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的婚禮
2024-06-06 02:59:00
作者: 竹水流
秦氏把喜鳶的賣身契給了沈平安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找安郡王府的晦氣。
在她看來,她這一步棋安排得極妙。
從根本上毀了安郡王,她根本無需再做其他安排。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五月,上官柔葭嫁給蕭棠的日子。
比起沈平安嫁給安郡王,上官柔葭和蕭棠的好日子只會更熱鬧。
秦氏一心怕委屈了自個兒子,除了服侍規制和聘禮上不能和安郡王比,其他的,幾乎和安郡王差不多。
不過上官柔葭帶過來的嫁妝就比沈平安差多了。
上官家雖是世家大族,卻自命清高,不算富裕,上官柔葭的嫁妝也只有公中出的那一部分。
不像沈平安,還有宮中賞賜和安郡王暗中貼補的。
等到蕭棠接了上官柔葭進府,一路走來,拜堂,送入洞房,雖然聽了不少好話,但也聽到了別人在拿她和沈平安做比較。
她自然是比不過沈平安的。
沈平安是正經的郡王妃,單是這個身份,她就無法逾越。
蕭棠除了是定國公嫡次子,既無功名,也無才名,倒是吃喝玩樂又好色的諢名在外。
安郡王不談出身,如今是宮中禁衛軍首領,又勝了蕭棠許多。
總之一句話,蕭棠夫婦不論哪個方面,都無法和安郡王夫婦相比。
上官柔葭本就不情願嫁蕭棠,聽了這樣的話,心裡更是堵得難受,又委屈又憤怒。
蕭棠拿如意稱掀了蓋頭,一眼就看到她淚光盈盈,快要哭了的樣子。
新房裡的丫鬟和其他來陪著的姑娘夫人們都愣住了。
蕭棠卻樂呵呵道:「喲,喜極而泣啊!」
上官柔葭側過身去不願看他。
新房裡的看客們就識趣地先出去了,蕭棠把丫鬟也遣出去了。
他坐到上官柔葭身邊,親昵地拉了拉她的胳膊:「娘子……」
才開口,上官柔葭就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怒道:「別碰我!」
蕭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哼笑了一聲,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把上官柔葭打得倒在了床上。
「上官柔葭,你最好認清自己現在的位置!」蕭棠的聲音也不似之前溫柔了,冷冰冰地充滿了諷刺,「你以為你還是冰清玉潔的姑娘嗎?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假模假樣的做給誰看?怎麼,你心裡還想著我大哥嗎?」
上官柔葭捂著臉倒在床上哭。
「你無恥,蕭棠,你無恥!」
「我無恥?」蕭棠哈哈笑了幾聲,「你少裝清高了,比無恥,我哪裡比得過你啊!當初要不是你想算計沈平安,至於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嗎?我蕭棠好色天下皆知,送上門來的,我豈有不吃的道理?」
又「嘿嘿」笑了兩聲:「那次你可是很熱情的,天香樓的姑娘也比不上你。」
蕭棠說到這裡,想起了上回上官柔葭吃了有情水的模樣,風騷、熱情、大膽,他竟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就撲了上去,壓住了上官柔葭。
上官柔葭驚呼一聲:「你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自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今天可是我們的好日子……」
蕭棠一邊說著,一邊把去剝上官柔葭的喜服,上官柔葭緊緊篡著衣領,外頭有丫鬟守著,她又不敢弄出大聲響,只得低聲求饒:「我錯了,你別……還早……」
她是要臉的人,這個時候兩人鬧出動靜不是叫旁人看笑話嗎?
蕭棠見她服了軟,便問:「以後還這樣嗎?」
「不了。」上官柔葭屈辱地說。
「叫聲夫君來聽聽。」
上官柔葭咬緊牙關,蕭棠的大手就從她裙子下面伸了進去,她嚇得花容失色,忙叫了一聲「夫君」。
蕭棠滿意地笑了笑,撤出手來,在她臉上輕輕拍了兩下。
「還算聽話,記住,以後都要乖乖聽我的話。我先出去敬酒,你呢,好好在這調整調整心態,待會兒洞房時,我可不希望你再跟個貞潔烈婦似的。」
上官柔葭默默流淚。
蕭棠從她身上起來,到外面叫了兩個上官柔葭的貼身丫鬟進去服侍她,自個兒則去宴席那邊敬酒了。
上官柔葭哭得喜被都濕了一片。
半夏和忍冬對視一眼,皆嘆了口氣。
半夏小心翼翼地去扶上官柔葭:「小姐,起來洗把臉吧。」
上官柔葭伏在她肩上,面如死灰。
「我怎麼會落得這樣的境地?」她問。
半夏和忍冬兩個不敢回答。
她又道:「我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玩意兒!」
半夏:「小姐,小心隔牆有耳。」
上官柔葭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她想,這一切都是沈平安造成的,要不是她,她還是天之驕女,萬人景仰,都是她,都是她!
她想了上官老爺子交給她的假指環,總算打起了精神,有了鬥志。
忍冬打來水,半夏服侍著她洗了臉,又換了身衣裳,她呆呆地坐著,一會兒思索著以後如何以弟媳的身份面對安郡王,一會兒又擔心蕭棠洞房時揉搓她,一會兒又把沈平安恨得牙痒痒,腦子裡冒出無數個計謀。
「先換了她的指環。」上官柔葭心想,「指環是她的一切,她所有得到的都是因為指環。」
上官柔葭這樣想著,就有點期待沈平安沒了指環,發現自己不會醫術時的囧樣。
蕭棠喝得醉醺醺的,丫鬟服侍著他洗了澡換了衣裳,他就一裹被子,睡死了過去。
上官柔葭鬆了口氣,仿佛逃過一劫。她在他旁邊躺下,沒過多久也睡著了,畢竟也是累了一天。
結果睡到半夜,她被一陣不適感弄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蕭棠趴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知何時居然赤身裸體著。
她下意識地就想大叫,蕭棠一把捂住她的嘴。
「別叫,叫了就丟人了。」
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把驚嚇、恐懼全都咽了回去。
蕭棠慢慢鬆開手,又投入到戰鬥中。
上回是吃了藥,神智不清。
這回她完全清醒著。
她仰頭看著黑暗裡的帳子頂,像是有人拿了把大錐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很難受。
蕭棠發泄完,很不滿意地在她臉上拍了幾下:「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她沒作聲,心底念著「沈平安」的名字,才將那恥辱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