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小姐24
2024-06-06 02:28:15
作者: 惜無縱我
假期結束之前,秦愫跟溫遇安一起返回C城。
在那裡,沒有隨處可見的熟人,兩人暫時恢復了自在的生活。
每天仍膩在一起,但秦愫開始學著抽一點精力出來給自己。
再有半年就畢業了,她得學著進入公司,想奪回這一房被蠶食的那些產業,她光是想想都知道不會容易。
她在看書,在看一些跟公司有關的案例,溫遇安見她學習,樂意給她一些指點。
也感覺到她在努力地從他身上離開一點注意力,不再那麼無時無刻地粘著他。
他對此並沒意見,她總歸要長大,他們的關係,也不可能維持得很長久。
仍然親密,卻沒那麼親密,彼此都感覺得到。
這天,秦愫在他家裡睡覺,他早起去開會了。
秦愫正睡,忽然聽見樓下有人開門進來,以為他提前回來了,她裹了睡袍起來。
下樓梯的時候,和站在門口的人震驚地四目相對。
何芳藝驚駭地看著她,「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姐夫家裡!」
秦愫沒等解釋,她已經跑去拿電話報警。
「你最好問問溫遇安再決定要不要報警。」秦愫阻止她。
何芳藝當她是什麼髒女人,惱火地說,「你馬上穿上衣服,滾出去!別弄髒了這裡!」
秦愫站在台階上看著她充滿敵意的眼神,「這是溫遇安的家,你憑什麼趕我走?誰讓你不經允許進來的?」
兩個女人天然的敵意激發了怒火,何芳藝兩步上來,拽著秦愫的手拖著她下去,把她往外推,咒罵著,「你這樣的賤女人我見多了,別來勾引我姐夫!快滾!」
秦愫反手推她,她和男生打架都從來沒落過下風,隨便一用力,何芳藝就跌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摔了個跟頭。
溫遇安回來的時候,就見一屋子狼藉,和何芳藝慘叫著痛哭。
秦愫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被抓撓出來的傷痕,抬頭,何芳藝正委屈又憤怒地撲向溫遇安的懷裡,不迭地告狀,「姐夫,這個女人是誰?她在你的家裡,還動手打我,我的頭磕在茶几上,我是不是毀容了,怎麼辦!」
溫遇安看了看何芳藝額頭上的傷痕,流血了,極易留疤,他鎖著眉頭看了眼一旁冷著臉站著的秦愫,倒是沒怪罪,但是那個眼神是責備的。
他低頭安撫何芳藝,「你去車上等我,我帶你去醫院。」
何芳藝不滿地瞪了眼秦愫,扭頭出去了。
秦愫看著溫遇安,沒什麼情緒的問,「我要搬出去嗎?」
「別跟我賭氣。」溫遇安看著她,「去休息,等我回來再說。」
他領著何芳藝去醫院了。
秦愫撩開袖口,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背,很疼,這裡也是肉,也會留疤的。
她給自己處理了一下,坐在窗口,拿著電腦看一些商業的案例分析。
溫遇安天黑後才回來,進來給她拿了些吃的,「過來,跟芳藝打架,有沒有受傷?」
秦愫將電腦放下,仰頭看著他,他這句問候來的太晚了,她早就疼過勁了。
她吃著他買的晚餐,也不知道嘴裡是什麼滋味,聽著他斷斷續續地打電話,他太忙了,想坐下跟她說幾句話時間都要被打斷得細碎。
好一會兒,他索性將電話靜音放一旁,坐她旁邊看著她一臉淡漠的樣子。
相處久了,問題就暴露出來,他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但那是無法解決的矛盾。
他先開口,「我們一早就說好的,如果你想抽身,隨時可以。但我們的關係,仍不能對外透露,這不光是因為我,也是對你好。」
秦愫並不是不明白這些,只是仍被愛情蒙蔽了心智,茫然地問他,「溫遇安,那我們以後……有可能結婚嗎?」
她問的委婉,只問有沒有可能,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概率,也算是有可能。
可是他連點幻想都不允許,「秦愫,不要糊塗。我說過,我不會再婚。」
「那我們就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嗎?」秦愫問他,「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了你認識的人,我就只能一個人躲開,一年兩年這樣,三年五年呢,十年八年呢?我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嗎?」
「你冷靜點,一輩子太長,不需要想那麼遠。」他看到她手背上的傷口透過紗布流血了,想拉過來看看。
秦愫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哪有一輩子,也不會有十年八年,三年五年也不可能。
他們倆就是露水情緣,他讓她隨時抽身,不需理由隨時結束,他根本就沒打算跟她長久,何必擔心未來。
秦愫忽然覺得了無生趣,再逼問,「如果我們很相愛,我年紀也越來越大,我在公司里有了合適的職位和成就,你會跟我結婚嗎?或者,考慮跟我公開戀愛關係嗎?」
「秦愫。」他被她的糾纏弄的不快,「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
「是我太貪心了嗎?」她想哭了,也真的在哭,「所以我就只能在你身上耗著,耗到我們哪一方厭倦了就分開,我跟你永遠也不可能有結果,你是這樣想的對嗎?」
他覺得應該跟她明確這一點,很是殘酷地說,「你早應該清楚這一點。我們沒有結果。」
她氣他連騙一騙,哄一哄都不願,起身說,「那我為什麼要跟你浪費我的情感和青春,溫遇安,你是不是覺得我愛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弄我?」
他只道,「你是自由的。」
他壓根就不在乎她,秦愫終於懂了,一切的緣由都在於此,她在他心裡只是個送上門來的消遣,誰會對一個不值錢的消遣付諸精力和情感。
她回頭就去收拾東西,拿了包,將衣服和電腦裝進去。
邊收,他無動於衷地坐著,似乎已等待這一刻多時。
秦愫痛恨他的淡漠,咬牙忍著哭泣,「溫遇安,我要結束這段關係,我要跟你分手,我再也不要被你作踐。」
他只是靜靜地坐著,「你請便。」
她心裡最後一點希望破滅了,她走他也不挽留,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堅持。
胡亂地穿上衣服,強迫自己飛快地下樓離開。
重重地關上門,試圖用那聲音來表明她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