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李十郎
2024-06-08 09:05:57
作者: 柴托夫司機
其實這一章應該叫做我老婆已經三天沒有收拾我了👿👿👿
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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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冊立東宮之後,萇離的日子愈發過得自在,可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沒有煩心之事,她的煩憂之事全部來自於兒子李弘。
平心而論,這孩子的確是個乖巧懂事孝順守禮的孩子,可是身為儲君,只有這些優點是萬萬不夠的。於讀書習字上,這孩子倒也算不上愚鈍,可在前面幾位兄長的襯托之下,他就是成了平庸之輩。身為兄長的李祺對他倒是十分照顧,先生布置的課業都是他在課下帶著六弟做完的。
而萇離之所以知曉此事,是因為在太子開蒙之後,李祺從前還有餘力去學的器樂字畫,他就很少再碰了。就算不是自己的兒子,可李祺本就時常跟在自己身邊,久而久之萇離不可能注意不到這樣的事情。兄弟兩個的感情倒是很好,這些年來就從未臉紅過一次,身為太子,李弘在各方面的待遇自然是高於李祺的,可他有了好東西總會惦記著五哥。
李稷對這樣的兄友弟恭很是滿意,所以在親授李弘騎射的同時,也會捎帶上李祺。由於得到了父皇的格外優待,李祺對弟弟愈發上心。當萇離每每因為學業而對李弘大為光火的時候,就有父子倆出面為李弘消災擋禍。
對於萇離的苦心,李稷當然是明白的,尋常人家的嫡子做到老六這樣已是很好了,可他是儲君,如今這樣是遠遠不夠的。面對老六不盡人意之處,李稷一改從前的暴脾氣很少發火,多以勉勵為主。日子久了,闔宮上下都知道,帝後二人是雙慈父嚴母。
李稷畢竟也是做過太子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身為儲君,若是能力不夠出眾不僅是守不住祖宗基業的問題,更有鎮不住旁人的覬覦之心而引來的性命之憂。所以他又為太子請了不少名師大儒,為他單獨授課。如此這般,李弘的學業上總算是勉強能入萇離眼了。
同治十二年,何晏率軍平定百濟,大軍尚未班師,就遇契丹叛亂。於是何晏出兵助契丹平叛,之後契丹向昱朝稱臣納貢,成為藩屬。
鑑於何晏已是封無可封的邢國公,恰逢長寧公主及笄,故李稷下詔封何晏的次子為駙馬都衛,迎娶長寧公主。
同治十五年,長寧公主順利誕下一子,帝後也當上了外祖。
看著八歲的李弘,萇離只覺得自己這個外祖母當得著實是突然。
李稷安慰她道:「我小叔與我三哥哥前後就差三天,你習慣就好。」
「十郎家人丁興旺,我沒見過世面行了吧?」
「你現在也是我們家的。」李稷面色不善地提醒道。
萇離著實是懶得搭理這人。
同年末,裴宥攻下安南,自此昱朝再無邊患。
裴宥因此被加封為聞喜公,出任雍州刺史。因為李稷尋了個由頭給了阿渃不少賞賜,所以給裴宥的賞賜就皆尋舊例了。就是這皆尋舊例的賞賜又讓李稷找了一回樂子,從另一方面說,是他自己作了回死。
按舊例,裴宥可以得賜六名美人。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肅庸就長了個心眼,在李稷面前提醒一句。「陛下,給裴大人的美人,要不還是算了?」
這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倒讓李稷來了脾氣。年初,阿渃誕下她與裴宥的第六個孩子,萇離登門探望,他去接人時順道在裴宥府上用了晚膳,席間人家兒女繞膝,夫妻和睦的場面看得李稷心裡那叫一個酸啊。
「算什麼算?不能算!」
見四下無人,肅庸覺得自己還是得努力一下。「陛下,說起來您跟裴大人也算是連襟,您這是何必呢?再說了,皇后陛下不高興,您的日子也不好過不是?」
「放肆!」李稷對他怒目而視。「我是個妻管嚴嗎?!」
「不是,不是,您當然不是。」肅庸陪著笑退了出來。聖人,看來您是安生日子過膩了。
三日之後,午睡起來的萇離就得到消息。
「夫人,裴大人已在紫宸殿外跪了一個時辰了。」采葛道。
「裴宥剛得勝歸來,就把聖人得罪了?」萇離有些詫異。
「倒也不是裴大人得罪了聖人。而是因為裴夫人說,裴大人和聖人賞賜的美人,只能進去其一。」采葛解釋道:「聖人賞賜的美人,裴大人怎麼可能拒之門外,故而只能先讓美人進門,他自己前來請求聖人收回成命。可聖人不准,所以裴大人就在紫宸殿外跪著了。」
「把肅庸給我叫來。」萇離面沉似水。
肅庸知道這個黑鍋是不能替聖人背的,於是到了萇離面前,他就大喊冤枉。「請夫人明查,奴婢曾提醒過聖人,把賞賜裴大人的美人給免了的。」
「李十郎果然是安生日子過膩了。」萇離冷笑一聲道:「桑梓,把我批完的那些奏摺帶上。咱們去紫宸殿。」
「是。」因為對自己內心居然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桑梓有些過意不去。
萇離遠遠就看見在紫宸殿前跪著的裴宥,示意其他人止步後,她獨自上前行至裴宥身側。
「估計周相現在應該高興得很,終於有人能在懼內一事上蓋過他的威名了。」
「臣見過皇后陛下。」裴宥一臉正色的叩首行禮。「就臣的身手,想不懼內都不行。」
「怎麼?阿渃還跟你動過手?」萇離頓時來了興致。
「那倒沒有,阿渃說她不屑於跟臣這種三腳貓動手。」裴宥淡定到仿佛不是在說他自己一般。
「眼下這餿主意,是你們誰出的?」萇離的神色也很淡定。「我要聽實話。」
「這樣的事情,您當然有辦法。可阿渃為著此事就求到您面前,於您而言的確不是大事,可此事有一就有二,以後怕是會有多少人求到您面前的。如此毀了您的清靜不說,聖人那裡您是要難做的。」
裴宥最後一句說得隱晦,可萇離聽得明白,他其實是想說,無人能招架得住李十郎作妖。
「反正我現在已經知道了。至於我難不難做倒是其次,可有些人沒事找事的毛病需改一改了。」說完,萇離就拾階而上。
看到有人心情不好,李稷的心情就十分得好。
其他人不僅沒有看戲的閒情逸緻,更是膽戰心驚。因為昭獻皇后勉強行過一禮後,從身後侍女手中接過一沓奏摺,幾乎是摔在了聖人面前。
「誰又惹著你了?」李稷笑嘻嘻地道
不曾想萇離絕口不提裴宥跪於殿外之事,上來就是一句。「近來國事順遂,陛下很有閒情逸緻,所以妾以為適時該為陛下充裕後宮了,畢竟宮中多年不添新人,又有公主出嫁,宮中難免冷清了些。」
還有這種操作?!此言一出,眾人是驚得目瞪口呆。
「你……」李稷沒想到這婆娘上來第一句,就把自己懟得無話可說。
「眾卿以為如何?」萇離輕飄飄問道。
殿內鴉雀無聲,這讓人如何回答?!這二位是他們能得罪的?
有慘痛經歷的裴相此時急中生智,直接裝暈倒在地上,其餘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等宮人上前就向帝後告退,然後七手八腳合力將裴相抬了出去。
這一幕看得肅庸是瞠目結舌,諸位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至於嗎?
「最近御膳房的菜是太咸嗎?」萇離直視李稷。
「奴婢這就去御膳房看看,他們是不是鹽放多了。」肅庸知道自己再不跑就沒機會了,說完立刻就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