們不知道君婉在與這個年輕男子說話。
「吳國建立黑佛塔是不是有陰謀?」君婉神色嚴肅地問。
男子瞬間眨了兩下眼。
「是不是與侵略北宸國有關?」男子又眨了兩下眼。
就這樣君婉與他進行了長達一炷香的交流,該了解的基本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