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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其左臂之佐非

2024-06-06 02:53:38 作者: 采依諾

  宋老大在完成一天招工的工作後,在宋大嫂的攙扶下,進行休息。

  雖說他如今受傷,蘇綰寧允許他休息。但對於徐長洲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認為這都是自己的錯。

  所以,他也在儘自己所能的去彌補。看到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剛篩選到他這兒就被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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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大嫂心疼道:「你這傷還沒好全,就整日跟著往外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讓我們母子倆怎麼活?」

  「哎喲,這都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宋大嫂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扶了下去,獨自坐在台階上。

  其實逃難的日子裡,挨過的打不比這個輕。記得有一次,娃兒餓得實在不行了,他跑去人家菜園子掰了一根玉米,結果被原主抓著打了個半死。

  那時候食不果腹,衣不裹體,更沒地兒抓藥,不是照樣挺過來了?更何況如今吃飽穿暖還有藥拿。

  肩膀上又搭上了一隻手,他以為是宋大嫂,感覺自己一個男人總被當成病號有些窩囊。

  他拍拍自己胸脯:「過兩天拆了布,照樣生龍活虎。」

  肩上的手沒有離開,反而拍了他幾下。宋義回過頭,正巧看到北苑的臉。

  他的身邊還跟著宋爾和宋散。

  與北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之前失蹤,也是北苑首先將其找到的。時間處得久了,倒是有點兄弟情義。

  「是北苑兄弟啊。」宋義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斜眼看到宋大嫂正在紅英處幫忙收拾桌子,「有什麼事情嗎?」

  北苑面色神秘,衝著宋義壞笑道:「想報仇嗎?」

  宋義一頭霧水,長大嘴巴只發出了一個「啊?」的聲調。隨即左右兩邊的胳膊同時被架起,他左右看看,一邊是宋爾,一邊是宋散,像照鏡子一樣,每一邊都在傻笑。

  他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拖走了。

  佐非也不會想到,他不過是喝了酒,走了夜路,竟然在巷子裡被襲擊了。

  一個碩大的麻袋套在了他的腦袋上,直套到腳踝處。他想反擊,卻發現麻袋被收了口,只能像一隻長蟲般蜷縮著身子。

  隨即,如雨點般的拳頭便密密麻麻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北苑踹的興起,只聽佐非從一開始的怒罵慢慢轉變成了哀求,最後聲音有些低微地祈求道:「別打了,別打了!」

  眾人也打累了,北苑擼起袖子,氣喘吁吁地問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蒙著打,還要猜對方是誰?見佐非不回答,北苑照著腦袋又是一巴掌。

  佐非弱弱地問道:「李大爺?我真不知道那孫子是您家的,不然打死我也不能斷他一根手指啊。」

  又挨了一巴掌。

  「徐三爺?不對啊,那事兒是我吃虧了……」

  依舊不對:「好好想想。」

  「是趙四爺對吧?您放心,我欠的錢肯定會還……」

  「這小子,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宋義忍不住吐槽道。

  可他得罪的人多了,而北苑也不能一一詢問,只是撂下一句話:「以後不該得罪的人別得罪,知道了嗎?」

  頂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則,佐非點了點頭。可又想到麻袋外的人看不見,只能出聲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北苑等人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佐非,卻乖乖地躺在麻袋裡,直到周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了,他才慢慢將自己挪到牆角。

  廢了好大的力氣,佐非才從麻袋裡鑽了出來。

  星光零零散散的撒在他的身上,頗為映襯他如今慘澹的模樣。他大口喘氣,借著星光簡單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

  不輕,卻也不致命。他這種人,本就是干刀口上舔血的營生。死不了就是沒事。

  他吐了一口血水,咒罵道:「媽的,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非得弄死他。」

  涼風一吹,僅剩的酒意也就慢慢退散去了。這是一條偏僻的小巷,來往的人很少。有經過的見到佐非,也想見到瘟神一般,緊急躲閃。

  他呸了一句,既不需要幫忙,也不需要那憐憫的目光。只是幾次嘗試站起來,都以失敗告終。

  難不成今夜就要睡在這個小巷子裡了?佐非如此想著。

  恰在此時,一個小生提著燈籠路過,在看到路邊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時,顯然被嚇了一跳。匆匆離開。

  但很快,他又轉身回來,看著佐非的模樣,終是於心不忍。

  「我家醫館就在前方不遠處,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扶你過去。」

  佐非瞅了他一眼,面色清秀,眼神誠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但他並不準備接受對方的好意:「滾。」

  小生立在原地,有些為難:「我不是壞人,我叫趙明宇。」

  「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佐非心情煩悶的很,偏偏遇到了這麼一個拎不清的小白臉。所以也沒什麼好臉色。

  他竭力扶著牆壁起身,想要遠離趙明宇。只是沒走幾步,身上的傷便被扯到,疼得他齜牙咧嘴。

  趙明宇見狀,一把扶住了他。看似柔柔弱弱的男人,卻幾次在佐非的推開下又重新湊了回來。他正色道:「你現在傷得很重,必須儘快上藥。」

  不知為何,向來冷心冷血的佐非突然木在了原地。任由趙明宇將燈籠遞到他的手心,然後兩個人肩搭著肩,一瘸一拐的朝著巷子的盡頭離去。

  北苑在匯報報復佐非的時候,故意誇大其詞,將自己形容成懲奸除惡的大英雄。宋家三兄弟不在,沒人確認虛實,倒是南書忍不住打斷道:「你就吹吧!」

  北苑最不服氣別人說他吹,當即反駁道:「這佐非被我打得牙都掉了兩顆,你是沒看到那場景,嘖嘖……」

  林昭彥之前覺得北苑還算穩重,不知為何,從誠王府出來以後,日漸沒了正形,像是釋放了天性。

  他在思索著,是不是需要讓他回去抄書,就聽蘇綰寧說道:「有打探到他的仇家嗎?」

  北苑撓撓腦袋:「這實在太多了。佐非這人,在蘇城裡遍地結仇,就是個惡霸性質的人物。」

  「沒關係,但凡是人,都會有弱點,我們慢慢來。」蘇綰寧挑著燭芯,她很樂意慢慢卸掉沈歡的左膀右臂。

  而另一頭的沈歡,絲毫沒有發覺,一場針對性的報復正在慢慢逼近他。

  如今他沉浸在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困惑當中。因為眼前這個孩子,長得和他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眼睛和嘴巴。

  沈歡自問:「難不成,這孩子真是我的?」

  胡為立在一旁並未言語。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不受自己的控制,慢慢發酵。

  沈歡又問了幾句,看胡為一直在發呆,不免有些惱怒:「你特娘的發什麼呆呢?」

  胡為這才正色道:「沈爺,我總覺得蘇綰寧沒那麼簡單。那簡氏說,布莊的人被挖走是蘇綰寧暗示的,她肯定是留了後手。」

  「那又怎樣?一群難民難不成真頂的上咱們當初的那群老員工嗎?」

  胡為欲言又止。沈歡對於打理一類的事務並不上心,一心以為那些老員工在布莊的日頭久了,身上都有不少的能耐。

  可是胡為卻知道,這群人不過是倚老賣老,根本沒有什麼實幹。

  「況且,你不也說了嗎?等她那成衣鋪建起來,布莊也就被掏空了,到時候,她有後手又如何?」見胡為面色不善,沈歡又補充了一句。

  「還是小心為好。」胡為這人,謹慎慣了。沈歡也司空見慣。

  「你不用過分擔心,錢家的那位回來了,知道在蘇綰寧手裡吃了這麼大一虧,能善罷甘休?」

  一聽這話,原本積在眉間的愁雲逐漸散開:「若是錢家那人出手,就算是蘇綰寧,估計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就在此時,手裡的娃娃突然哭鬧起來,沈歡趕忙讓奶娘將人抱走。他雖然想要個孩子,但不喜歡這哭鬧聲。

  在奶娘準備離開時,他說道:「簡氏也算自證了清白,找個時間,接回來吧。」

  「畢竟,我要納妾,怎麼也得讓正房見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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