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招惹不起

  她不想和這兩兄弟任何一個糾纏，也知道憑著自己的那點本事，根本就招惹不起他們，「讓我走吧。」

  墨衍忱臉色沒有變，只是嘴角多了一點兒笑容。

  她慌張地看向墨衍忱，「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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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衍忱抬起她的下巴，笑意藏不住。

  ……

  墨衍忱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大剌剌站在床邊，發間上的水汽滴落到地板上。

  吧嗒吧嗒的聲音，驚得床上的人兒，似寐半醒。

  提心弔膽撐著酸澀的身子，露出一條白皙的大腿搭在被子上。

  蕭瑾瑜長得極美。

  雖然身形瘦弱不少，可該凹凸的地方還是有的。

  「嘶……」

  翻個身的功夫，後腰疼得不行。

  是狗嗎……

  蕭瑾瑜蹙著眉頭，小聲罵咧咧一句。

  還是撲到了墨衍忱的耳朵里，他指腹扒下火機上的齒輪，一股火苗瞬間燃起。

  墨衍忱叼著煙湊近，吸了幾口。

  吐著煙霧靠在距離她很近的沙發上，一隻手枕著腦後：「別裝了，這不像平時的你。」

  墨衍忱意猶未盡，要不是看著她臉色蒼白，心思不在，還能勾起他。

  她仰臥在床邊，準備閉上眼休息，身心上帶來的疲倦遠遠大於肢體上的。

  沉沉的困意襲來。

  「蕭瑾瑜，你是不是覺得，只要離了婚就沒事了？我們之間的帳可還在這。」

  墨衍忱慢條斯理吐出一句話，將她的困意完全掃了出去。

  「我沒忘。」

  她的聲音很輕，牽扯不上一絲情緒，臉上除了倦容外是絕對的冷漠。

  「別擺出這副樣子，先前是在心疼林燁辰？捨不得跟他說離婚？」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撲過來。

  無論他用盡習以為常的手段去折磨她，還是忘不掉下午時候，在她眼底里流露出來的神情。

  扣著他的五臟六腑難受。

  「他都要將你賣給別人了，還念念不忘呢？不過你還蠻值錢的，一次七位數。」

  蕭瑾瑜依然眯著眼睛，指尖上的小動作真實反映出，她在意。

  聽到這些具有羞辱的話，蕭瑾瑜做不到毫無感覺。

  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跟林燁辰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怎麼也朝夕相處度過半年之久。

  婚姻以後的日子不說甜蜜，倒也相敬如賓。

  在她需要的時候，林燁辰也沒有那麼不堪。

  到底蕭瑾瑜還是低估了人性。

  一眼便被墨衍忱東西出她性子裡的軟肋，捏滅菸蒂：「是不是覺得他還有對你好的時候？」

  「蕭瑾瑜，別做夢了。那點好，是個人都可以給你。」

  「只是當初背叛的籌碼不夠。」

  一道尖銳地刺探入胸口，直逼著她心臟的位置，再說一句，快要滴出血來。

  「夠了！」

  蕭瑾瑜重新睜開眼，盯著他。

  淺盈盈笑著，「墨衍忱，折磨我很有意思嗎？既然恨透我，不如直接殺了我，一了百了。」

  殺了她？

  他倒也特別想。

  「殺了你，我能得到什麼？」

  墨衍忱隔著她很遠，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人死債消，我們互不相欠。」

  「你想得挺美。」

  墨衍忱起身打開衣櫃，從裡面找來一些看上去很奇怪的道具，擺在蕭瑾瑜面前。

  難以描述。

  忽而晃到蕭瑾瑜跟前。

  「太久沒招呼你，是不是想不起來，曾經欲死欲仙的滋味？」

  「墨衍忱！你就是個瘋子！」

  蕭瑾瑜慌不擇路從床上爬起來，有針扎在她的後背，也不知道哪裡攢來的力氣，逃命似的要離開這座可怕的監獄。

  手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被人緊緊扣住，往前挪動不了一點。

  「放、放開……」

  望著整個柜子里擺滿的物件，有的是她見過並且經歷的，有的則是見也沒見過，瞧著就很可怖……

  是什麼感覺，不用她去回想，至今還保留著那段時間的經歷。

  每到深夜涼意襲來，她時不時都會夢到。

  墨衍忱的身影逐漸靠過來，把她眼底里的光全部蓋住。

  樓下坐著的雲舒，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睡意全無。

  與胡霖對視，指了指樓上的方向：「剛才是什麼聲音？」

  胡霖只是嘆了一聲，走過來輕柔遮住她的耳朵，「不是你該聽的。」

  他只能說，是她的不幸。

  極少有人能真正意義上惹怒墨家這位，哪怕曾經距離家主之位很近的墨碩川，也從孤傲的一匹狼，被墨衍忱扯著咽喉，變成一條瘟在家的狗犬。

  不知過了多久，樓上的血雨腥風才慢慢得到平息，門被打開。

  墨衍忱穿著居家的拖鞋，身上單獨披著一件睡衣，未系上扣子。

  對著樓下的兩個人吩咐道：「做點清淡的不用太，雲舒，照著清單去買點東西回來。」

  「是。」

  雲舒乖乖巧巧，立馬握著手機就出去了。

  坐上車，打開手機才看到，長長一串東西均是女性用品，其中不乏還有緊急規避的藥物。

  如今雲舒也十九歲，有些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比如這藥物，聽說吃了對身體並不好。

  猶豫了會，她還是把電話打過去再次詢問：「嗯……老闆，這個藥真的要讓她吃下去嗎？」

  這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吧……

  電話那端明顯一愣。

  「不買。」

  掛斷電話，雲舒踩著油門轟出去好遠，從別墅區到城區怎麼也要半小時。

  墨衍忱站在陽台外抽完煙才進來。

  潮雲海山遠離市區，周圍污染源少，天稍稍暗下去一點，便能看到天穹頂上擁擠在一起的星星。

  璀璨而繁密。

  蕭瑾瑜同情林燁辰，感情上虧欠於他。

  怎麼就沒想過曾做過的那些事情？

  母親的死，是第一樁人命……

  將蕭瑾瑜抱在懷裡走進浴室，浴缸里已經放好了熱水。

  浴缸是恆溫的。

  水淹沒蕭瑾瑜，一直蔓延到脖頸上，那張泛紅的嘴唇甚是引人心疼。

  蕭瑾瑜微閉著眼睛。

  現在醒了，正好。

  墨衍忱的掌心裹著水，幫她揉過可能會酸痛的地方，不弄一下明天是連床也下不了的。

  「蕭瑾瑜，記住……你還欠我一條命。」

  寬大柔軟的浴巾裹在她身上，抱到床上等著她自己醒過來。

  墨衍忱轉身走進浴室，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