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9 她沒說不願意
2024-06-06 00:47:50
作者: 眉予
許則勻勾著人往床上去,知意的肩膀拗著肩膀,小臉別著。
他只好繼續哄:「怎麼了腓腓?你得告訴我。哥哥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的想法。」
他從來不和她硬碰硬。
知意的所有脾氣,都在他的溫柔中化解。
她的聲音小如蚊蠅:「不安全?」
「什麼?」許則勻耳朵湊近,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在他懷裡,跺了跺腳。
大聲了一些,重複:「不安全!」
許則勻的頭埋在她肩膀,悶悶的笑聲從他胸膛里震動著傳出來。
有這麼好笑?
他手臂,肩膀,粗硬的發梢,都因為笑意而震顫,身上的白色浴袍因此鬆散開來。
皮膚白,肌肉緊,鎖骨誘人。
知意又羞又惱,抗議:「幹嘛呀。」
許則勻把人橫抱起來,男人的荷爾蒙迸發,聲音卻鄭重:「放心。」
跌入柔軟床面時,知意有短暫的失重。
心跳也在這一刻漏拍。
許則勻欺身很快,雙肘撐在她肩膀兩邊,熱吻如疾風驟雨落下來。
知意只得淪陷。
他咬她圓潤的耳垂,在她耳邊說:「想你。」
知意的便攀上他的後背。
許則勻的睡袍早已褪掉,她的指尖摸到他背部肌肉輪廓。
屬於男性的力量感,緊繃的,緊緻的,密度很大的,和她的柔軟截然想反。
濕吻從她耳畔離開,落在她眼眸。接著是眉心,鼻尖,臉頰,唇角。
他雙臂把自己撐起來,鷹一般的眼睛也摻雜了迷離。
許則勻的櫻紅嘴唇,念著讓人失智的咒語:「想愛你。」
他的人中分明,深凹。
讓她想品嘗。
他像讀懂了她的意思,俯下身和她接吻。
這次,他的重量更多給她承受。男人的骨骼是粗壯龐大的,知意默默承受,他重如錘音的心跳落在她右邊胸口。
許則勻越吻越深,大手從裙擺探入,滑過她的大腿,她緊張到僵硬。
薄繭摩挲到知意的細腰上,掐住。
吻聲黏綿中聽到他的聲音。
許則勻說:「想要你。」
知意腦中緊繃的弦尖嘯一聲斷掉,她秀頸輕仰,鎖骨因為戰慄凹出漂亮的起伏。
他的牙齒落在那兒,一咬。
「嗯……」玉手攀著男人健壯脖頸。
害怕,但沒有不同意。
許則勻嘆氣,剛剛的涼水澡算是白沖了。
他很難挨。
懷裡的人兒還搖著極美的臉龐,說:「不……不行……」
知意還惦記著措施問題,鼻尖溢著香甜晶瑩的細小汗珠,被吻到充血的嘴唇嘟囔:「不安全……」
許則勻安撫的揉揉她的發頂,親她的額頭。
翻身下來,躺平把人攬在胸前。
他喘著氣,聲音在暗夜燭光中魅惑:「說過了,沒告訴爸媽,不會動你。」
知意的羞赧加倍,小腦袋蹭蹭,低低應:「嗯。」
她當然記得。只是記得,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情難自禁,也不是不行。
她現在又想,也許因為她和他住一個家,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的司機和保鏢都是許則勻精心挑選安排。
知意想: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不急。
許則勻往上支,坐起來一些,斜靠在床頭。
「我抽根煙。」
「嗯。」
他伸手,一邊摸床頭櫃的打火機,一邊嗤笑:「不會說話了嗎?只會「嗯」。」
摟著她的那隻手上移,反著捏了一把她的臉頰。
「咔噠」一聲,是木質火機點火器的脆響。
修長手指夾著猩紅星點靠近他唇邊。
許則勻深吸了一口,胸膛小腹連綿起伏,吐出白色一團渺渺煙霧。
「軟香懷抱。真讓人喪失鬥志。」
知意以為他在調侃,小拳頭落在他身上。
回應她的,是一串恣意爽朗的笑。
此時此刻,莫名讓知意想起她看過的那張,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的畢業照。
照片中那位最耀眼的少年,那時一定也是這樣鮮活吧。
知意抬頭,望許則勻。
目光順著他分明鋒利的下頜攀岩而上,許則勻正好也睨著眸看她。
許則勻問:「腓腓,你怕不怕?」
怕?
她怕。
自從知道許則勻所做的事,所走的道路。知意開始常常做噩夢。
午夜夢回,都是許則勻受傷的血淋淋模樣。
她怕他會受傷,怕他遭到襲擊,怕他會痛。
但許則勻是在說:「如果讓那幫人知道,你是我現在心中最重要的人,危險會同樣附加在你身上。」
她耳膜嗡嗡。
他在說,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知意搖頭,說不怕。
她仰著頭,說:「我是『時代航運』的千金,我不怕。」
航運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每個港口、港口所在地政府,每條航線都有無數關隘要打通。
多年下來,許嵐和孔時背後積攢著驚人的人脈和力量。
許則勻笑了笑,若不是許家的實力,部里怎麼會考慮把他放在許家養?
其實找最普通的家庭,隱於人海,也是一種上佳之選。
但他繼承了段磊身上那些熠熠發光的品質和超高智商,警察也是人,上層也不忍明珠蒙塵。
許則勻進入許家,將擁有更廣闊的世界。
對孔時許嵐夫婦的背景調查,謹慎到持續了半年之久。
許則勻一支煙,猩紅退到靠近菸蒂的位置。
他把其放入滅煙器,「滋……」一聲,一股茉莉香浮出來。
很好聞的滅煙沙。
「防不勝防。」
「我們在明他們在暗。」
「腓腓,我不想你陷入我這種處境。」
她是他心尖的寶貝,也是他珍愛的小妹妹。
還是,他媽媽拼了性命救下的人。
她,一定要好好活著。
「是因為這個……你才」
你才說,我們的事,先放一放嗎?
知意咬著下嘴唇。
「是。因為我能力不足,心裡沒譜,不想把你拉進來。」
「沒有,你很厲害!」像夸小孩兒的詞。
許則勻輕嗤一聲,勾笑。
知意的小手撐在他胸膛上,支起來,從上往下認真看他。
「我說真的,你特別厲害!」
「嗯。」他相信。
在腓腓心中,哥哥是最好的。
「那你現在怎麼又讓我來?」
許則勻這次笑得苦澀:「因為在今天之前,我以為平都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