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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龍問穴不離數術

2024-06-06 01:22:58 作者: 劉不白

  眾人聽了這話俱都神情一震,便是嫌疑男子和錢六拐等人都不禁多瞧看了他一眼。

  「怎麼著,這位小哥您說清楚些,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年紀大了,耳朵著實是不大靈光。」

  錢六拐拄著他的噁心拐杖,陰測測的喉嚨里滿是濃痰,呼嚕嚕的聲音發出來,讓人耳朵里好似生繭。

  柳飛揚恭敬的作揖回應:「其實一切都是算計,只要算計得當,便能夠抵達那個地方,我泱泱華夏數千年氣數澎湃,靠的也正是數術,所以說萬變不離其宗,想要過眼前這一關,便要從數術上尋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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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飛揚大袖一揮,先是指著那些木槳說道:

  「秦朝琅琊古船名揚天下,昔年始皇帝入海求仙,因而古船興建技術鼎盛恢弘,這秦軍古船的制度極為嚴苛,划槳驅動的力士規定的精準確切,並且每一把船槳都有既定的位置不可更改,簡而言之便是右側槳就始終是右側槳,左側槳自然也始終就是左側槳。」

  眾人都明白這些道理,因而俱都點頭表示明白了解,安靜地聽柳飛揚繼續說下去。

  「我們都知道,划槳會產生磨損消耗,不論是廢棄損壞的還是現在軍士手中的那些,在會計學和統計學上來講都可以算作折舊,這裡就可以應用到折舊的計算方法了,我對此道還算略通一二,因而能夠計算出來。」

  柳飛揚說著走到了軍士邊上,指了其中一個人手中的槳說道:

  「你們看,每個槳由於耗損年限不同,所產生的折舊也就不同,像眼下這麼一隻是右側槳翼耗損嚴重,可以將其作為參考基準來推斷出其他槳的折舊程度,然後來計算究竟之前被替換了多少已損壞的槳。」

  柳飛揚這話說的十分輕巧,但實際涉及到的操作量就是天文數字了。

  徐長生明白其中的不易和難度,因此對於柳飛揚其人的敬佩好奇,立時間便又上了一個檔次。

  「說到這裡就要看看年限問題了,我現在手裡面統計了一份數據資料,是關於方才我吩咐大家去測量的那塊巨碑的數據,現在我來說說具體的測算辦法。」

  「根據數據和我們的目測顯示,除了柳三太公那個特立獨行的名字之外,所有書寫的死字雖說字體千差萬別,但是規格尺寸卻是大差不差的,而且不光這一點,上面的死字雖說琳琅滿目密密麻麻,但是排布卻非常的規整,這就可以讓我計算出很多東西,而我們要找的路線就隱藏在這裡面!」

  此話說完,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與不信任,畢竟任誰都是一頭霧水,根本看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般說道。

  嫌疑男子輕聲冷哼了一聲,將頭一扭不再去繼續瞧看柳飛揚,一派瞭然於胸的不屑神色。

  「諸位請聽我說,我已經調查了死字的尺寸,還有每一行死字的數量,那麼就可以通過乘數來得到巨碑上死字的寬度,再用比例縮放來計算出巨碑的長度,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死字的長寬,所以這些通過比例尺的變化都能夠測算出來,我這裡只說原理,具體的步驟就不在此絮叨了。」

  「簡而言之,這般做法就可以得到巨碑上死字的數量,因為我們知道長度寬度便可以知道面積,自然可以曉得這麼大的碑面上能夠放多少死字,而死字的規格我們已然測算出來,所以說我現在已經得到了死字的數量,一千零九十三,誤差當然會有但此處可以忽略不計。」

  「你算這個有什麼用處?」

  人群裡面此時有人發問了一嘴,當即便有不少人附和了起來。畢竟能聽懂這些的人真的沒有多少,而且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跟上他的邏輯了。

  莊凝凝和舔刀客紛紛組織整頓了一下自己的人手,當即繼續請柳飛揚說道下去。這些人向來分得清楚孰輕孰重,因而倒是給予了他充分的尊重。

  柳飛揚也懂得這些禮數規矩,因而也是不惱不慌,接著穩穩噹噹地說道了下去。

  「既然已經知道了死字的數量,那麼接下來就要說說死字的意義了,這些死字都是前往巴祖葬城的燭陰人書寫的,其實他們還遠遠達不到辦成事情的標準,但是想要面面俱到的確是太難得了。」

  柳飛揚說到這裡,故意隱瞞了長生傳人的說法。徐長生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沖他會心一笑,但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微笑,著實是不大雅俗共賞。

  「我說這話的意思只是想說明一點,兩千年來出現了一千多位燭陰人,都來到這裡前往了巴祖葬城,並且留下了死字,它們所承載的交通工具就是這艘唯一的喪門古船,也就是說,這艘喪門古船大致上已經進行了一千零九十三次的往返航行!」

  眾人聽到這裡俱都來了精神,因為誰都清楚柳飛揚說到了重點,接下來很可能就是重頭戲,因而場面寂靜的只剩下海浪聲,沒有一個人敢打亂他的節奏。

  柳飛揚很滿意現在的狀況:「我們現在再說回那些船槳,大家不懂折舊計算,因而我也不去細細說道,我用最簡潔的話來告訴大家,我通過木槳的折舊和損耗,可以通過折舊公式來精確計算出來,到底是航行了多少海里才會造成這些耗損,也就是說,我可以通過木槳來看出這船究竟航行了多少路程!」

  眾人聽了這話更加激動了,都憋住性子不敢打攪,安靜地聽著柳飛揚最後的分析。

  「計算過程要考慮水流的阻力,航行的吃水深度等一系列具體事宜,這裡不多絮叨,我想說的是,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總航程距離,又知道了這船往返航行的次數,那麼只要用最簡單的除法就可以知道單次航行需要跑多少公里!」

  柳飛揚再一次語出驚人。

  「那你算出來了沒有?」徐長生激動地問道。

  「那是自然。」柳飛揚神情篤定地回應道。

  「不對勁。」

  便在此時,舔刀客突兀的提了一嘴道:「你現如今雖說知道了航程,但還是無法確定航向方向,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到不了那裡的。」

  這話說完,群情振奮立時間撞上了一盆冷水,眾人又開始憂心忡忡地望著柳飛揚發起愁來。

  柳飛揚將自己黑袍的帽檐壓得更低一些:「只要我活著,就沒有問題的。」

  「這話又怎麼說?」莊凝凝疑惑地發問道。

  「我雖說不了解具體的航行方向,但是從之前鮫人推動喪門古船行船開始,我們一直是朝著現在的方向行進的,也就是說大致的方向我們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而具體的航向我也可以判斷出來,當然不光是我,相信熟悉掌舵擺渡的夥計都能夠明白這一點。」

  柳飛揚說著指了指船槳:「船槳有兩個作用,一個是划槳提供行船的動力,另一個便是通過打槳來調整行船的方向,久而久之都會產生船槳的習慣性損耗,人類腳掌走路多了會生繭子,右側用力多些便右側繭子多些,和這裡的木槳損耗完全是一般道理。」

  「也就是說,只要船按照現在的方向行進的話,我能夠根據船槳來隨時調整最適合其磨損程度的方向划行,即便是有誤差,巴祖葬城是一個島嶼,只要潮水退下,誤差再大也大不過一個島的,只要我夠細心,就一定做得到!」

  柳飛揚這話說的慷慨激昂,話音剛落眾人便沸騰了起來。

  畢竟對於現在的倖存者來說,沒什麼比知道巴祖葬城的確切位置還要令人興奮的了。

  徐長生也分外高興,激動地衝著柳飛揚瞅了幾眼,卻忽然發現柳飛揚似乎並沒有多麼開心,反而是低著腦袋沉默了起來。

  「小哥,怎麼著了?」

  徐長生不放心他,當即出聲詢問了起來。

  「我在思考,我到底應不應該就這般將所有人都帶往那裡去。」

  柳飛揚似乎若有所指一般回應道,立時間便讓莊凝凝等人警覺起來,忙上前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飛揚有些憂心地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鬼面人會不會是沒有先我們一步前往巴祖葬城?」

  這話問完,徐長生立時便領悟了:「難道說他們殺了鮫人,自己也不知道航向!」

  這話說完,眾人俱都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柳飛揚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般道理,他們有可能抓了幾個俘虜鮫人引路,但是鮫人沒有智慧,無法跟他們談判或者直接命其指路,所以說駕馭操縱是不大可能的,也就是說,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只想到斷我們的前路,卻沒有想到過怎麼往下走!」

  「你的意思是,鬼面人現在正不曉得藏在某個地方,就等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徐長生流著冷汗發問道,這下子沒有人能夠不害怕了,紛紛顫慄地四處瞧看,生怕會有人突然竄出來把自己殺掉。

  「那麼......他們會藏在哪裡?」

  「不曉得,或許面具一摘......就在我們當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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