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算(求月票)
2024-06-06 01:22:56
作者: 劉不白
「究竟要怎麼做?我們能做些什麼?」
徐長生虛心求教,嫌疑男子並不理睬他們,話不投機自行找地方歇腳去了。
柳飛揚的語氣裡面滿是無奈:「四太公說實在話,我對那個男人有些失望。」
他這話說的語氣很輕,徐長生聽聞後愣了一下,當即也小聲回問道:「這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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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願將你暴露出來,奈何這船上的人都不曉得怎麼抵達那裡,便是那個男人都沒有什麼法子,所以我現在懷疑他應當是諸葛飛羽,當然也有可能是令狐狩(柳洵),只不過不願為這裡的閒人出力罷了,你也知道他們這種人向來就獨來獨往慣了,著實是不願搭便車。」
「我明白我明白。」
徐長生小聲應和了一嘴道:「你的意思是你若不出手,我們全都到不了那裡,但你若是解決問題就必然會暴露身形,隨即也會暴露我的存在,這就是你為難的地方對吧?」
柳飛揚寬慰地點了點頭。
便在這時,胡銃子的吆喝聲響在不遠處傳來,催促他們過去跟莊凝凝商量對策。
柳飛揚沉默著點了下腦袋,當即甩了甩黑袍帶徐長生過去詳談。
莊凝凝一直對這個黑袍少年充滿了好奇,在柳飛揚過來的時候不住上下打量著他,但很明顯柳飛揚一點臉面都不給,低著頭站在徐長生身側,低調的態度反而讓這位巾幗娘子更為注目。
「閣下,我們之前是否有過一面之緣?」
莊凝凝終究是忍不住發問了一句。
四周眾人立時面色精彩起來,畢竟莊凝凝恢復女兒身之後已然是天姿絕色,當下主動搭訕一位不顯山露水的陌生黑袍人,這可著實是秦庸城不多見的奇聞異事了。
「我不認識你,別沒事套近乎。」
柳飛揚對莊凝凝的態度倒是意想之中的冷淡,一句話便將莊凝凝後續的話語給生生噎了回去。
徐長生見她面色不善,當即又開始左右逢源打起圓場,蘇騰龍也一瘸一拐的上前來做和事老。莊凝凝本就大氣,因而也沒有真的就這般撕破臉皮,賺足了面子也就姑且放過柳飛揚了。
徐長生明白她為何會這般發問。
之前在斛觴公子樓門口,他和蘇騰龍二人被暴民圍攻的時候,有一位黑袍人前來營救了二者的生命。
莊凝凝當時還是梅莊凝公子的打扮,徐長生當時就在現場,知曉二人的談話火藥味濃烈異常。現如今柳飛揚身著黑袍身份神秘,著實會讓人多想多思,連徐長生都開始懷疑起那時候的人是否就是柳飛揚了,畢竟這一身行頭太過敏感特殊,由不得人不多想幾分。
「我是來說正經事情的,我有法子讓你們抵達巴祖葬城,但是你們必須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柳飛揚說著望了望身邊的徐長生。
「說說看。」
舔刀客也湊了過來,身後一眾搬山探海兒人此刻俱都唯他馬首是瞻。
說實在的,這個老孟嘗食的遊說口才也著實了得,古七盟裡面能人異士不少,但是會說話的還真是沒有太多,因而這種場面活計,還是一致推舉讓舔刀客撐著來了。
「我帶你們抵達那裡,你們放我走,而且我要帶走他。」
柳飛揚說著指了指徐長生。
胡銃子聽聞此話當即便不樂意了,呼呼喝喝地搓著膀子要和柳飛揚理論,但他那股冒失勁兒著實是難以駕馭,徐長生最擔心的就是他和別人犯沖,因而立刻好言相勸將他安穩下來。
「胡爺您就大人大量先應承了,這位小哥不會害我的這你放心,一路上還多虧了他的照拂,我的身份也著實是特殊,留在這裡人多眼雜也著實是不大好。」
徐長生趴在胡銃子耳畔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半晌,胡銃子雖說面色不悅,但還是不捨得跟徐長生發火氣,因而也只得忍氣吞聲地應承下來。
「這事情你要想好了長生娃子,胡爺告訴你的話茬子你都記清楚些,腦瓜子一定要靈光著,這事到了地方俺在細細說道。」
胡銃子回復的模稜兩可,直接催促柳飛揚快些說道行船的對策。
柳飛揚不願去和身邊眾人犯話,當即問道:「昨晚死了多少人,有沒有清點出來結果?」
莊凝凝等人聽聞他問到這方面的事情,立時間便神情低落了幾分,不過手上倒是並沒有耽擱,各自去統計了一番,沒過多久便有了一串讓人心顫的結果。
「秦庸城人口上船之後剩餘兩千五百零三人,昨夜死亡傷殘一千餘人,數據仍在統計中......」
「古七盟死亡三十六人,現剩餘八十七人,當然這裡面沒有計算你在內,你身邊的小兄弟倒是計算在內了。」舔刀客也做了一些統計。
嫌疑男子一直在遠處靜靜地瞧看著,見柳飛揚統計傷亡人數似乎有所感悟,面色微動深深思慮起來,貌似已經猜測到了一些動向一般充滿深沉意味。
柳飛揚此時的神情倒是凝重無比,聽完匯報之後便開始計算起來,最後衝著莊凝凝說道:「請您吩咐還算手腳利落的秦庸兵士,湊足一千人給我,鄙人有大用。」
莊凝凝絲毫不清楚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聽話的去召集了人手。柳飛揚命他們每個人去取來一副槳擎在手上,分列站在船的兩側待命靜候。
「什麼意思,我們連航行線路都不知曉,即便是足夠人手和船槳,這般漫無目的又能夠劃出什麼名堂來?」
舔刀客有些不解的發問了一句。
「別急,這僅僅是開始。」
柳飛揚的神色倒是篤定。
他望著站在兩側的兵士瞧了半晌,忽的對舔刀客吩咐道:「也請您派人問問,咱們行當裡頭有沒有經常走海上活計的,有的話就悉數叫喚過來,鄙人有大用。」
舔刀客也不準備和他囉嗦,當即聽從吩咐召集了一些古七盟的人手,北派摸金世代居住在北方,因此有許多的旱鴨子並不熟悉海上,因此被挑選出來的大多都是南派的人,這些江湖中人比軍士要難以管束的多,不過大都賣了舔刀客的情面,因而還算是配合。
「勞煩各位幫在下瞧看一番,這些將士手中的船槳上面是否有著經年累月的磨損?」
柳飛揚站在船頭處呼喝了一嗓子。
「你這小娃兒說的憑地沒趣,這古船是秦朝的物事,划槳哪裡有不磨損的道理?方才我們下甲板的時候還瞧見了許多的廢棄槳子,這都是不用查看的事兒了。」
古七盟中有一道蒼老的聲音不忿的質疑起來。
「前輩,這種常理後生定然知曉,不勞煩您指教,再者說我所要問的重點也不在此,請您仔細查看一下,是不是這些船槳的磨損都只是偏向一側?」
柳飛揚道。
方才發言的人不再抱怨,跟著其他人仔細檢查了一番,果真是這般道理,當時便有些喊起了蹊蹺。
柳飛揚胸有定數的接著號令道:「諸位將士,請查看下手中的槳子,左側磨損的站在這邊,右側磨損的則站在另一側!」
遠處的嫌疑男子望見了這番調度,立時間眉目更為動容一些,看向柳飛揚的眼神也更多幾分深邃,但最終還是沒有太過妄動,仍舊靜坐不語。
「莊凝凝小姐,請您派人下到甲板裡面去,將所有的廢棄木槳盡皆取上來,然後幫在下清點一下廢棄木槳的數量,這對我們能否去巴祖葬城分外重要。」
柳飛揚又開始吩咐起來。
莊凝凝聞言立時行事有效,鐵娘子的利落作風顯露無疑。
柳飛揚見著了也覺得舒心歡喜,當即又轉頭吩咐起古七盟人來。
雖說眾人被一個後生呼來喝去不大情願,但是每每柳飛揚提及巴祖葬城,這群世故的傢伙就都乖張了。
「請您帶幾個熟悉水性的人下水去那座巨碑,幫在下實地考察一下上面的字跡分布,巨碑的長寬數據以及每一個死字的尺寸數據,柳飛揚謝過。」
「請您去匯總一下木槳的磨損數據,特別是廢棄木槳的具體數據,回報給我我有用處......」
柳飛揚諸如此類的號令接連不斷,沒過多久一堆調查結果便熱火出爐。
柳飛揚拽著徐長生找地方坐了下來,不管其他人焦急等待的目光,不溫不火的在那裡逕自測算,這麼一計算便過了盞茶的時間。
四周的人群俱都有些開始不耐煩起來,古七盟人有的已經開始罵罵咧咧的抱怨。
徐長生也有些怕激起民憤,面色焦慮地盯著柳飛揚不斷推算的雙手。
柳飛揚小聲勸慰了他一嘴,緊接著不再理會身邊的眾人,就這般又過了一杯茶的時間。
然後,就是兩杯茶的時間......
一個時辰過去了,柳飛揚還在埋頭進行著精密的推理計算......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柳飛揚總算是不再嗡動嘴角。
他直起身子,整艘船上的人俱都被他的身形吸引而側目瞧看,但很明顯此時的柳飛揚已然有些許的容光煥發,語氣充滿生氣又自信勃勃。
「巴祖葬城,我帶你們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