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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血染穹天

2024-06-06 01:25:23 作者: 劉不白

  徐長生嚇的一屁股跌坐在了棺材裡頭,面前的粽子依舊是僵硬慘白,面目僵直的盯著徐長生毫無感情的冷冷瞧看,而這種眼神徐長生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了!

  令狐狩!

  

  面前的這個粽子不是柳飛揚,不是諸葛飛羽,絕對是令狐狩!

  徐長生此時才完全記憶起來,眼前粽子這身黑色運動服和之前在沙邦子村見到的一模一樣,而且身後的這個棺材也再次重擊了徐長生的心神,這根本就是當初安葬令狐狩的、胡銃子一直背著的那口青銅棺材!

  徐長生張大了嘴巴驚愕的看著他,許久未見的令狐狩已然成為了粽子,而且讓徐長生想不明白的事情是,這個傢伙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令狐小哥......令狐小哥......你還記得我嗎?」徐長生衝著令狐狩連連擺手,但是面前的令狐狩絲毫不為所動,眼神孤傲又冷冽的盯著徐長生,絲毫人類的情感都不曾夾帶!

  徐長生之前即便是再害怕,跟此刻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了,因為令狐狩對於徐長生來說與其他人不同,他是徐長生最初的恐懼之源,因而比任何人事都會讓徐長生恐懼萬倍!

  徐長生嚇的有些魂不守舍,面前的令狐狩似乎聽不懂人話,而且讓徐長生再次崩潰的事情是,令狐狩竟然對著他再次伸出了雪白的手掌......

  「令狐小哥......」徐長生面對這個男人絲毫沒有辦法,他實在是懼怕這個帶給他靈魂恐懼的男人,而現在這個男人正緩緩地舉起自己的手掌,然後在徐長生瞠目絕望的注視之下,緩緩地掐住了徐長生的脖子!

  「令狐小哥,你真的要殺我?」徐長生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出來,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似乎是被鑲嵌在了一個緊緊地鐵箍裡面一般緊繃難受,呼吸越來越困難並且滿臉充血,脖頸大動脈完全被扼制住,但是他現在卻不想要動彈分毫。

  徐長生忽然有了一種想要解脫的感覺,他沒有了對於死亡的絕望驚恐,反而是有了一種死得其所的別樣感觸,他衝著令狐狩微微笑笑,喃喃道:「令狐小哥你......真的要殺我的話......那便殺吧......我真的也有些累了......死在你手裡我不害怕......這輩子也值了!」

  徐長生說完就不再開口,缺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的死亡,鱷眼被收起,整個世界再一次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面前的令狐狩的影像在眼皮撂下的瞬間淹沒,黑暗裡貌似是他抿著嘴巴沖自己笑了一下,但是徐長生現在已經沒什麼力氣去欣賞這人間不得見的絕色了。

  令狐狩,柳墨堯,人間所不可得見的絕色。

  徐長生嘿嘿傻笑一聲,隨即便是有了出的氣沒了進的氣,所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沉淪與黑暗,然後就是漫長的黑暗與沉淪。

  這一死,徐長生感覺死了好長好長。

  ......

  ......

  「小二爺,醒醒!」

  「長生娃子,咋個著了!」

  「徐長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醒了醒了,我看見我相公眼珠子在眼皮裡面轉啦!」

  ......

  ......

  徐長生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是生是死,也不清楚到底陰陽世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總之身體疲憊的就是想要睡覺,永遠睡覺永遠不用覺醒過來。

  「我在哪......?」徐長生呻吟著說出來第一句話。

  眼前的世界依舊是一片黑暗,但是可以見到熟悉的手電光線,一堆堆詭異的面具在視線盡頭衝著自己的臉,好像在哭也好像是在笑。

  「呼,還是在地宮裡嘛......」

  徐長生慵懶的嘆息一聲,隨即便忽的驚醒過來,他將眼睛睜得大大的,漸漸地看清楚了更多的腦袋,他們是蘇騰龍、莊凝凝、胡銃子、柳飛揚和王四,他們此時正圍著自己急切的瞧看。

  「我不是被令狐狩殺死了嘛?」

  「令狐?哪哪?」胡銃子聽見這個名字立時間便雙眼放光。

  「我不會是做夢了吧,這也太扯了些。」徐長生自嘲的笑笑,但隨即便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自己的臉上的確是有著火燎燎的疼,而且自己的脖子此時還是有一些滯澀的感覺,那是很明顯被人掐出來的窒息感!

  真的!

  還是假的?

  徐長生忍著痛蹭的坐了起來,抓著身邊的柳飛揚就開始發問道:「令狐小哥在哪,你們把他怎麼了?棺材哪?你們是不是因為他是粽子你們就把他做掉了?」

  「你先冷靜。」柳飛揚上去就把徐長生的嘴巴捂住了,隨後衝著身邊的蘇騰龍說道:「看來他還沒有好透。」

  徐長生當時就想要反駁,但柳飛揚絲毫不給他這個機會,蘇騰龍也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幾個人將徐長生生拉硬拽的扯到了地宮的牆角,而此時的徐長生依舊還是那般不淡定。

  「你別說話,看看那邊我再給你解釋。」柳飛揚衝著徐長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便指了指不遠處,那裡有一群僱傭兵正打著手電在到處走動。

  「怎麼了?」徐長生將柳飛揚的手拿開,隨即有些微怒的問道。

  但是不用柳飛揚多說什麼,徐長生就已經看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

  在遠處,僱傭兵們正拿著手電到處晃蕩,但是這些人的神態倒是頗為奇怪,徐長生仔細地瞧看了一番,發現所有人竟然都是閉著眼睛,而且像是夢遊一般在飄蕩著亂走,更加讓徐長生驚訝的是,霧隱雷藏也身在其列,所有人都在飄蕩著各司其事,有的哭有的笑,有的似哭似笑。

  霧隱雷藏一邊走一邊揮舞著手裡的太刀,老韭菜一邊哭著一邊跪下來不住的磕頭,有的僱傭兵則不斷的抓著自己的臉胡亂的撓,總之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舉止神態。

  「他們究竟怎麼了?」徐長生問柳飛揚道。

  「你還問他們,你剛才比他們的行為還要古怪。」柳飛揚眼神複雜的瞅了徐長生一眼。

  徐長生隱約間好似是明白了一些東西,當即紅著臉問了問身邊的蘇騰龍,蘇騰龍有些無奈的為他講解了一下,但徐長生卻是越來越面色漲紅。

  「你剛才啊,先是抱著胡銃子一陣亂打,之後拿著手電往地上猛砸,又趴在地上滾來滾去,我們想上去拉你,你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然後站了個軍姿之後迅速轉過了頭,開了鱷魚眼睛並且自己掐自己的脖子,我們怕你自殺就把你打暈了,過程基本上就是這樣。」

  徐長生聽完之後更加的尷尬了,嘿嘿乾笑一聲說道:「也就是說我真的是在做夢嘍,那他們是不是也和我一樣?」

  「端的不是的。」柳飛揚在此時忽然否定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和霧隱雷藏他們的狀態並不是夢遊那麼簡單,而是被人降了頭了!」

  「啥意思?」徐長生聞之立時不明覺厲。

  「很難解釋清楚,我只能說,你絕對會自己殺死自己,而且你看看那些僱傭兵,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喚醒他們,我現在要隨時觀測他們的安危,必要時候需要將他們用暴力鎮壓。」柳飛揚鄭重的說道。

  「是邪術嗎?」徐長生問道。

  「嗯,但不完全,很難盡述,玄而又玄。」柳飛揚說著聞了一下吳潤濤道:「吳先生,你怎麼看,現在只有長生爺一個人醒了過來。」

  吳潤濤似乎是對這種現象頗為了解,當即點點頭說道:「有些棘手,被降頭的人只能自然化解,或者是找降頭師做法,但是我很明顯不是降頭師,我們不能過分打破他們的行為,因為我們任何的措施,都會轉化為他們真實的經歷,也就是說,我們如果不能一次祛邪,就容易直接把人殺死!」

  徐長生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明白了現如今事態的嚴重性,當即想了想說道:「那你們剛剛說我是自己醒的,你們把我打暈但是最起碼我自己醒過來了,那就說明我的體質應該還是會有用,所以說用不用我的血試一試?」

  「可以,等我一下。」柳飛揚說著跟吳潤濤商量一番,又吩咐蘇騰龍給徐長生放血。

  徐長生毫不吝嗇的放了一軍用葫蘆的血量,隨後吳潤濤蘸著鮮血在衣服上刻刻畫畫,徐長生湊過去瞧看了一眼,發現他正在布條子上畫一些血色的符籙,看起來倒是和道士捉鬼的模樣差不了多少。

  「差不多了,我去試試。」柳飛揚說著朝吳潤濤要了一塊布條,此時的布條上已經密密麻麻滿是古怪的痕跡,柳飛揚擎著布條子挑選了一個僱傭兵,迅疾的將手上的鮮血布條印在了他的印堂之上!

  「嗷嗚————」印堂處忽的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清風,穿堂而過冷嗖嗖的,但是那個僱傭兵已然是站在原地不動,徐長生仔細觀察了一番,赫然發現他已經是七竅流血————

  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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