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小姐22
2024-06-06 02:28:12
作者: 惜無縱我
小貓很快就可以出院。
秦愫去接小貓的那天,忽然有個新的想法。
她上了溫遇安的車,討好著問,「溫遇安,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溫遇安早猜到了,「我經常出國就是一年半載,你可以放我那,但你自己照顧。」
「太好了!」秦愫湊過去親他,她是個熱烈的人,無時無刻不讓他感受她的熱情,一天要吻幾百次,愛意要從眼神里流出來。
她馬上又不高興了,「你能不出差那麼久嗎,十天八天還可以,一年半載,分開那麼久我怎麼受得了。」
「我的生意在國外。」他哄著她,但也是嚴肅地讓她明白,自己不可能耽於兒女私情放下事業,「我儘量避免長期出差,但我不能不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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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愫只好將那些憂慮放下,現在還在一起,就抓緊時間,不要杞人憂天。
她跟他回到他的住處,他家裡很大,很乾淨,她把狐狸放下來,對著貓咪說,「狐狸,這就是我們的新家了,你看,這是你爸爸。」
溫遇安在一旁安裝著貓爬架,瞥她一眼,「不害臊。」
秦愫湊過來,摟著他的腰蹭他後背,「那你是不是啊?不是我找別人了。」
他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壓根不在乎,扭頭繼續裝架子。
秦愫覺得跟老男人真的有代溝,她多想聽他甜蜜地說情話,說愛她,說要多肉麻有多肉麻的表白,可是他連說句喜歡她都不肯。
她嘆了嘆,算了,別要求太多,她愛他那麼多年,他才剛對她動心,他們之間差了那麼多的差距呢。
天黑後,溫遇安去廚房弄吃的,他是有生活閱歷的成熟男人,生活技能方面都會,秦愫在門口看著他挽著襯衣袖子在那炒菜,那樣子性感到爆表。
她吞了吞口水,吃完飯,她要吃他。
夜晚她使勁渾身解數地纏他,溫遇安動情,但不失控,抱著她去洗了澡,哪怕她發瘋地催促,他也按部就班地,做好措施才開始。
秦愫摟著他一邊顫抖,一邊覺得他們倆好像角色錯位。
她像是那色急的流氓,他是被逼就範的良家姑娘。
她想要更瘋狂,更失控,傾盡全力到體力透支,可是他不肯,他的理智始終占據上風,而她早已一敗塗地。
——
兩人度過了一段戀情最純粹的時光。
也是秦愫最盲目的時光。
她太高興了,以至於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到兩人之間那巨大的分歧和差距。
第一次分別就在她的無限幸福中悄然來臨。
那天她坐在窗邊看書,狐狸在她腿上趴著,她靠著溫遇安,覺得世界上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此。
她正昏昏欲睡,他手指頭穿過她的長髮,忽然說,「我明天出差。」
秦愫心裡一顫,抬頭看著他。
他說,「可能要三個月,或者更久,期間我沒法回來,你搬回宿舍去住吧,不要亂跑讓我擔心。」
「三個月?」她想到那漫長的時間就心焦不已,但其實他已經說的是最順利最短的可能了,更可能的期限,是半年。
溫遇安給她禮物,是一條鑽石的手鍊,「我把我秘書的電話留給你,你有事聯繫她,學業,生活,或者你家裡的,任何事都可以。」
他不算薄情,秦愫卻心情懨懨,摟著他一刻都不想鬆開,再熱情再留戀,他還是到了該走的日子。
他出公差,身邊有人跟著,她就不能去送,他們說好不讓任何人知道這段關係。
溫遇安走後,秦愫就感覺自己丟了魂,食不下咽,睡覺睡不著,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根本沒法集中精神。
他卻極為忙碌,走後甚至不能保證每天跟她打視頻或者打電話。
有一次甚至一連一星期沒有隻言片語給她。
秦愫發瘋一樣,聯繫他秘書,他秘書只能安撫她,他在忙,並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意外。
秦愫就在心裡安慰自己,他就是那樣的大忙人,以前就那樣,好歹沒像之前那樣走一年才回來。
隔天他就出現,打來視頻,秦愫看著畫面里的他哭的稀里嘩啦,她不是愛哭的人,但卻因為想念戀人而無法控制情緒。
他在屏幕那頭顯得淡淡的,與她說話,仍不停地接電話,讓她一肚子的衷腸屢次被打斷。
斷斷續續地說話,到她困得睡過去。
而後他仍是三五不時地消失,有時兩三天,有時一星期。
秦愫在反反覆覆的折磨里,也變得麻木,有時候她覺得好像只是在做夢,溫遇安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怎麼可能屬於她。
直到過了三個月,他也沒說回來的事。
冬天的時候,秦愫在繁忙的考試季里焦頭爛額,倒霉地又患上了流感。
有一晚從圖書館肝完論文,又去醫院打針,在回來的路上頂著大雪,不小心又摔了一跤。
溫遇安的電話打來,她的委屈全轉化成怒火,禁不住朝他嚷,「已經快五個月了,你到底回不回來!」
「還要一段時間,我儘量早點結束。」他看到她在室外,「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
看到她的角度不對勁,才後知後覺地問,「你摔倒了?受傷了?」
她頓時就不行了,哭喊著,「我起不來!腿斷了!別人的男朋友都接送上課,再忙也能周末抽時間約會,而我男朋友卻動不動就消失,在一起一個月卻分開五個月!我摔斷了腿只能一個人坐在雪地里等死!」
她氣瘋了,摔了電話,「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不想看到你,你別回來了!」
發完脾氣,又有些後悔。
他人在國外,鞭長莫及,她發再大的脾氣又有什麼用。
她坐了會兒,咬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宿舍趕。
快到的時候,溫遇安在這邊的秘書趕來了,帶她去了醫院。
檢查了一下,骨頭有錯位,做完恢復處理也需要留院觀察。
秦愫帶著一股鬱氣睡了,也沒再追問秘書溫遇安的事,算了,她只能拼命勸自己,他的世界那樣大,她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子。
是她把他當成了全世界才會這樣自討苦吃。
做了很多心酸的夢,醒來時,整個人沮喪的不行。
正枕著枕頭默默流淚,就聽見身後,微啞的聲音傳來,「確定不要跟我在一起,再也不要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