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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安民狀元郎

2024-06-08 08:55:45 作者: 柴托夫司機

  「今日本是旬休,看敬義兄還身著官服外出,想必是有棘手的事情要辦,我就不多打擾了。」說話間,萇離撥轉馬頭,給方弘濟讓出道路。

  「我的確有公務在身,只是……」方弘濟明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未有動身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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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義兄可是有什麼煩難之事?若是有的話不妨直說,興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萇離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此案由萬年縣縣令審結,已上報京兆尹府,於我來說已是無力回天。不過你如今調入樞密院,雖然這樣的小案入不了你們樞密院的眼,可你們到底有權過問刑案。此案的苦主是個女子,說不定你能還她一個清白。」方弘濟語氣鄭重。

  「請敬義兄先說說,到底是怎樣的案子。」萇離道。

  案情並不複雜,所以萇離很快就聽出了端倪。

  長安城內雖有宵禁一說,但僅限於各個城門以及坊區外的各條街道。每個坊區之內是沒有宵禁的,任何人只要不出坊區,皆可暢行無阻。為保坊區安定,所有坊區內都有捕快日夜巡視,除非發生什麼重大突發狀況,否則,南衙禁軍一般不會進入坊區內,以免擾民。

  事情發生在八月初五的務本坊,因務本坊與平康坊相鄰,所以宵禁之後務本坊也是極熱鬧的。當夜在該坊巡街的女捕快江茹慧,於坊內僻靜處誤將一位郎君當做盜匪,一時失手將此人打成重傷。

  萇離楞了半晌後才道:「這長安城裡的女捕快,身手都如此了得了?!而且這是八月初的案子,應該早就收到刑部批覆了,怎麼如今才上報京兆尹府。」

  「這其中另有波折。」方弘濟道。

  「把一個郎君打成重傷。她比我還……?」這話萇離的確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這位女捕快比自己還心狠手辣?

  讓萇離沒想到的是,方弘濟居然比她還要不好意思,面色都紅到脖子根去了。

  雖然覺得跟一個娘子討論這種事情,當真是有辱斯文,可人命關天,斯文還是扔到一邊去吧。於是,方弘濟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道:「自然不是江氏身手有多好,就是一時失手傷了要害。」

  萇離是個做過人命買賣,沾過幾天江湖水的半吊子殺手,她認為的要害自然就是能一擊斃命的地方,「是心口,還是後腰?」

  方弘濟重重嘆了口氣,跟一個小娘子說這種話果然是聽不懂,硬著頭皮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分。「就是……是宦官沒……沒有的要……要害。」

  「懂了。」 雖然方弘濟已是面紅耳赤,萇離還是神色如常,而且她還在繼續發問:「所以,那郎君跟宦官一樣了?」

  「不……不是。」方弘濟感覺自己如同做賊一般。「據說是不……不能人……人道了。」

  萇離挑了挑眉,示意方弘濟繼續。

  方弘濟穩了穩心神後,接著道:「此事的確江氏傷人在先,而且傷的還是個貴家公子,她就是平頭百姓,人家豈會善罷甘休。」

  萇離也嘆了口氣。「這位捕快也太倒霉了些。」

  可到此案審理時卻出了波瀾,江氏說她不是誤傷,是那郎君蓄意強暴她,她出於自衛才失手傷人的。

  方弘濟並未參與案件審理,他只知道最後結果,平民傷世族本就該重判,還有事後誣告,罪加一等,直接判了斬監候。

  萇離明白,現在雙方爭論的焦點在於到底有沒有意圖施暴一事。「敬義兄,為何覺得那江氏有冤?」

  「無論怎樣,江氏傷人都是事實。捕快本就屬於賤業,光打傷世族這一條罪名就夠她受了,何況還不是一般的傷。」方弘濟道:「我派人打聽過此人,捕快當得很是稱職,周圍人對她的風評也都不錯。這至少說明此人起碼是個能看清形勢之人,局面已經對她十分不利,再抖落出這麼一個根本沒辦法證明的事實,她簡直是自尋死路。」

  萇離贊同道:「她自己就是捕快,就算為減輕罪名,而給那郎君羅織罪名,也該是個更靠譜的罪名才是。對了,被打傷的郎君是何背景?」

  方弘濟道:「光祿寺卿的次子,出身河東柳氏。」

  「河東柳氏?」萇離在飛快思索著,「若我沒記錯的話,戶部尚書韓曠的夫人就是出身河東柳氏。」

  「正是,此人的確是韓尚書的外甥。」

  萇離道:『「江氏是否還在你萬年縣的牢內?」

  「自然在,只不過京兆尹府應該在這幾日上報刑部,等到刑部批覆下來,那時她就會轉入京兆尹府的牢房,只等明年春決時斬首。」方弘濟面露憂色。

  「敬義兄勿憂,咱們還有時間。」萇離道:「請敬義兄回去之後立刻把此案的全部卷宗找來,我先看過再說。」

  「這個沒有問題,今日晚些時候我就命人送到你府上。」

  「你預計她還能在萬年縣的牢房裡呆多久?」萇離問。

  方弘濟道:「至多還有七日。」

  「我知道了。」 萇離道:「待我看完此案卷宗,明日給你回話。」

  「多謝你。」方弘濟語氣鄭重。

  「此時言謝為時尚早,若我真能翻案,到時你再謝我也不遲。」萇離道。

  方弘濟道:「要翻此案終歸是得罪人的事情,你肯碰此事已是不易了。」

  「這話敬義兄應該送給自己才是,滿朝皆知我不但有靠山,還一個比一個硬。而你卻只有一個狀元的名頭。」萇離道:「當初殿試結果公布時,不少達官顯貴想招你為婿,若不是你一概婉拒,此事你也不會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方弘濟欲言又止地看了萇離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

  萇離繼續說道:「不過這也無妨,我如今在樞密院,放眼長安城不賣樞密院面子的地方還沒有,就有勞敬義兄把卷宗送到我府上了。」

  「我儘快派人送到,我還有公務在身,這就告辭了。」方弘濟道。

  如此萇離才趕往沈府。

  待到沈府門前時,阿渃已經等候多時。「阿姐,你為何這麼慢啊?」

  「路上碰上些事情耽誤了,咱們進去吧。」說著就讓人去叩沈府的大門。

  沈夫人帶著沈燕婉很是熱情地接待了萇離二人。

  沈燕婉與阿渃都是愛鬧騰的人,很快就鬧到一處去了,倒是萇離陪著沈夫人說話。

  看著遠處鬧得正歡的女兒,沈夫人道:「讓萇大人見笑了,燕燕被我與她阿耶寵得不成樣子了。」

  「夫人言重,燕燕性子很好。」萇離道。

  沈夫人看了萇離一眼道:「若非家中變故,萇大人應該也與燕燕一樣這般活潑吧?以前燕燕說起大人時,我總替大人惋惜,為人父母終究還是希望女兒能嫁個好人家。今日一見,我才知自己多慮了,於你來說嫁得如意郎君才是錦上添花之事。你此生所能達到的高度,恐怕是連大長公主都無法企及的。」

  「夫人當真是過譽了,此事我從未想過。」萇離謙辭的同時免不了自嘲起來,此生?自己這一生應該快結束了吧。

  在沈府用過晚膳後,萇離才帶著阿渃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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