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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的特殊照片

2024-06-06 01:21:23 作者: 劉不白

  府邸廂房,令狐狩病榻前面,徐長生和他相視一笑,互相會意靜默不語。

  蘇騰龍在一旁痴傻佇立,然而望眼欲穿也瞧不出什麼貓膩端倪。

  「我說二位爺,兩個單身男人就別在這兒搞曖昧了行嘛?你倆就算都是打彎兒帶鉤的,也得考慮下我的感受,我還是個純良清秀人畜無害的美少年哪......」

  蘇騰龍恬不知恥的在一旁插著話,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令狐狩二人這種心照不宣的神色實在是引人遐想,可能也是令狐狩病情未愈,但是這種慵懶的神情,才更加烘托得二人你儂我儂。

  徐長生埋怨了蘇騰龍一嘴,尷尬地咳嗽兩聲解釋道:「我跟令狐的想法現在完全一樣了,這個親我還真的成定了!」

  蘇騰龍被他這突然急轉的態度搞得雲山霧繞,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了我的親小爺,令狐給你拋了個媚眼兒就把魂兒勾去啦?你剛才不是還喊著婚姻自由單身狗萬歲的調調嘛?」

  

  「我這叫舍小家為大家,捨棄我一個人的幸福來換取摸金人的幸福,賭上我一個人的自由身來為你們謀劃出路,用我一個人的肉體來拯救你們所有人的靈魂,這具體的境界太過高尚我就不細說了,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還不懂,等你以後經歷過了自然心有定數。」

  徐長生這一套打趣貫口說得也極為流利,令狐狩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安靜地看著兩人在面前扯皮,一直等到二人說的口乾舌燥才開口說起正事。

  「我剛才的意思他聽明白了,所以他選擇了順從成親。」令狐狩的聲音飄到耳朵里,輕柔冷冽分外好聽。

  「到底是咋個意思嘛,我還是不懂.....」

  蘇騰龍有些頹然地嘀咕了一句,說完後一臉懇求神色地凝視著徐長生。

  徐長生也不是有心調侃他,當下也不再囉嗦解釋起來:「令狐的意思是,柳三太公在這張刺繡裡面成親,我們所看到的不過是親事的一部分罷了!」

  「成親?」

  蘇騰龍被他這話驚了一下,忙仔細地趴在令狐狩大腿上看了半晌。

  令狐狩依舊是神情淡漠,將腿上的刺繡鋪平一些,好讓蘇騰龍能夠看得更加清楚明白,完全忽略了蘇騰龍在抱自己大腿這個既定事實。

  蘇騰龍仔細瞧看了半晌,依舊是半信半疑:「照你們這麼一說,那這轎子就應當是花轎,柳三太公是新郎官兒,但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還有之前你們說的那血色的色差到底是怎麼一回情?」

  「正如你說的,就是色差。」

  令狐狩不等徐長生張口率先解釋起來。

  「柳三太公這裡迸濺上了血跡,其它地方也迸濺上了血跡,但是之所以前者比後者色澤濃重,並不是因為血樣不同,而是他們本來就穿得喜服,紅色的衣服顏色,在刺繡的時候用的便是紅色絲線,所以血跡噴吐上去只能達到色彩疊加效果,而你們完全把它當做了單純的血跡,這就是疏漏所在。」

  這話說完,蘇騰龍立時就領悟了大半,但依舊神色略有孤疑。

  他指了指上面的柳三太公說道:「令狐,你這話我覺著有些許武斷,按道理說成親的確是穿紅帶囍,但哪裡有擺香案祭拜的道理?再者說還是在城門口兒,有點不合情理,再者說有些其它場合也會穿戴紅色,比如說君王臨幸時的禮樂儀仗......」

  蘇騰龍這些猜想俱都合情合理,令狐狩跟徐長生聽了都頗為舒坦,但二者的神色依舊很篤定,立場觀點絲毫不為所動,反倒讓蘇騰龍又是一陣頭大。

  「你應該看看我的境遇,然後你就會全都明白了。」徐長生若有所指地說道了一句。

  蘇騰龍被他們兩個玩的一愣一愣的,當下有些沉不住氣了,直接央求徐長生給個痛快,徐長生也不再賣關子了,張口開始細細解釋起來。

  「令狐剛才的分析是一個方面,但這個顏色分析,是要和我目前的身份情況具體結合起來的。」

  「我現在是四太公,柳三太公是三太公,我們應該都是有這種眼睛的人。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都來到了這裡,可以說所受的待遇以及使命應當大差不差。」

  蘇騰龍聽到這裡已經有了些眉目,有所覺悟地點了點頭,但還是耐心聽徐長生把話說完。

  「想必你也猜出來了,既然如我上述所言,那麼結合我們兩個的共同點就能看出端倪了。之前出現了那個鬼臉月亮,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這輪血月,時間點上基本吻合。而我在這個時間點上馬上被安排成親,加上之前的顏色分析,很容易推斷出柳三太公也是被安排成親了!」

  徐長生說到這裡又想到了一些東西,接著說道:「照這個思路推下去,那麼我之前看見的那張柳三太公祭祀的刺繡應當放在最後,也就是說那不是一個獨立的事件。我和令狐當初認為是兩件事情,現在看來那就是同一件事,照這麼說的話,我應該馬上就會被要求參與一場祭祀儀式!」

  這話說完,面前的兩人俱都面色凝重起來。

  令狐狩看了徐長生一眼:「繼續說下去。」

  徐長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所以說我很有可能會參加某種祭祀,然後會成親洞房......之後會用花轎載著娘子出城門,之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蘇騰龍把這些都聽完後,心裏面更加慌亂了些,他面色有些泛白地說道:「我現在有點害怕了......」

  徐長生還沉浸在自己的縝密推理中,當下聽了這話有些不解:「這話又怎麼說?」

  蘇騰龍胡亂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神情頗為沮喪地說道:「照你這般說法,那麼即將發生多少恐怖的事情?滴血的月亮,滿地的棺材,發瘋的百姓,我們會不會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死了?」

  他越說情緒越低落,雙手使勁揉搓著自己的面頰。

  徐長生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害怕,一時間悲傷的情緒在房間裡渲染傳播。

  令狐狩聽了之後也陷入了沉思,但從他臉上本來就看不到什麼喜慶,因而也無法知道他的具體心思。

  徐長生雖說心裡懼怕,但還不至於意志消沉,當下抖擻了一下精神對令狐狩道:「這事情咱們先放一邊兒,刺繡的端倪既然已經瞧出來了,令狐你還是跟我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還差點把命搭進去了?」

  令狐狩很明顯有意迴避這件事情,面色凝重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隨後搪塞了一句:「見了一些人,打了一些架,受了一些傷,然後逃出了一個地方,拿走了一件東西,就這麼多。」

  這話裡面的敷衍意味濃重,但徐長生不敢去抱怨什麼,蘇騰龍自不用言說,二人都沒有逼問令狐狩的膽魄。

  徐長生好言好語地又試探了一番依舊無果,索性也就放棄了追問。

  「不和你們說是為了你們好,有些事情現在你們還不配知道。」

  令狐狩念叨了一嘴,忽的眉頭一皺對徐長生道:「去把那個檔案夾拿來。」

  徐長生聽他這話立時諾諾連聲,將那個檔案夾取來遞給了他。

  令狐狩將夾子打開,把裡面泡水的照片紛紛抖落了出來,吩咐徐長生道:「你們兩個,把這些照片歸類,然後找到有關秦庸城的照片,還有有關陌生河流海域的照片。」

  二人都明白他什麼意思,現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柳三太公出城的線索,那麼接下來肯定是要過黃泉水。而黃泉水是不能飲用的,之前梅莊凝就告訴過徐長生,黃泉水的鹽分很高,這些照片又是當年的山田組記錄資料,應該有可能比照著排查出一些線索。

  一時間,三個人不斷翻找著裡面的東西。

  令狐狩瞧看了半晌說道:「順序應該是這樣的:海上,島嶼,秦庸城,黃泉,海上,沼澤,不知名黑暗地域。」

  他所說的正是檔案夾里照片拍攝的時間順序,徐長生有些驚訝的發現,這些照片的順序和自己如今的行蹤竟然完全吻合,這不由得又讓他腦洞大開,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

  「照此說來,我們現在在秦庸城上,那麼接下來就是入黃泉下海,抵達照片中滿是泥沼的大沼澤嘍?」蘇騰龍問了一嘴。

  「嗯,前提是有命活著出去。」

  令狐狩冷淡地回了一嘴,直接把蘇騰龍給驚嚇得面頰又白幾分。

  「從這些照片的順序上我們也可以看出來,柳三太公他們肯定是從黃泉下海了,因為這片沼澤很明顯不是這島嶼上的地貌。這島嶼相對來說沒有沼澤這般水分充裕,那麼這沼澤肯定是在海上了,沒準也是一個奇怪的島嶼。」徐長生推測道。

  「那會不會像我們之前假說里說的那般,是另一個秦庸城的所在地?」蘇騰龍猜測了一嘴。

  「不大可能,畢竟那個地方已經沉沒了,你看看這些照片,有關秦庸城的都已經是水下廢墟了。」徐長生否定了一嘴道。

  「這裡有矛盾點。」

  令狐狩說到這裡,指了指有關黃泉的照片說道:「既然他們當時拍攝出了水下的廢墟秦庸城,而這條黃泉是在現在完好無損的秦庸城周圍的,二者不在同一個地點,但照片卻是連續的,這說明了什麼?」

  令狐狩問出這句話後,蘇騰龍和徐長生很明顯吃了一驚,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令狐狩就又有了新動作。

  只見他從眾多照片裡面取出一張,那張照片有些發黃,看起來和其它的照片格格不入,完全不是同一部相機拍攝出來的東西,但是上面也標註著日期,只不過是用筆寫上去的。

  「這裡有一張照片,貌似是憑空加進去的,也就是說不該存在這裡,我觀察了好久都沒有思路,你們看看,上面這鬼東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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