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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查真相破陰謀

2024-06-06 02:54:28 作者: 采依諾

  捉住胡為,正是在蘇綰寧被困墓穴之後。

  他們是在一個山洞裡找到的胡為。自從他被蘇綰寧設計,徹底失去了沈歡的信任後,便知道自己不逃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但是為了大業,他選擇忍氣吞聲,先躲過搜捕,等風頭過了,再偷偷出來。

  而林昭彥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胡為,他知道,以沈歡的腦子,是辦不出什麼大事的,這中間最重要的那個環節,應該就是胡為。

  北苑為了此事,跑斷了腿,終於打探到了胡為下落。

  初將胡為帶回王府的時候,他什麼都不說,死鴨子嘴硬。林昭彥知道,他背後定是還有一個主子,而且對其主子忠心耿耿,所以為了撬開胡為的嘴,他沒少費力氣。

  陰謀陽謀都用過了,這才慢慢的撬出來一些東西。

  林昭彥指著帳本上他用朱紅筆划過的文字,讓蘇綰寧瞧瞧有什麼不同。

  蘇綰寧放下手中的湯勺,將那帳本挨頁翻過。其實說實話,這帳本回到自己手上以後,她沒少翻閱,甚至都能倒背如流了。

  

  而林昭彥划過的幾行,她也都有印象,不過是運送了幾批布料,到鼎城。

  鼎城與京都城相鄰,蘇綰寧來蘇城時,曾路到過。而幾批布料運送到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卻聽林昭彥說:「你看這批布料,每個月都會在固定的時期運送到同一個地方,而且布價極高,已經超過了鼎城本地的布價。」

  之前蘇綰寧看得時候,只認為沈歡把布匹的價格賣出了高價,卻沒想過,這價格一旦超過了本地的布價,那購買方圖的是什麼呢?

  「你是說,他們運送的本身,並不是這批布?」

  既然在帳目上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只能是這批布。

  「準確來說,並不是這批布,而是運送布匹的箱子。」林昭彥沉默半晌,繼續說道,「這些年,我們所管轄的礦區常年都有銅礦丟失的情況,但那些銅最後去到哪裡,都成了未解之謎。」

  「他們將銅煉化成了箱子,然後藉由布匹的名頭,再送到鼎城嗎?」蘇綰寧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卡,可是依舊有很多疑問盤旋在腦海之中。

  「去年我查到的最後一站,便是蘇家。可是到了蘇家這裡,線索就徹底斷了,於是我找到了你父親,也就是蘇老爺。」

  蘇成文自動手調查時,就覺得這布莊有很大的問題,但這一直屬於二弟的管轄範圍,所以之前蘇成文並未插手。

  可是既然如今世子都找上門了,他沒有理由不徹查一番。但萬萬沒想到,這一查,竟會葬送了性命。

  「你是說,這件事和二叔有關?」畢竟布莊也一直是蘇成武的人在打理。

  「目前還不能確定。」林昭彥實事求是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蘇老爺一定是發現了這中間的秘密。」

  蘇綰你一拍桌子,眉毛皺在了一起:「可是他們運送箱子做什麼?」

  若是父親真是為了這箱子而喪命,她定是不能接受的。

  只見林昭彥面露為難,但依舊據實而說:「那銅其實可以煉化成武器的。」

  蘇綰寧的臉色陡然一變,要知道,私鑄兵器,是犯法的。而且根據帳本上的記載,這運送的數量,絕不在少數,若是真的製成了兵器,那可是死刑。

  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但蘇綰寧和林昭彥彼此間都心知肚明,敢在京都城外鑄造兵器,怕是有人準備造反。

  「晚些日子,我會去鼎城暗中調查一番,所以最近我會先把蘇城的事情安排妥當,尤其是礦山那邊。」不能再繼續出紕漏了,他需要有一個萬全之策來預防有人造反。

  蘇綰寧點點頭,主動請纓道:「我陪你一起。」

  「胡鬧!」林昭彥表情嚴肅,此行兇險,怎麼可能會帶她一起呢?

  可是看向蘇綰寧祈求的目光,林昭彥的心底莫名有些不忍訓斥她:「鼎城的事情交給我,到時候如果有什麼發現,我會主動聯繫你的。」

  末了,他又補充道:「你只有在蘇城立足,才能打敗蘇成武,才能知道暗中操控蘇家的究竟是誰,不對嗎?」

  蘇綰寧覺得林昭彥說得在理,於是便不再央著一起同去。可是心底卻在暗暗盤算著其他的事情。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面前的碟子上又多了幾塊糕點。

  「上次見你很喜歡吃這梅花糕,便讓北苑提前去定的,拿回來還是熱乎的,快吃吧。」

  蘇綰寧點點頭,就差把整張臉都埋進盤子裡。好像自從昨天林昭彥告白以後,一切都有些不同,但又的確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她一邊吃著,一邊問:「一會兒你要出去嗎?」

  林昭彥點頭:「你在府里老實呆著,等我回來。」

  蘇綰寧覺得這對話有些歧義,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相公出門前對妻子說得話。她急忙搖頭道:「布莊還有錦繡坊里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呢。」

  「不行,你的病還沒好呢!」林昭彥的語氣不容商量。

  這在誠王府里落了水,他必須負責到底。蘇綰寧拍了拍胸脯,大聲道:「我身體好著呢。」

  可是話不過一瞬,就打了臉,因著拍得力氣過大,她猛咳了起來。林昭彥一邊為其輕撫後背,一邊將溫水遞到她嘴邊。

  「整日說南書毛毛躁躁,我覺得你們主僕二人是一個樣的。」

  動不動就把自己關進了棺材,動不動就落了水。說到這裡,蘇綰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我推那許悄悄是因為……」

  她一直沒來得及向林昭彥解釋,若是換了別人,誤會就誤會了,但唯獨不想讓林昭彥誤會。她本想說原本不想推許悄悄的,只是氣不過,可是話未說完,就被林昭彥打住。

  「推就推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知何時,林昭彥也學會了護短,他太了解蘇綰寧的脾性了,人不犯她,她絕不犯人,「只是你不應該拿自己冒險,萬一我去晚一步,後果可不堪設想。」

  蘇綰寧委屈道:「我沒想掉下去的,是她將我絆倒的。」

  林昭彥笑了笑,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吃過早飯,林昭彥便離開了。蘇綰寧在誠王府里可是住得特別舒坦,每日都有大夫來瞧病,平日裡就曬曬太陽逗逗南書,還有誠王殿下不甘寂寞的跑到她面前來打聽兒子的動態,偶爾和林昭彥一起吃飯。

  蘇綰寧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這樣一晃,便是五日,若不是心中念著賭約,她怕是會在誠王府里多待幾日。

  出府的那日,誠王依依不捨的送別。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兒媳婦的,若是王妃在世,也定會和她有共同語言。而對於自己的那個兒子,平日裡看上去高深莫測,說得話也隱晦不明,每次父子的對話都像雞同鴨講,難懂得很。

  而蘇綰寧就不同了,兩人幾日的相處下來,還是挺和諧的。只是這一走,他就少了個說話的人。

  送走蘇綰寧那日,不少人都看見了,心中暗自揣測,這誠王不會真的糊塗到讓一個商人嫁進去吧?

  而得知蘇綰寧回來,紅英早早地便在錦繡坊門口候著。關於近些日子店裡的運營情況,紅英每日都會匯報,只是這些日子,錦繡坊出了些問題。

  這也是蘇綰寧著急回來的原因之一。

  誠王府的馬車順著街道招搖過市,最後停在了錦繡坊門前。蘇綰寧還未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

  她一邊朝里走著,一邊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通過紅英之前的書信,蘇綰寧已經知道了大概,就是錦繡坊出的貨品,屢屢出現問題,不少人找上門來,說衣服有質量問題,要麼就是缺少珠子配飾,要麼就是開線……問題簡直是五花八門。

  起初有一個兩個的,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這幾日,出現問題的服飾越來越多,紅英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今天一早,又有三個人過來說衣服又問題,要求賠償。」這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對錦繡坊的聲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秋姨呢?」

  紅英推開眾人,開出一條道路,說道:「秋姨在後院呢。」

  自之前蘇綰寧與秋心相認,便沒有人再喊她丑姑,都跟著叫一聲秋姨。

  推開帘子,蘇綰寧見到了後院正在研究衣物的秋心。秋心搓了搓雙眼,嘆了口說道:「我看過這幾件有問題的衣服了,雖然上面的花色還有樣式與我們的一樣,可是這上面的刺繡,不是我們繡房的水平。」

  那繡技,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那也就是說,有人模仿了我們衣服,進行招搖撞騙?」蘇綰寧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秋心點點頭,這是現如今最可能的答案。但有人會這麼做,無外乎兩種目的:一是利用錦繡坊的名氣,製作贗品來謀取利益;一是想要搞垮錦繡坊的名聲。

  無論是哪種,都不能讓這種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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