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我要是故意…

  「最後一次！如果我還演不好，我會退出娛樂圈！」

  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流量明星了。

  立下這樣的軍令狀不可謂不重。

  邵文宇淡著眸子看過去，神色不復往日的溫和，反而透著幾分凌厲，「你是否退出娛樂圈，我並不在意。但是此刻，你在耽誤我們的時間。」

  蘇黎這時候要是還看不出來邵文宇在和自己置氣，那也太傻了。

  她面上的冷意如潮水般褪去，反而覺得此時的邵文宇幼稚的可以。

  以前的他總是冷靜沉穩的，對她也好的過分，好到讓她覺得不真實。

  即使之前她無理取鬧，指責他為了一己私慾不顧大局，他也沒有就此不理她。

  當時大概是生氣的，但是在莊園裡，也並沒有對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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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扶住額頭，掩去眸底一點沁甜的笑意，「阿宇，我們談談。」

  「去隔壁。」

  邵文宇沒有拒絕。

  說完，從桌子後面出來，越過她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

  蘇黎整理了一下衣領，不緊不慢的跟了出去。

  她出去後，就見邵文宇正站在隔壁房門口，神色微涼的看著她。

  見她出來，他才推門進去。

  蘇黎抿去嘴角忍俊不禁的笑意，抬腳跟上去。

  「二次試鏡，對其他人不公平。我是不可能答……」

  等蘇黎進來，邵文宇擰緊眉頭直截了當的表明態度。

  但他還沒說完，就見蘇黎反手把門反鎖，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

  他微微睜大眸子，就見女人快走幾步，微微抬起頭吻在他下頜。

  柔軟的唇貼在下頜上，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

  邵文宇猛地後退一步，皺眉瞪著蘇黎，「你不怕別人傳緋聞了？」

  「劇組裡的人猜也猜到咱們兩個之間關係不一樣了。」

  蘇黎不甚在意的擦一下唇角，見邵文宇下頜上連一絲口紅印都沒有，心裡默默給化妝師點了個贊。

  這口紅質量不錯，可以考慮再入手幾隻。

  「所以，你打算內部公開？」

  「只要沒被拍到上床，我們兩個打死不承認，想辦法買水軍營銷一個朋友的設定還是可以的。」

  蘇黎聳肩。

  浸淫娛樂圈多年，有些潛規則她還是知道的。

  只是以前用不到，也懶得去琢磨研究。

  邵文宇凝眸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垂眸笑開，神色莫名。

  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怕自己的心臟受不了。

  乾脆繼續之前的話題，「你為了讓你那個小粉絲多一次試鏡機會，不惜對我使用美人計？」

  「你跳醋罈子裡了？」

  蘇黎假意翕動了一下鼻子，圍著他轉了一圈。

  像是真的能在他身上聞到酸味似的。

  邵文宇俊臉發青，「你叫我過來這邊，就是為了方便調戲？」

  「是，也不是。」

  蘇黎忍笑，「只是忽然覺得你較真吃醋的樣子太可愛了，想親你。」

  邵文宇，「……」

  能不能不要在他生氣的時候突然開始撩他？

  他不要面子的嗎？

  「想笑就笑，我又不會笑話你。」

  蘇黎湊過去，雙手圈住他的腰，「我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又不是直接內定了。我要是因為對方是我的粉絲就通融開後門，那我能忙死。」

  邵文宇被她圈著，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只垂著眸子看她，等著聽她打算怎麼說服自己。

  「總之，我答應他是一回事。他演過之後，你如果還覺得他不行，我就不管了，行不行？」

  蘇黎卻不哄了，直接一個大轉彎，險些閃了邵文宇的腰。

  邵文宇不信，「那我要是故意吹毛求疵，把他刷下去呢？」

  「那也隨你。」

  蘇黎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她才不相信邵文宇是那種人。

  不過真要是那樣，也跟她沒有多大關係了。

  在娛樂圈，長相和實力固然占一部分火的因素。

  但更大一部分，還是要靠運氣和機遇。

  他惹到了邵文宇，因此被對方公報私仇刷下去，那也只能說是他運道不好。

  但再怎麼說，也比現在要強一點。

  齊浩做了那麼多準備，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站在偶像面前，卻連完整的自己都沒能展現出來就被打落塵埃。

  對他的自信心絕對是一次重大打擊。

  她沒有那麼偉大，卻也不願意看到一個人因為自己毀了前程。

  「你是拿準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邵文宇氣得抬手想要揉她頭髮。

  在落上去的那一刻，看到她精心做出來的造型，頓了下，轉移方向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

  蘇黎故意鼓起腮幫子任他揉捏。

  邵文宇被她整的沒脾氣，無奈的把她的臉推開，「走吧，去看看你那個小粉絲。」

  再不過去，那粉絲能把自己嚇死。

  或許是有偶像力量的加持。

  也或許是自己立下的軍令狀在後面鞭策。

  當導演說開始之後，齊浩的眼神變了。

  他從門口走進房間，信手彈了下衣擺上幾乎看不見的灰塵。

  這是七皇子喜歡性的動作。

  在這一刻，他是七皇子，是養尊處優，有著勃勃野心的皇親貴胄。

  他往前走了幾步，眼神落在姿態雍雅坐在上首位的蘇黎身上。

  他眼底的神色變得複雜。

  有不敢置信，有失望痛心，還有一絲深深的嫉妒和不甘。

  「夙夙。」

  他往前快走幾步，臉色幾度變幻，最終定格在不敢置信中，「他們都說你要嫁給五皇兄做側妃了，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蘇黎微微動了一下肩膀，調整坐姿。

  頓了頓，抬手在身旁桌子上拿了一下，像是拿起了一杯茶。

  她動作優雅的撇去茶杯里的浮沫，輕抿一口，才繼續看向面前的七皇子，「七皇子以後還是莫要喚我閨名了。下個月我就要與你兄長成婚，以後再見，七皇子只怕要叫我一聲嫂嫂了。」

  「我跟你說過，卿卿她心性純善，不會跟你爭奪正妃的位置。你……」

  「七皇子。」

  蘇黎含笑打斷齊浩未說完的話，眉眼間卻是一片冷意，「慎言！」

  「你當真寧肯當五皇兄的側妃，也不肯等著我處理好一切，迎娶你當正妃？」

  像是被她冷漠的言語傷到，齊浩後退一步，神情痛苦。

  他一雙墨色的深眸看著夙夙，他曾經青梅竹馬的戀人。

  像要看穿她真實的想法。

  蘇黎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任他打量。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只是靜靜看著，眼底再無一絲情意。

  曾經，她也曾一次次的鬧著要讓他把那個丫鬟送走。

  可只要那個丫鬟出點什麼狀況，他就會立刻拋下一切過去陪著。

  他說她心地純善，不愛與人爭搶。

  他說她寬容大度，從不會高高在上的指揮別人。

  他還說，她作為他摒除父皇怒火的工具入府，很可憐，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儘可能的彌補一些。

  可笑至極！

  他覺得那丫鬟可憐，覺得那丫鬟哪裡都好，又何必來招惹她？

  無非是看上了她的身家，想讓她的父兄站隊他罷了。

  可惜他不知道，她的父兄不會因為她站隊，相反，只會避嫌。

  他更不知道，京城第一才女最貴重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頭腦。

  ……

  齊浩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他抓住了。

  當導演告訴他，讓他先出去等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離開前，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蘇黎。

  即使最後結果沒有選他，他也沒有遺憾了。

  最起碼，他努力過，並且和偶像對過戲。

  第三個進來的是一個當紅流量，人氣比鄭旭光只高不低。

  只是和鄭旭光那種全靠顏值和炒作上位的不一樣，這位是有真才實學的。

  只可惜，他的真才實學不是演戲，而是唱歌。

  因為鄭旭光的緣故，眾人對他的觀感很微妙。

  試鏡過後，導演和製片人都認為他演技過得去，但形象氣質和七皇子不太符合。

  最後，齊浩僥倖成為最終贏家，獲得和偶像對戲的機會。

  對這個結果，所有人都很滿意，除了邵文宇。

  導演請客吃飯的時候，他全程黑臉，眼神都不往蘇黎那邊飄過去一眼。

  蘇黎等他出去抽菸透氣的時候跟上。

  在沒人的走廊盡頭把人堵上，借著一盆滴水觀音的遮擋，把手指戳在男人臉上，「人是你自己同意留下的，幹嘛還黑著個臉？」

  「我想起來小時候的傷心事了，行不行？」

  邵文宇瞥她一眼，把剛點燃的煙在垃圾桶上面的菸灰池裡熄滅。

  「什麼事啊？說出來給我添點樂子唄。」

  蘇黎把自己的臉湊過去。

  邵文宇沒好氣的捧著她的臉揉了一把，「也沒什麼。就是以前養過一隻小白狗，後來那隻小白狗跟別人跑了，不要我。」

  這是把自己比喻成那隻小白狗了。

  蘇黎好氣又好笑，「那小白狗後來沒有回來找你？」

  「沒有。」

  邵文宇靠在窗台上，眸底落進一絲寂寥，「蘇黎，你會離開我嗎？」

  像那隻小白狗一樣。

  其實他沒說的是。

  那隻小白狗是有主人的。

  他看著好看，擅自把它抱了回去。

  後來人家的主人找到了，就把它抱回去了。

  他為了低迷了很久。

  父母又不是那種很會體諒他心情的。

  見他整天魂不守舍，笑話了他許久。

  小男孩子自尊心強，被父母笑話了，就不再情緒低落，而是把這件事埋在了心底深處。

  後來有了其它喜歡的，也就把小白狗忘了。

  有一天母親從外面抱回一隻差不多的小白狗，說是給他一個驚喜。

  但他還記得那隻頭也不回跟別人離開的狗，鬧了一場，死活不肯讓那隻小白狗留下。

  之後，邵家從沒養過狗。

  對於邵文宇的問題，蘇黎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將來的事誰說得准呢？

  邵文宇的心臟在等待中一寸寸變涼。

  他緊了緊圈著蘇黎的手，然後緩緩放開，聲音溫和，「回去吧，別一會兒被人拍到了。」

  「阿宇……」

  蘇黎皺眉。

  她能感覺到邵文宇心情不好。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成為傷他的那個人。

  「我沒事。你放心，我不會刻意針對齊浩，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咱們兩個不能一塊回去，容易被有心人瞎傳。」

  邵文宇把她在自己衣服上蹭亂的頭髮撫順，溫和的笑。

  他都這麼說了，蘇黎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只能壓下心裡的不安，轉身回了包間。

  在她離開後，邵文宇重新掏出一根煙點燃，夾在指尖深吸一口，然後吐出。

  濃白的煙圈模糊了他的視野，將這個真實的世界籠上了一層虛幻。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邵文宇垂眸接通，是邵母打來的。

  遲疑一瞬，他還是選擇接通。

  「阿宇，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邵母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背景隱約有孩子的哭聲。

  邵文宇臉色微微一變，「怎麼了？」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心心在學校和小朋友打架了，問她為什麼她也不說，多問了幾遍就哭，怎麼也哄不住。」

  邵母快愁死了。

  於心這孩子本就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再加上失去母親，情緒敏感，內向。

  在邵家養了一段日子，再加上柒柒和玖玖兩個小可愛的陪伴，總算開朗了點。

  現在一下子又打回原形，讓她頭疼無比。

  邵文宇擰緊眉頭，「把電話給她。」

  邵母猶豫一瞬，還是走回房間把電話拿給於心，柔聲勸哄，「心心，你要不要和爸爸說說話？」

  於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隱約聽到奶奶說「爸爸」兩個字。

  打了個哭嗝，把電話接過去，哭著喊「爸爸」。

  一聲接一聲的喊，幾乎要把人的心都喊碎了。

  邵文宇抓緊手機，溫柔的喊於心的名字。

  但她像是沒聽到一樣，還是喊爸爸。

  聲音尖銳，像是被夢魘住了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

  於心那邊抓著手機，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邵母不敢去奪，邵文宇這邊也不敢輕易掛電話。

  他匆匆回包間和導演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蘇黎見他行色匆匆，像是有急事離開的樣子。

  等導演回來，低聲問導演什麼事。

  導演打了個哈哈說，「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家裡有什麼事。他說後面會把改過的劇本發到我郵箱裡。到時候還得去找地方列印……」

  蘇黎聽不清導演在絮叨什麼，只是擔心的看向門口。

  邵文宇從劇組包的飯店離開，讓助理給他定了最近的航班回帝都。

  等他到帝都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於心哭了一下午，剛睡著沒多久。

  躺在自己的床上，抱著小被子抽抽噎噎的哭。

  偶爾發出一聲囈語，嘴裡小聲的喊著媽媽。

  「有沒有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從於心的小房間出來，邵文宇眉眼微沉。

  於心平時醒著的時候，絕不會喊媽媽。

  只有在睡著以後，才會這樣無意識的喊。

  在她心底深處，還是很思念媽媽的吧。

  只是過於懂事，害怕邵家人會不要她，才不敢表達出來。

  這孩子心理包袱太重了。

  長此以往，對她的成長不利。

  「我讓人去學校那邊打聽過了。是那個男孩說心心是野孩子，說她是運氣好，才能野雞變鳳凰，成為邵家的千金小姐。還說她媽媽有心機，故意扒上邵家，把她送到邵家……」

  邵母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她這人比較佛系。

  尤其最近幾年跟著上了一段時間插花課程怡情養性，很多事都不太喜歡計較。

  但這次，是真的動了怒。

  小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必定是聽到別人說過。

  這是說到他們跟前來了。

  背後他們聽不到的地方，別人又是怎麼看心心的？

  她當初主張辦那個認親宴，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心心以後是他們邵家的小公主。

  可不是為了讓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邵文宇抿著唇半晌沒有說話。

  聽到母親說的這些，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自卑敏感的心心會跟人打架了。

  媽媽是她的逆鱗。

  那人直接指著鼻子說她媽媽不好，她再害怕也要上去拼一拼的。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許久，邵文宇才沉著眸子開口。

  他轉頭問邵母，「是哪家的孩子，家裡和我們家有沒有合作？」

  既然他們輕視邵家的姑娘，那就讓他們來當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邵家人護短，這一點，帝都所有人應該都是知道的。

  「沒有。不過你爸已經把話放了出去，應該就不會有人再和他們合作了。」

  邵母搖頭。

  這些，在邵文宇回來之前她就已經給邵父打過了電話。

  -

  D市，

  蘇黎跟著劇組吃完飯回到酒店，一直到晚上都沒有接到邵文宇的電話。

  甚至連一條信息都沒有。

  她不知道他家裡出了什麼事，網上也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

  所以直到睡覺前，她都有點心神不寧。

  「蘇老師，你和邵總的家人不是很熟嗎？你可以打給邵太太問一下情況。」

  這種焦灼一直持續到小桃提醒她可以給邵母打電話。

  蘇黎白了小桃一眼，「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小桃熟練認錯，「我錯了。」

  她跟了蘇黎好幾年，已經很習慣順毛摸了。

  其實蘇黎脾氣不算大，很多時候也只是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怪她。

  果然，蘇黎說完已經拿起手機給邵母撥了過去。

  邵母還沒睡覺。

  接到她的電話還很驚訝，「小黎呀，你在劇組那邊怎麼樣？聽說拍戲很辛苦，你要照顧好自己。」

  「謝謝鄭姨關心。我就是想問一下，阿宇他有沒有到家。」

  「他下午就回來了，沒給你說一聲嗎？」

  「可能太忙了，沒顧上吧。」

  蘇黎糾結了一下。

  雖然邵母對她不錯，但彼此認識畢竟不久。

  她不太確定，是不是能問對方家裡發生了什麼。

  像邵家這樣的大家族，發生點什麼事，都算是需要保密的程度了。

  否則也不會到現在網上都還沒有任何消息。

  她不問，邵母那邊卻沒什麼避諱的說了，「應該是忙忘了。有人拿心心的身世胡說八道，把孩子刺激到了，阿宇這次是真的氣壞了。」

  蘇黎一驚，示意小桃先出去。

  等小桃從房間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她才關心的問，「心心現在怎麼樣？」

  難怪下午那會兒邵文宇看起來那麼著急。

  邵母嘆了口氣，「哭了一下午，才睡下沒多久。這會兒睡的也不怎麼踏實呢。」

  「真是可恨。」

  蘇黎皺眉，「等我過段時間回去看看心心。」

  「你拍戲要緊，別太擔心了。心心這邊有我們陪著，會儘快讓她忘掉這些事的。」

  邵母知道她拍戲很累，怕她真的抽空回去帝都，連忙阻止。

  蘇黎解釋，「再有一個星期左右，我起訴明光傳媒的案子就要開庭了，到時候還是要回去的。順便去家裡走一趟不礙事的。」

  聽她說起，邵母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到時候看吧。你回來時間太趕的話，不用著急過來。過段時間我去D市那邊旅遊，到時候去給你探班。」

  蘇黎捏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

  邵母之前去公司找她，已經有公司內部員工猜測她是邵家內定的兒媳婦了。

  但那時候只是在邵氏內部傳播，並沒有傳到網上去。

  邵母要是來劇組探班，外界猜測可就不好處理了。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

  蘇黎不說話，邵母的語氣就委屈了起來。

  即使知道她可能是裝的，蘇黎還是心裡一緊，嘴比腦子快的否認了，「沒有，您能過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沒有就好。那說好了，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客串一把。」

  邵母又和她說了會兒話，就說不打擾她休息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是坐在客廳接的電話。

  之所以這麼急的掛斷電話，是看到邵文宇從樓上下來。

  邵文宇見她匆忙把手機收起來，有些狐疑的問，「媽，你在跟誰打電話呢？」

  「阿黎剛才打電話過來問你有沒有到家。」

  邵母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打算去劇組探班的事，先發制人的質問，「你回來這麼久都沒給她發條消息嗎？」

  「沒有。」

  邵文宇目光閃了閃，在邵母對面坐下。

  邵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說要追阿黎。今天回帝都這麼大的事也沒跟人家說一聲，有你這麼追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