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
2024-06-06 02:59:08
作者: 竹水流
沈平安把上官柔葭服用避子湯的事說了出來。
其實一開始,她覺得上官柔葭嫁給了自己不愛的人,還挺可憐的,是沒打算暴露她的。
誰知道這姑娘不學好,嫁人了有了身孕,還想利用無辜的胎兒坑沈平安一手。
沈平安又什麼還要替她兜著?
她繼續道:「她雖服了避子湯,可是架不住二叔身體倍兒棒,竟然還是讓她有了身孕……這個孩子若是生下來,那必是人中龍鳳,百里挑一……嘖嘖嘖,真是可惜了。」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惋惜,在秦氏聽來格外刺耳。
秦氏白著臉,指著她怒道:「你胡說八道,柔葭怎麼可能服用避子湯?她是正室,又是新婚,她為什麼要服避子湯?!你說她為什麼?」
秦氏連連質問沈平安。
沈平安道:「母親,你說為什麼?你想想她是怎麼嫁給二叔的,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蕭二夫人和蕭三夫人都知道老太太壽辰那天發生的醜事,老太太自個兒卻是不知道的。
聽了沈平安的話,她臉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秦氏卻顧不上解釋了,瞪了沈平安一眼,就匆匆趕去了暖香院。
上官柔葭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又聽到丫鬟稟報說是秦氏來了,眼睛不由地就亮了起來!
秦氏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啊!
「母親。」秦氏推門走了進來,她殷切地叫了一聲,朝她伸出了手。
秦氏卻是面無表情,死死地盯著她。
上官柔葭後背一涼,勉強笑了一下:「母親,怎麼了?」
秦氏揮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了出去,這才慢慢走到上官柔葭床前,揚手,一個巴掌揮了下去。
上官柔葭被打蒙了,保持著偏頭的姿勢,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你老實告訴我,孩子是不是你故意弄掉的?」秦氏冷冷問。
上官柔葭回過頭看向秦氏,楚楚可憐道:「母親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秦氏不為所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原來你一直在喝避子湯!」
上官柔葭愣住了,秦氏怎麼會知道?
她的神情說明了一切,秦氏立刻知道沈平安沒有撒謊。
「你竟敢,你怎麼敢?上官柔葭,你怎麼敢?」秦氏氣得胸口起伏,恨不得再扇上官柔葭一個巴掌。
上官柔葭也是能能屈能伸,眼見得秦氏知道了真相,馬上就從滾上滾了下來,「撲通」一聲在秦氏跟前跪下:「母親,我錯了,你原諒我!」
孩子已經沒了,秦氏再怎麼生氣也無濟於補。她深吸一口氣,看了上官柔葭一眼,嘆口氣,慢慢將她扶了起來。
「我知道你從前一顆心撲在安郡王身上,不大看得上我那個兒子。可是,柔葭,你已經嫁給他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的一生都系在他身上了。棠兒以前雖然不爭氣,可是成親後已經好了很多,我也一直教育他要顧家,要對你好,萬不可再荒唐下去!」
「是,娘說的是,我知道錯了。」上官柔葭低著頭,秦氏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氣,沈平安她……」
上官柔葭知道秦氏看沈平安不順眼,故此說起這些來毫不顧忌。
「我早就對安郡王沒什麼念想了,我既已嫁給夫君,一顆心自然就在夫君身上。只是每每看到沈平安,我就想到那日的事,不出一口氣難消心頭之恨。」
上官柔葭解釋道:「避子湯我也只喝了幾回,後來夫君一直待我很好,我早就後悔了。後來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我擔心孩子受藥物影響,不肯把他生下來,才想著……」
上官柔葭說到這裡,動情地流下了兩滴眼淚。
「以後萬不可再服用什麼避子湯了。」秦氏道,嘆口氣,「你也真是傻,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在沈平安前頭生下孩子,你的孩子就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孫,是永遠都壓沈平安的孩子一頭的。」
上官柔葭眼神黯淡,她先生下孩子又如何?
沈平安的孩子生下來就是小公爺,將來也會是郡王爺,如果安郡王再強勢點,他其他的孩子也可以是定國公世子。
而她的孩子,什麼也不是!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秦氏意味深長地笑了:「柔葭,很多事情不到最後一步是不知道會怎樣的。你看如今,你後進門的都懷上了,沈平安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上官柔葭猛然抬眼:「母親……」
「柔葭,一切母親自有安排。你只要好好做好我們定國公府的兒媳,做好棠兒的妻子,為我們蕭家開枝散葉就夠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秦氏將上官柔葭服用避子湯的事,栽贓在了蕭棠的一位通房身上,那位通房極為美貌受寵,只等有了身孕就抬為姨娘,秦氏處置了她,上官柔葭求之不得。
老太太跟前也有了說法,沒有人懷疑,上官柔葭是自願喝的避子湯。
哪個成了親的女人不希望有孕呢?
老太太也更加厭惡起了沈平安,不管沈平安怎麼說,她都堅信是沈平安嫉妒上官柔葭有孕,才不肯告訴眾人上官柔葭有孕的事!
沈平安也懶得再跟她糾纏,她打定主意,以後定國公府的人請她去治病,她是一定會避得遠遠的!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晚上她把這事說給安郡王聽,安郡王的重點卻跟她不一樣。
「我不行?」
沈平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不重要?」安郡王揚眉,湊近了她,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沈平安被她捏的渾身酥軟,倒在他懷裡如一汪春水。
「小哥哥,」她兩頰坨紅,嬌喘著求饒,「還沒沐浴呢,等會兒……」
安郡王就叫人備好了熱水,親自將她抱進了浴桶,他自個兒也泡了進去。
沈平安羞得臉全紅了。
安郡王咬住她的耳朵,輕聲道:「上回看得那本書,說容易有孕的姿勢是哪種來著?你還記得嗎?」
「記……記得……」
「記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