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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之城(求月票)

2024-06-06 01:22:39 作者: 劉不白

  柳洵的面容和令狐狩一般無二,令狐狩的面容和諸葛飛羽一般無二。

  「你是令狐還是諸葛飛羽?」徐長生謹慎地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準確說來,我沒這個能力告訴你。」

  面前的柳洵依舊是氣息虛浮,徐長生見了也覺憐惜,因而語氣上也沒有過分相逼。

  徐長生現在覺得腦子有些許凌亂,畢竟眼前發生的一切越來越沒有邏輯頭緒。

  令狐狩這張臉,他已經不記得見過多少次了。

  在麒麟鬼窟裡面見過屍花人,跟令狐狩一模一樣。

  還有那些鬼新郎,也是一模一樣。

  之後是諸葛飛羽,現在又出來一個柳洵,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一模一樣的人,還是說這背後隱藏著什麼聯繫和隱秘?

  

  「不管你是誰,其實對我都沒什麼影響的,即便是告訴了又有何妨?」徐長生語氣和緩的問道。

  「你先去把門堵上,把我挪到後面去,這裡太扎眼了,不方便和你說話。」

  柳洵有氣無力地吩咐道,但由於喝了很多燭陰血,因而還算是勉強支撐得住。

  徐長生也明白這般道理,當即按照吩咐行事妥當,又找了一些泡爛的木頭疙瘩堆成一個簡易的墩子,將柳洵小心翼翼地扶了上去,免得他再受泡水之苦。

  「這下子應該能說了吧,上面估計根本無暇顧及我們這邊。」

  徐長生略帶央求地又問了一嘴。

  柳洵見他這般懇切也覺為難,沉思半晌後幽幽嘆道:「我可以說,但是我想先告訴你,之前在靈堂裡面我和塗山的話,全部都是真實的,你還是要跟我去辦那件事情。」

  「這個我已經應允,你還是說說你到底是誰吧,不論你怎麼說我都會相信,而且你跟我也真的沒有必要去隱瞞什麼。」徐長生鎮定地說道。

  「為何這般說,如果我覬覦你長生傳人的身份,想要像其他人那般除之而後快,你就真的不怕我因此而藉機殺了你?」

  柳洵反問了一句,一邊發問一邊留心觀察徐長生的表情反應。

  「你這話是不成立的,不管是諸葛還是令狐狩,都和我沒什麼深仇大恨,我跟這兩個人都有過一段的相處合作,所以你不管是誰,都沒有什麼合理的殺人動機,而且我也不相信一個甘願為我受傷的人,會有一顆想要殺我的心。」

  徐長生現在已經冷靜了許多,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著實讓他成熟了不少。

  「不錯,如此這般我也放心,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事實可能跟你所想像的完全不同,甚至於說,會推翻你所有既定的心理認定。」

  柳洵先給徐長生打了一句強心針。

  「別賣關子了,說吧你究竟是誰,令狐狩還是諸葛飛羽,直接告訴我。」徐長生依舊神色從容地發問道。

  「你完全想錯了。」

  面前的柳洵突然抿嘴一笑,笑容玩世不恭又頗為深邃:「我誰都不是!」

  這話說完,徐長生當即便驚得拍案而起:「怎麼可能!別賣關子了好嗎,不管你是令狐還是諸葛飛羽,這玩笑都不大好笑!」

  「我真的誰都不是,那兩個男人的確和我有些關係,但我的的確確也真的不是他們。」柳洵淡定地望著徐長生的眼睛,嘴角微啟說道:「我同樣也不是柳洵。」

  「那你到底是誰,柳洵是故意編造出來的,單單是為了誆我?」徐長生既驚且怒地發問道。

  「這個著實不是的,柳洵確有其人,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段淵源,你聽完後就會明白其中因果了。」

  面前的假柳洵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接著道:「至於我的真實身份,是秦庸城的聯合總史官,坐擁司馬龐府,我的名字叫做龐飛揚!」

  話音剛落,徐長生的驚愕就已然難以盡表了。

  龐飛揚這個名字在這些時日裡面反覆出現,不成想在此地竟然見到了正主,而且他竟然還和自己共事了這般長久的時間!

  「你真的是龐飛揚?那個拿人肉人皮做刺繡的龐飛揚?」徐長生驚疑地問道。

  「這是藝術,殺人的藝術,你可以不懂我,但請不要玷污我的藝術品味。」

  龐飛揚聽聞此話,立時面色微慍地反駁了一嘴。

  「我不和你說這些,殺人的事情我不在行。」

  徐長生實在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他多做糾纏,畢竟這種觸摸人性禁區的話題著實有些令人反感。

  「四太公,你最好不要曲解我的藝術,我從來都不是殺人犯,之前也和你說道過,我從不妄殺眾生,所有變成刺繡的人事都會成為歷史,我只不過在書寫黑歷史罷了。」

  龐飛揚依舊是言辭鑿鑿。

  徐長生聽聞這話立時胸中有氣,他壓著嗓子跟龐飛揚對峙道:「那既然這般,你姑且就好好跟我說道說道,把人殺了大卸八塊,絞肉縫紉噬魂削骨,剝皮挖腎打磨成絲,這些究竟是不是你干出來的事情?」

  「我知你看不慣這些,但是你不懂我,所以你才會這般,的確這都是我吩咐下人做的,但是這不是妄殺,而是明鏡高懸的清廉處決,所以你還是誤會我了。」

  龐飛揚說著說著就又笑了,笑容慘白又略顯無力。

  徐長生也著實說不出什麼過分生硬的話,畢竟這一路上多虧了龐飛揚侍候保護,還真真是找不出任何變態殺人犯的行跡影子出來,再者說他生性麵皮子薄,加之心思綿軟,因而硬話說到三分便自己軟下來。

  「那你還是跟我說說吧,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徐長生一邊在心裡罵咧了一嘴自己的懦弱軟弱,一邊嘴上鬆懈問起龐飛揚來。

  龐飛揚見他這般也覺舒坦,他扭動下身子找了一個慵懶的姿勢,理順了一下思路開始說道:「你要先聽誰的刺繡?」

  徐長生見他這般詢問,當即回想了一番後開口:「你先說說司馬大人府和龐府的關聯,我覺得這兩個地方的刺繡史料有些許不同。」

  「你看出來了?」

  龐飛揚聞言似乎心情頗為愉悅,抿嘴笑得更為濃郁了些。

  徐長生:「司馬大人府是秦庸城的總城志儲藏地,之前我和諸葛飛羽去那裡找尋柳三太公的線索,當時的司馬大人府裡面丟失了一部分刺繡,但大體上來說還都算是中規中矩的史料記載,關於人物的列傳並沒有出現多少,但是在龐府裡面這些則舉目皆是。」

  「很好,說下去。」龐飛揚似乎聽得頗為高興,笑容更加莫測濃郁。

  「我後來聽諸葛飛羽說起過龐府,當時他有一些夥計跟他走活,但這些人最後都死在了裡面,龐府裡面並沒有多少國事史料刺繡,相反的更多的是人物的死亡列傳,都是五張一套講述其生平重大經歷,我這麼說的可對?」徐長生問道。

  「完全不假,就是這般。」龐飛揚平靜地回應,沒有絲毫反駁。

  「那你說說看吧,為什麼要這般殺人?」徐長生問起這話來又有些心緒複雜。

  「跟你解釋清楚之前,必須要先讓你明確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之前所說的龐府和司馬大人府的關係,我所說的是真正的權職關係。」

  龐飛揚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在秦庸城裡,有沒有見到過刑部亦或是衙門?」

  這麼一問,徐長生立時間便有些恍然起來。

  的確在偌大的秦庸城裡,不論是衙門官邸還是刑部捕房皆是杳無蹤跡。

  換句話來說,這座秦庸城裡似乎沒有任何刑罰審判的法律場所,但是這很明顯是說不過去的,這座處處違背常理的城池,現如今又多了一處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地方。

  「想必你已然知曉,秦庸城是一座法律缺乏的城池,並不是沒有刑法戒律,而是勢力太過複雜,因而難以擁有絕對統治的勢力,即便是割據最廣的秦雍公也沒有那個本事去讓所有勢力臣服,就更不要談設定一個衙門去統一管束了。」龐飛揚面色肅穆的說道。

  「你懂不懂外面的世界?就不能像聯合國那般?」徐長生提出了一嘴設想。

  「你太天真了,這城池裡的勢力諸侯比不得你們外界的人,我是和外界有聯繫的,這裡的人和你們那邊不同,古人諸侯是用刀劍說話的,世道本就不平,又何來坐下說話的公理。」龐飛揚說到這裡似乎也頗為無奈。

  徐長生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這些意味,再看向他那張令狐狩般的容顏,一時間竟對他產生了幾分憐憫之意:「你的意思是,龐府就是你建設起來充當治安執法之地的地方?」

  「你還算心思機敏,不錯就是這般,我在這裡要和你澄清一件事情,我接下來闡述的我的殺人藝術之所以能夠被稱為藝術,是因為它完全不會和濫殺無辜劃上等號。我還要和你說很多的事情,我們藏得深,他們還沒空搜索這裡,接下來我一件一件跟你慢慢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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