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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荀身世曝光

2024-06-06 02:55:02 作者: 采依諾

  蘇成武和蘇以荀對視一眼,不知這蘇綰寧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只聽她向族長詢問道:「當年我爹意外身亡,族內要挑選一名男子過繼到我父親名下,要求必須是蘇家血脈,請問是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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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長點頭,不知其何意:「的確,成文膝下無子,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大房後繼有人。」

  蘇綰寧並未在意族長說得後繼有人,在世人眼裡,女子向來不算自家人。

  「荀兒過繼給大哥,是族內人認定的,如今豈是你想反悔就能反悔的?」蘇成武開始時以為,蘇綰寧會以酒莊經營不善為理由對蘇以荀發難,可是如今看來,她卻是另有目的。

  「二叔莫急,我都說了,不會幹涉族裡的決定。」她的眼睛在沈氏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即說道,「但,蘇以荀不是並非蘇家血脈。」

  一句話,掀起了驚濤駭浪。

  沈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還有片刻驚慌。她踉蹌上前,抓著蘇綰寧的衣領說道:「你胡說什麼?你胡說什麼!」

  族人適時上前,將其拉開。

  蘇成武也是一臉的暴怒,質問道:「蘇綰寧,我看你是瘋了!為了得到遺產,不擇手段!」

  「二叔冤枉呀,綰寧可是什麼都沒做!」蘇綰寧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睛時不時瞥向眾人。

  「你哪裡冤枉了?你這個女人,設計我投資古董生意,差點害得酒莊不保,現在又在族人面前胡說八道!」許是蘇以荀在蘇成武的身邊呆久了,說話語氣竟然有一絲想像。

  「哎呀,你生意做得不順呀?這也不好賴到我頭上吧。」

  蘇以荀一時啞然,畢竟他沒有任何證據。卻聽蘇綰寧繼續說道:「不過也是,蘇家個個都是經商的好手,只有你,沒有任何經商的頭腦。」

  眾人譁然。的確,蘇綰寧自是不必多說,少見的經商奇才,蘇婉兒近期也漸漸嶄露頭角,很少露面的蘇以哲更是早早就外出經商,而宮裡的那位,不也是將進宮當成一筆買賣來做的嗎?

  只有這二房最小的兒子——蘇以荀,做什麼賠什麼,既沒有經商眼界,也沒有經商氣魄,只適合做個逍遙公子,養在家中。

  「這算什麼理由?」蘇以荀覺得好笑,「就因為我天賦不行,就不配做蘇家人嗎?」

  蘇綰寧搖搖頭:「是我講得不夠清楚嗎?不是你不配,而是你,蘇以荀,從頭到尾,都跟蘇家無關。」

  關乎血脈的事情,族長一反和稀泥的態度,嚴肅道:「綰寧,這件事,需要確切的證據。」

  「證據?」蘇綰寧笑著說,「我最不缺的就是證據了。」

  只見屋外緩緩走進兩個女人,一個是蒙著面紗的中年女人,而另一個是年過花甲的老人。沈氏在見到那名老人的時候,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連連後退,搖頭道:「你,你怎麼還活著?」

  有年長的族人一眼就認出了那名老婦人,說道:「族長,這好像是十幾年前專門給人接生的趙婆子。」

  蘇府不少人都是由這趙婆子接生的——包括蘇綰寧。

  趙婆子眯著她的老花眼,仔細辨認了在場的人,然後突然指向沈氏說:「就是這個毒婦!想殺我滅口,還好我老婆子命硬,活了下來!」

  見沈氏一臉驚恐,蘇成武終於察覺到,這並不是蘇綰寧特意為沈氏下的圈套。他壓低聲音,詢問道:「趙婆子,你說賤內殺你滅口,究竟為何?」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瞟向了蘇以荀。只是那個眼神,讓人感到冰冷。

  「當年這毒婦生產的時候,明明是足月,卻給了我一袋銀錢,說是早產。」趙婆子的手指都要戳到沈氏的臉上了,「老身為了那筆錢,說了違心話,可是這女人,這女人竟過河拆橋,在我離開蘇府以後,還想殺了我!」

  「你胡說!我沒有殺你!」

  「你沒有?」趙婆子眯著雙眼,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起初我並不知道你要殺人滅口,可是自蘇府以後,我屢屢遭受意外。起初以為只是巧合,直到那一日,我被人推入河中。」

  「我認出了那個男人,正是你身邊的親信。他想要偽裝成我意外溺水的樣子,可惜,我被人救了,沒有遂了你的願。」

  蘇成武有些不解,問道:「既然你沒死,為什麼不報官,或者直接來蘇府對峙?」

  趙婆子搖搖頭,只是說自己受了刺激,一時害怕,躲了起來。

  可實際上,她被軟禁了。雖然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但不允許離開,直到今日,她自由了,但前提是,去蘇家做證人。

  蘇成武見沈氏的模樣,知道趙婆子說的話多半是真的。

  算算日子,若說蘇以荀是足月出生的,那麼當時的他並不在蘇府,而是跟著大哥出去了。直到兩個月後,他才獨自一人先行回來,為的就是給母親過壽。

  蘇成武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養了十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如今自己還在費心費力的為其爭奪家產,簡直是可笑至極啊。

  他一腳踹到沈氏的胸口問道:「說,那個男人是誰?」

  沈氏還想狡辯,抱著蘇以荀的身子說道:「老爺,你要相信我呀,這個接生婆說的話,都是蘇綰寧教的,不足為信呀。」

  「哦?趙婆子說得不可信,那二夫人可還記得我。」一直站在旁邊的蒙面女人,終於說話了。

  她慢慢摘下自己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可怖的臉龐。但透過眉宇之間,還是能夠認出,這是大夫人當年的陪嫁丫鬟——秋心。

  「秋心,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

  蘇成武記得,當年大嫂害得沈氏早產,被母親罰去了後院,說是後院,其實就是一個沒人去的柴房。當時的秋心沒有一同前去,還被質疑說是怕吃苦,私逃了。

  如今看到她那被燒毀的臉,蘇成武心中大駭,想著此事怕也不簡單。

  「當年我無意中撞破了二夫人的私情,若不是我自毀臉頰,怕是也沒有命來揭穿她的情夫是誰。」

  恰在此時,沈氏像是瘋了一般,趴在地上,大喊大叫:「不能說!不能說!」

  可是,秋心只是俯視著腳下的瘋子,一字一頓道:「沈氏私通之人,正是鎮國公。」沈氏一聽這話,癱坐在地,心裡明白,一切都結束了。

  難怪秋心和趙婆子都極為忌憚,難怪蘇以荀的身世被保護得如此好,難怪沈氏懼怕真相……只因為對象是一個他們蘇家不敢招惹的人。

  蘇以荀還沉浸在震驚之中,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世。

  可是蘇綰寧不介意再給他最後一擊:「聽說鎮國公的幾位公子小姐,自出生起便腳有六指,這是家族遺傳。」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族人們都知道,這蘇以荀,便是腳生六指,當年還被視為不詳,出生不久後便被強行砍掉了一指。

  這無疑是坐實了蘇以荀的身世。

  祠堂里一時陷入了混亂,蘇綰寧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了,便施施然的離開了祠堂。想必今日之後,蘇家又會是另一番場景。

  不久後,關於沈氏的處理結果便下來了,蘇成武畢竟是個膽小怕事之人,不敢得罪鎮國公,也不敢將事情鬧大,便遣了一頂轎子,秘密將沈氏送到了城外的莊子,美其名曰修身養性,實際就是拋棄。

  而蘇以荀,被軟禁家中,日日借酒消愁。

  蘇家人很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再次見到蘇成武的時候,他頭上多了很多白髮。

  妻子出軌,兒子非親,這怕是對他最大的打擊了。蘇成武像是突然間萬念俱灰,他將蘇家的印章交到蘇綰寧手中,說道:「既然大哥的遺願,是將家產交由你打理,那我便不該違背。」

  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生氣,像是枯朽的老人。

  他的背影落魄至極,想到這麼多年,他受到大哥不少照拂,最後他回報的是什麼?為了出軌的妻子,間接害死自己的大嫂;為了別人的兒子,幾番與侄女作對。

  也許,這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蘇家自此,正式分家,蘇綰寧帶著父親留下的家產,毅然的脫離了蘇家。有人說,這蘇綰寧忘本,也有人說,蘇綰寧有魄力。

  只是對於別人的評價,蘇綰寧向來不在意。

  南書在親眼看到蘇家這一變故後,不禁感慨:「物是人非。不過這沈氏也是活該,我們在去蘇城的時候,險些就死了。」

  蘇綰寧卻搖搖頭:「截殺我們的,恐怕不是沈氏。」

  「為何?」南書有些不解,「她自己都承認了。」

  「那些信件雖然都是從蘇府發出寄到沈家的,可是每一封信的後面,都沒有落款。」蘇綰寧慢悠悠地說道,「而且沈氏對此沒有絲毫要辯解的模樣,顯然她知道,即便承認了這件事對她也造不成很大的影響。」

  而私通之事就不一樣了,她的反應極為強烈,顯然是沒有預料到蘇綰寧會把這件事扯出來。

  「這背後,恐有其他人在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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