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來了
2024-06-06 01:53:27
作者: 我愛馬甲線
好容易將白無敵帶離地牢,程千燈看到趙肇老老實實在原地站著,並沒有妄圖沖開穴位,於是她恨中帶著勉強,騰出一隻摟著白無敵的手,給趙肇解開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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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程千燈毫不客氣地命令說,「給我最好的廂房,請最好的大夫來治我相公,他要是死了,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是是,公主放心。」趙肇哄著說,「我那裡有些好藥,先給他用著?大夫過來得需要些時間。」
程千燈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眼裡的凶意恨不得把趙肇活颳了。
趙肇立馬伸腿踹了林進一腳,怒罵,「說了不讓你因為私仇耽誤正事,你下手那麼狠,怎麼那麼狠呢!」
這明明是做戲給程千燈看,程千燈感受到斜倚著自己的白無敵氣息越來越微弱,她抽出腰間的刀,往趙肇踹林進的腿上橫劈過去,趙肇小腿自中間截斷。
「啊!」趙肇痛得一聲驚呼,驚醒了宅子裡的人,大家衣服都顧不得穿好,提著武器往驚呼聲的來源處趕來。
趙肇和林進都沒想到程千燈會出手,更沒想到會直接對趙肇出手。趙肇自然是疼得站不起來,林進則擋在趙肇前面,緊握手中的劍,與程千燈劍拔弩張。
周圍的空氣都被緊張的氣勢渲染,趕過來的人知道是高手對決,紛紛退後,騰出足夠的場地讓他們二人決鬥。
誰知如此緊張的時刻,林進身後的趙肇發聲了,「住手,這是公主,誰敢對,對公主出手!」
縱然疼得說話都不連句,趙肇還是選擇以大局為重,只要程千燈能發揮她的公主身份,配合教主計劃的完成,實現復國重任,程千燈就是殺了他他也無二言。
程千燈不怕和這些人動手,就是怕白無敵就此死去,所以才出此下策。現在趙肇已經發話,主動權到了她手裡,她用刀指著要對她出手的林進道,「快去找大夫,先給白無敵醫治,白無敵醒了,才能給你們道主治腿。要是慢了一時三刻,你們道主失血過多死了,可怨不得我!」
林進眉頭皺了皺,低頭看身後的趙肇,趙肇忍著痛苦發言,「按,按公主說的辦!」
剛剛還圍成一圈看熱鬧的人頃刻間四散而去找大夫了,只留下幾個把趙肇抬回屋。趙肇和程千燈擦身而過時,兩個人的眼裡都有怒意,不過趙肇將怒意隱藏在隱忍之下,只以笑臉相迎,可那笑意里,還帶著些許威脅。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公主你看我都按你的吩咐做了,你日後也必定得助我一臂之力,否則你是走不出這個院子的。」
程千燈才不管以後,她只在乎白無敵能否醒過來、活下去。
白無敵被程千燈萬分小心地挪到床上,又要來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給白無敵擦試血跡時,又讓她想起了從南山救白無敵時的情景。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經歷了這麼多事,程千燈恍然大悟,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白無敵,因為白無敵每次都沖在她前面為她擋刀,而她,就是白無敵受傷後的依靠。
換好衣服後,大夫也被馱來了,畢竟是深夜,醫館都是不開門的,這些人唯有去到大夫家裡,像強盜一樣把人搶來。
「救命啊,你們大半夜把我扛來這兒,要幹嘛?」被馱進來的大夫是個中年男人,喊得中氣十足。
將大夫放下後,大夫自然跟見了鬼一樣要跑,不過左道主的手下們扒住他的腿,跪在地上求爺爺告奶奶讓他留下來。可惜人多嘴雜,這些人又哭喊得一個比一個大聲,跟鬼哭狼嚎差不多,可快把大夫給嚇死了。
幸虧程千燈推門出來,大夫這才從一群惡鬼里看見個人,連儀態都顧不得了,連滾帶爬奔向程千燈,嘴裡不住地喊著,「救命,救命!」
「放開這位大夫,你們都回去,白無敵醒了我自然讓大夫去救你們的道主。」程千燈不卑不亢地發號施令,那些人聽此言語,紛紛放過大夫的褲腿,一溜煙就沒了。只留下趴在地上嚎啕著『救命』的大夫。
「大夫,我相公受了重傷,蠻煩您診治一下,他若能好,我必不會為難你的。」程千燈溫柔的樣子讓大夫穩定下來。
定了心神,大夫跟著程千燈進屋去看白無敵,這一看不要緊,看完大夫直接坐在地上了,這都快死了,還怎麼治!
程千燈只好拔刀威脅,這大夫才委委屈屈地給了一套藥方。深山老林的大夫,都不是尋常醫師,他們一般被成為『奇醫』,得此名的由來就是因為他們不按常法醫治,劍走偏鋒,要是治平常人,很多都給治死了。這才導致他們隱居山林。
這大夫剛開始說治不得,多半是被嚇的,經程千燈再嚇一次,負負得正,倒是開出一副好方子。
程千燈按此方日日給白無敵熬藥喝,趙肇那裡又送來一些藥膏治療白無敵的皮外傷,三兩日後,白無敵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夫人。
「夫人,」白無敵恍若隔世的眼神里流露處些許不敢相信的驚異之色,「夫人,你來了,來救我了。」
程千燈坐在白無敵床邊,那聲『夫人』喊出來的時候,程千燈一滴熱淚滾落下來,接著,眼睛就像開了閘一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把白無敵的心都哭疼了。
白無敵撐著手臂,勉強支起來,程千燈立馬摟住白無敵,白無敵一個支不住,重新躺回了床上,而程千燈就伏在他胸口,淚水透過衣襟暖了他的心房,他更加心疼了,抬起一隻手摸摸程千燈的頭,像哄小孩子一般安慰。
「夫人,相公我醒了,你看,好好的,沒事,不哭了,沒和你白頭偕老前,你相公怎麼會有事呢?」
程千燈才不管,讓她擔心了這麼長時間,必然不能饒過白無敵,於是她也伸出手,攥成拳頭,輕輕地捶白無敵的頭,嘴上委屈地抱怨,「白無敵,你知道你醒來多不容易嗎,你要幹什麼,為什麼非要以命相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