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寵妻無度
2024-06-06 05:47:26
作者: 汀獻
一直到深夜,孟子衿才反應過來宋雲深飛了過來,許是知曉自己嚴重忽略了他的存在,於是連夜收拾東西從鄭與與住的地方搬出來跟他一起住到了酒店。
「高興了?」洗了澡,宋雲深直接光著膀子出來,長臂一伸把人摟進懷裡,順勢往床上躺去。
他氣息灼熱,心跳有力,孟子衿側臉靠在他胸前,莫名脖子一熱。
一個星期沒見著的人忽然就在自己身邊,莫名有種約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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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深見她縮著脖子一臉鴕鳥樣,被氣笑出聲:「才幾天沒見,啊,孟寶貝,翻臉不認老公了是吧?看上那銅獎的韓國小哥了是吧?」
孟子衿:「……」
什麼啊。
「說話。」宋雲深拇指摩挲著她脖子內側的嫩肉。
「你讓我消化消化。」孟子衿嘟噥出聲。
今晚的驚喜太大,有些消化不過來。
她拿了獎,鄭與與拿了獎,宋雲深也專程過來看她拿獎。
她洗過澡,穿著輕盈的紗裙睡衣,渾身冰冰涼涼,可宋雲深一抱她,整個人像是泡了溫泉似的,熱氣都往她身體裡鑽。
十分鐘後,宋雲深問:「消化好沒?」
孟子衿睜著眼,搖頭:「沒。」
再過十分鐘,宋雲深等得煎熬,掐著她的細腰將人撈進被窩,貼上她的臉頰上趕著問:「還沒消化完?」
孟子衿幽幽點頭:「嗯。」
宋雲深臉色一沉,硬是把她腦袋掰過來迫使她跟自己對視,「寶貝老公就在你床邊,你還要怎麼消化?」
「怎麼消化?」孟子衿繼續縮著脖子裝傻。
「來,教你。」他頂胯,手把手教她。
觸感來襲,孟子衿臉色一紅,心裡罵他是個流氓。
畢竟干晾了一個星期,宋雲深將自己對她的思念之情發泄得淋漓盡致,孟子衿最後落得了嗓子嘶啞的下場,在心裡罵著比賽都沒跟他幹這事兒累。
「怎麼?」後半夜,宋雲深消停後,攏著她纖細手指摩挲著問她。
「別碰我,手酸。」孟子衿幾乎罵了他一句。
彈琴都沒那麼酸。
「明天回去麼?還是後天?」宋雲深跟他探討。
「別說話,嗓子疼。」孟子衿繼續甩臉色。
宋雲深笑出一聲,也不惱,乾脆抱著人哄睡。
孟子衿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尤其是他在的時候,他稍微哄幾下,她就能馬上睡著,聽話得像個小孩兒。
次日醒來已經是大中午,過了飯點,同樣這個點才起來的還有鄭與與,倆人同時收到主辦方的邀請過去簽音樂會的合同,孟子衿在看到信息後就著急忙慌地給鄭與與打電話。
一開口嗓子干啞,她正尷尬著,哪知道對面如出一轍。
莫名,倆人隔著電話互相翻白眼。
數秒後,鄭與與從被窩裡爬起來道:「我剛信息回復了晚點過去,倒是你,這合同你簽嗎?」
孟子衿吸了一口氣,幾乎不帶猶豫地回答:「不簽。」
比起世界巡演,費心準備音樂會演奏,她更喜歡當攝影師的逍遙日子,毫無壓力,也樂得自在,除了偶爾被曬。
鄭與與這次拿了個金獎,前途不可限量不說,往後的音樂會怕是忙不過來,行程從今日開始就排到了年尾。
孟子衿甚至擔心她不能按時出席自己的婚禮。
這邊的事情都敲定後,孟子衿便跟宋雲深回了國,繼續過那逍遙日子。
偶爾回回錦園陪老爺子,偶爾去觀星居蹭吃蹭喝,偶爾又跟進婚禮進度,這次獲獎之後,孟子衿回回跟宋雲深出門都被拍。
跟明星相比不同的是,沒有狗仔敢瞎拍。
除非他們想亡命天涯。
孟子衿嘚瑟,感嘆嫁給有權勢的男人就是好啊。
帥不說,還粘人。
她喜歡得緊。
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這天,她協調好工作室的時間跟宋雲深一起去試婚紗。
主婚紗是由法國浪漫之都的一名八十多歲老匠人親手製作的,從去年訂婚之後開始投入製作,耗時六個多月。
其餘的敬酒服,旗袍,睡袍,甚至是髮飾耳飾,只要是婚禮那天的所有物,幾乎都是獨一無二隻屬於孟子衿一個人的天價瑰寶。
孟子衿一時之間還真不敢問這場婚禮究竟要花費多少錢。
在孟子衿的驚嘆聲中,宋雲深雙眸含情,聲音潤朗地解釋:「娶你,花去半壁江山也值。」
情話對孟子衿極其受用,被逗的笑意不止。
婚紗設計得巧妙,尤其那婚紗上的金色玫瑰圖案讓人移不開眼,孟子衿還沒穿上就已經愛不釋手。
「換上吧,今天要把這些都試完。」宋雲深將手抬起,侍者便拉動帘子將所有的禮服呈現在孟子衿眼前。
讓人眼前一亮的,永遠都是玫瑰。
孟子衿喉間一澀,眼睛裡不小心漾起了霧氣,宋雲深笑著用指腹輕輕擦拭著,笑道:「化了這麼好看的妝,哭了可不好看了。」
孟子衿瞬間止住了那點感動,哼唧著道:「誰哭了,我只是快被衣服亮瞎眼了。」
「走吧,按順序來,我們慢慢試。」宋雲深快要壓不住眼裡的笑意。
孟子衿以為他也要試,最後沒成想是他進來幫她試,於是換衣間裡時不時響起衣服的摩擦聲和嗔怪聲。
「你出去,我自己換!」孟子衿皺著鼻子。
「我出去了你自己一個人換不了。」宋雲深絲毫沒讓步,哄道,「聽話,抬手,穿上。」
「……」
一件婚紗,就這麼穿了快二十分鐘。
換好後,孟子衿被牽著站上圓台,侍者拿來頭紗,宋雲深接過,在轉身對上孟子衿視線那一刻喉結微微滑動著。
「宋先生緊張啊?」孟子衿看著他微微顫動的指尖,笑開了花。
宋雲深吸了一口氣,倒也不否認:「新娘太美,情難自控。」
孟子衿輕咳,現在一聽到難以自控之類的詞就忍不住雙腿哆嗦,「你過來,幫我戴上。」
說著,還微微蹲下,傾身把腦袋往前伸。
沒穿高跟鞋,她站上圓台也只和他一般高而已。
「宋總,先戴皇冠。」旁邊一直沒敢說話的陳秘書幽幽提示一聲。
侍者拿東西端上來的時候,宋雲深分明是緊張了,直接忽略了左邊那名侍者的皇冠。
孟子衿沒忍住笑出聲,「宋總,別緊張。」
宋雲深輕咳,將頭紗放回去,重新將皇冠拿起。
他動作生疏,孟子衿卻也不急,安靜等他固定好,半晌,宋雲深使喚那旁邊一名侍者道:「你來。」
他想著,他回去再學,婚禮那天定然為她親自戴上。
穿戴完整那一刻,宋雲深是完全靜止的,只有周圍的人發出感嘆。
這哪裡是人,這簡直是天仙!
孟子衿輕咳,被人這麼盯著倒有幾分不好意思,羞赧地笑了笑,殊不知這一笑,竟有顛倒眾生的能力。
好半晌,宋雲深啟唇,「很漂亮。」
孟子衿溢出一聲笑,示意宋雲深過來,拿出手機陳秘書幫忙拍了一張合照給她親愛的爸爸媽媽發了過去。
「你看你多上鏡。」孟子衿看到照片中宋雲深有些呆板的表情調侃出聲。
宋雲深哪還在意這些,眼裡就只有孟子衿一個人了。
一套一套試下來,孟子衿全都愛不釋手,等到試穿結束了,肚子也餓了,孟子衿轉過去,看了會兒宋雲深忽然問道:「你為什麼不用試?」
感情這一天累得全是她。
「我就一套。」宋雲深抬眸,走過來在人前直接上手揉著她腰,「累了?」
孟子衿輕嘆,「那為什麼我要穿那麼多?」
一天下來,她早習慣了宋雲深這膽大行為,乾脆順著腦袋靠過去,累得軟趴趴的。
「玫瑰要綻放。」宋雲深低聲誘哄。
以不同的方式綻放。
「去吃飯。」知道她累了,宋雲深乾脆攔腰將人抱起,沒讓她走一步路。
到了餐廳,下車宋雲深繞到這邊來還想抱她下車,被她伸手拍開嗔了一聲,「這麼多人呢,你矜持點。」
宋雲深彎唇,無聲笑笑,改為牽著她。
「宋先生,請跟我來。」他們剛進門,便有侍者上前引路,孟子衿第一次來這樣雅俗共賞的餐廳,忍不住用餘光多看了兩眼,視線模糊地掠過,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被侍者引著上樓梯。
腦海里重複剛才的身影,她總覺得熟悉,但想想又不可能,於是搖搖頭,心嘆是自己太累了出現幻覺。
「這家店我以前都沒來過。」孟子衿落座後,忍不住打量起來這裡的裝潢。
「嗯,最近新開的。」宋雲深拿出濕紙巾輕擦她的手,擦完又捏著把玩,一直等到上菜。
孟子衿拿手機出來回復家庭群里的消息,想到什麼,於是操作著把宋雲深拉近了書香世家的家庭群里。
沒一會兒,孟思年也把鍾寧拉了進來。
【孟思年】:這麼久沒一條消息,我都以為群解散了。
【孟永年】: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閒?
孟子衿笑出聲,隨手發了個表情包。
「怎麼了?」宋雲深視線看過去。
「把你拉進了家庭群。」孟子衿指了指手機屏幕。
他本來就是這個大家庭里的一員。
「嗯。」宋雲深表面不說什麼話,握著她手指的力道卻是緊了一些。
孟子衿挑眉,在菜上齊之後將第一口菜夾到了宋雲深面前,示意他張口。
「嗯?」宋雲深揚眉,不清楚她又在搞什么小儀式。
「張嘴啊,我現在可是賢良聰慧的好妻子。」孟子衿彎了彎眉,表情十足認真。
宋雲深聽話張嘴,吃完,又學著她剛才的樣子重複一樣的步驟,「張嘴,我現在也是深情款款的好丈夫。」
孟子衿罵他有病,但還是張嘴吃下,使壞似的咬了咬他的筷子,一頓飯吃得不亦樂乎。
再下樓時,她眼神往剛才那一處瞟去,已然沒有剛才的模糊身影,她便更加確信自己看錯了,於是收回視線,跟雲深離開這裡。
六月下旬,離婚禮之日越來越近,孟子衿怕曬,以至於婚紗照一直沒選好時間去拍,終於等到今日的陰天,陽光時有時無,烏雲有時候被風吹散,露出淺淺的白。
微風不燥,吹來的的都是幸福的風。
由於新娘是自己,孟子衿無法完成自己拍自己的艱難任務,於是只好請安酷出手,讓人特地從城西過來這邊幫她拍婚紗照。
忽然想起宋雲深曾經說過安酷欠他很多錢,孟子衿不禁好奇問他:「安酷為什麼欠你這麼多錢啊?而且他入行許多年,按理說早該把前還清了吧。」
可是這個大攝影師竟然住在工作室,而且全年無休。
這大概是一件不好說的事情,宋雲深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娓娓道來:「大學剛畢業沒幾年,安酷還是個普通攝影師,那會兒,他父親失手殺人後畏罪自殺,被索賠八百萬。」
孟子衿一怔,有些不可思議,「所以這筆錢是你替他給的?」
「嗯,再後來,她母親也因此患病,常年住在醫院,需要大額醫藥費,我匿名捐款,但是他知道那個人是我,於是就一直記著,直到開了工作室,他一邊還錢,一邊治療母親。」宋雲深說完,忽然輕笑一聲,「這就是快三十歲不買房不交朋友的原因。」
孟子衿抿唇,好像明白了什麼。
「沒想到他這麼樂天派的一個人,有這樣的往事。」孟子衿輕嘆,接過宋雲深遞過來的牛奶喝了幾口。
到了中午,安酷跟安奈如約來到這邊,趁著陰天,於是今天的拍攝全部都是外景拍攝,選定的主題是森系和水系。
安奈一開口就是個活躍氛圍的主兒,誇了幾百遍孟子衿這裡好看那裡好看,姑娘家家之間一聊起天就容易撇下男人,宋雲深站在一邊,時不時還被安酷取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拍的是姐妹照。」安酷打趣。
「她們倆不常見,見面了自然高興。」宋雲深婚後就只會做一件事兒,那便是寵妻,以妻子為中心,妻子高興他高興,妻子想做什麼他就陪著做什麼。
總結過來就是,寵妻無度。
安酷嘴角一抽,罵道:「什麼叫不常見,上個月把人給我拐她那整整八天!」
說著,還比了八天的手勢,表情自閉。
宋雲深背靠樹幹,掀起眼皮懶懶看他,「她為什麼把人拐了你不清楚?」
「清楚什麼?」
宋雲深沒答,只是提醒他,「你這學生如若不想跑,子衿也拐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