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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7 血脈噴張的畫面

2024-06-06 00:48:05 作者: 眉予

  許則勻不熱,他完全感覺不到熱。

  只覺得血脈噴張。

  他的嗓音啞得冒火:「誰教你的,在床上,叫哥哥?」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但知意不是君王,現在是假期,她也沒有早朝。所以她可以盡情淪陷。

  她迷濛的眼神,咬著已經被許則勻親吻腫脹的嘴唇,手臂用力反撐著床墊,勾著秀頸看他。

  許則勻,他跪坐在知意大腿上,雙腿置於她的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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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重卻沒有完全釋放給她,於是知意只感覺到些許帶著騷動的重量。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熠亮的眸半掩在層疊烏黑的睫毛之下,堂而皇之的誘惑她。

  竹節般溫潤如玉的手指,慢斯條理解開紐扣,一顆,兩顆,三顆,脫掉,扔在床尾的沙發上。

  然後,雙手拉著羊絨毛衣的衣擺往上,腹肌,胸肌,性感的鎖骨……

  知意吞了吞口水。

  毛衣漫過他無可挑剔的攝人臉龐,和一頭粗硬帶著挑染的頭髮。

  再露出的臉,笑容是帶有侵犯性的。

  大臂的肌肉鼓鼓囊囊,彰顯他令人生怖的力量。

  知意以為,這個時候,許則勻會俯身下來,親吻她。

  可是他沒有。

  大手,手背的血管血流洶湧,掌心帶給她戰慄和窒息。

  她闔著眼皮,深深呼吸。因為這個動作,被許則勻撩上去的衣衫撲簌簌滑落下來。

  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讓他喪失理智的,渾圓和柔軟。

  許則勻只是拉住她的手腕,靠近他的方向。

  知意不解,半睜著眼睛露出困惑的神情。

  直到他許則勻拉著她的小手,逼近,再逼近。她的眼睛隨著他的動作慢慢睜大,而後,她試圖抗拒。

  手臂帶動手腕,向後拉扯,和他做反方向的力。

  但因為力量懸殊,徒勞無功。

  她白嫩的小手,粉潤的指尖被放在他的皮帶搭扣上。

  這個時候,許則勻在俯著身,湊過來,嘴唇貼上她的耳垂,問:「會解開嗎?」

  會解開嗎?

  會,她會。

  這個皮帶也是知意送給許則勻的,是知意的同款,也是她的配貨。

  只是男款的物品,都要比女款大上一號。

  而且……要解開嗎?

  他帶來的汲汲營營的熱氣,在她頸間,耳廓纏繞揮散,知意想,她不怕地,只是緊張。

  但是嘴巴有自己的想法,耍賴說:「不會。」

  許則勻挑眉:「嗯?」

  他又來吻她的唇,因為腫脹而顯得可憐,因為顯得可憐而讓人缺乏想要暴戾。

  「唔。」和許則勻交叉的舌尖,不由自主發出聲音。

  他再撤開,帶著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目光:「那我要先解你的了……」

  ……

  知意醒來時,仍然是夜裡。

  她面朝著他,側臥而眠。

  男人的體溫驅散北方冬夜的寒冷,她嫩生生的小臂,搭在他的小腹上。

  知意挪了一下。

  斜倚在床頭的許則勻,把手中的平板放在床頭柜上。

  低頭印下一個髮絲吻:「醒了?疼?還是餓?」

  知意把小腦袋往下縮,被子之外只剩兩個烏溜溜的大眼睛。她轉過身,留一個後腦勺給她。

  「煩死。」

  他也隨著她的動作,側身。手臂把人圈住:「怪我。」

  床頭的小燈……是他徹底撤掉她的胸衣時,伸手扭開的。

  當時她說:「別開燈……」

  但他視覺的衝擊,覆蓋了其他感官。他像沒聽見。

  完美的酮體,許則勻細細密密,寸寸吻過。

  他想溫柔的,卻控制不住體內一股一股的衝動。最後輕柔的吻變成吮吸和啃噬,像櫻花一路由脖頸、鎖骨盛開向下,到細腰、平坦的小腹,再到大腿根……

  知意無力招架,手指掙扎著亂抓,把床單抓出兩處放射狀的摺痕。

  不能再想!

  她兩隻小手,捂著耳朵搖了搖。

  許則勻別無他想,只輕聲哄著:「餓不餓?我叫了餐廚準備夜宵,立刻就能送來。」

  窗外的霓虹黯淡了一半,只剩下另一半通宵常亮的。

  知意點頭,說:「餓。」

  想把許則勻支出去,自己穿衣整理一下。

  結果他罕見地拿起了床頭櫃的電話,叫前台通知餐廚。

  知意嘟囔:「你先出去。」

  許則勻沒動,過了幾秒,伸手把人拖進懷裡,坐起來。

  「跟哥哥還害羞?」

  知意好想咬他一口。

  今晚因為她叫哥哥,許則勻大做文章折騰她,現在他自己又這麼說。

  而且,她光溜溜的身體底下,明顯感覺到許則勻是穿了睡褲的。

  他上身也穿著睡衣,只是扣子鬆散開兩顆。

  又是這樣。她沒法見人,幾乎一絲不掛。而他雲淡風輕。

  她抗議:「我要穿衣服。」

  許則勻無賴:「我給你穿。」

  他真的翻下床,用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知意身邊少了一個高功率的熱源,不自覺脖子就往下縮了縮。

  許則勻拎過來另一套超季的睡衣,手伸到被窩裡,把她的小手拉出來。

  他的眼皮顫了顫,衣衫滑過之處,儘是淤紅的斑斑點點,有些讓他難以自持的部位,綿延著連成一大片。

  許則勻後知後覺的自責,知意皮膚嬌嫩,他一向知道的。稍微碰一下,就會留下痕跡。

  可今天,她身上……全是他的傑作。

  沒什麼辦法彌補,只能把知意當成不能自理的嬰兒,事事親力親為,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許則勻半跪著,幫她穿拖鞋時,手機在床頭柜上按捺不住的「嗡嗡」震動。

  泛著藍色的亮光不如暖光燈友好,在昏暗的環境中會刺眼。

  知意抬手放在眉眼前面遮光,腳丫一晃:「你先去接電話。」

  許則勻捏起手機,看見來電信息,眉頭一緊。

  他進了衣帽間接電話。

  知意則自己穿上拖鞋,到外廳去找手機。

  沒記錯的話,手機在羽絨服口袋裡。

  而羽絨服——可憐巴巴躺在大門前的地上。

  她的手機里倒沒有需要處理的工作,只有許嵐和孔時,在名為「四角齊全」的家人群裡面報平安:【孩子們,我們已經到津港了。】

  知意胡亂回復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就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

  回頭,是許則勻。

  他沒有整理衣服,胸前和小腹的衣扣各開了一顆。

  潦草的髮型,潦草的衣服,倒更加符合他痞浪的氣質。

  但是他的表情卻不配套,他蹙著眉,語氣有點急促:「知意,明天一早,你回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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