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他忍不住貼近
2024-06-06 00:47:47
作者: 眉予
許則勻,要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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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不到。
知意的皮膚護理做得很細緻,潤膚水乳油,這往全身就抹了三層。頭髮更是寶貴,要溫溫的小風吹,發尾要細細塗勻養發精油。
面部則更是繁瑣。
等她完成這一套,香噴噴的穿著毛絨睡衣出來,許則勻已經忙完了那些事,坐在餐桌邊等她。
桌上,那些食物被撤下,以新的代替。
熱氣騰騰的蓮子赤豆沙、核桃酪、黑芝麻糊和冰鎮梅子飲。
另有一塊做成如意形狀的粉色糕點和逼真小柿子。
讓知意想起,申城家裡。環湖的柿子樹掛上亮澄澄的果時,是很美的。
許則勻拉她坐下,坐在他腿上。
有實質重量的大腿肌肉下陷,讓許則勻才覺得人是被他實實在在抱在懷裡了。
因為剛洗完澡,她的臉色透白里泛紅。
睫毛濕漉漉,一簇一簇,撲閃的時候像小精靈。
知意不和他溫存,掙扎著挪了一下,臉朝外,小手往前伸。
許則勻不由自主掐著她纖細腰枝,喉結來回滾動。
她選了一碗核桃酪喝。
小叉子叉一塊粉色如意,捂著嘴巴驚呼:「是桃花味!好別致啊。還以為是草莓。」
許則勻開口,熱氣吹在她耳邊——「不生我氣了?」
「你看我理你了嗎?」知意白眼一翻,嘴巴不停。
他低頭撓著眉心淺笑,昧心捧場:「沒理。」
許則勻接過她手裡的小叉,挖一勺桃花糕,餵到她嘴巴里。
接著說:「我錯了,腓腓生氣是應該的。」
他耐心等著她吃完,攔腰把人提起些,扭過來。眼光閃了閃,知意聽到他嘆氣:「腓腓是不是調查哥哥了?」
她脊背一僵。
許則勻見她小臉上露出一秒破綻,然後這姑娘還故意兇巴巴:「是你先瞞著我,我才調查你!」
見他不說話,又補充:「你如果什麼都告訴我,我就用不著費勁調查了!」
許則勻嘆氣:「是為了你的安全。」
知意脫口而出:「調查你都會危險的話,那你豈不是……」
他堵住她的話,說:「是。」
許則勻又說:「我的處境危如累卵。」
知意的眼睛驀然睜大:「那你……那你……」
問題太多,一時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放心,我身邊有人。」許則勻擔心自己說得不夠清楚:「有人保護我的安全。」
「那你究竟是在幹什麼?」她不想繞彎子了,只想開門見山。
「緝毒。」
今晚,許則勻不打算再瞞著她了。
「確切來說不是緝毒,是協助警方緝毒。」
「可是,那些毒販為什麼格外針對你?」
他眉毛一挑,戲謔的神情,笑如繁星:「調查了這麼多?」
知意伸手打他的手臂。
許則勻抓住兩隻小手,溫柔端詳,大拇指在手背上揉搓。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說一句很難開口的話。
他說:「他們針對我,是因為我爸爸。」
接下來的話,確實難以開口。
知意的私下調查到段磊這裡就像斷頭路,沒有任何有效信息了。
而現在,許則勻說起他,段磊,他爸爸。
那個畢業照上,意氣風發,恣意人生的模樣。
年輕,帥氣,張揚。
「你爸爸?」
「段磊。」許則勻說起這個名字,似有千斤之重。
「我爸爸和我媽媽,是警院同班同學。少年情侶,羨煞眾人那種。畢業後結婚,水到渠成,就有了我。」
「那個年代,女警察還比較少。媽媽入職,是民警。」
「但我爸,是緝毒警察。」
「是警籍里查不到的,只在上層掌握的名單里,深入毒窟的警察。」
「據說他極有天賦,是幾年難遇一個好苗子。所以,他成了臥底。」
他的眉頭越鎖越緊,知意的手抽出來,反握住許則勻:「哥……你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
許則勻笑,把人牽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相對而坐。
窗外高樓林立,中軸線是一道長長的,明亮的光,仿佛看不到盡頭。
遠處,偶爾有煙火綻放。
如此盛世,國泰明安。
但依然有人負重前行。
「是不是感覺不真實?像電影,電視劇?」
「我小時候,幾乎沒見過我爸。到現在,記憶里也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因為他工作特殊,最好和家人朋友斷絕一切往來。是為了不讓毒販,摸排到他的社交網;也是為了一但失手,我們能更好地藏匿於人海。」
「那叔叔……」知意想問,又住了嘴。
段磊始終沒有消息。
「後來我才知道,我來到申城的時候,是警方開始組織收網行動。」
「是為了保護我。剛好我媽媽去世後,咱們爸媽也有接我到申城生活的想法。大概上面覺得,許家有這個實力護我周全,所以我來了。」
知意眼睛紅紅的,吸了吸鼻子:「你來了,真好。你不知道,我做夢都想有個哥哥。」
許則勻為她倒一杯安神茶,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做夢也想有個妹妹,沒想到上天真的給了我一個。漂亮,聰明,又機靈。」
可知意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鍾靖畢竟是為了救她而死,十幾歲的少年又能什麼心態融入新家庭?
「答應來的時候,我其實是有私心的。當時想著,無論如何要看看,我媽媽拼了命就下來的小屁孩,值嗎?」
知意淚珠滾落,抽抽噎噎,肩膀抖動:「那後來呢?你覺得值嗎?」
「後來,我想通了。這個事情不能用值與不值來形容。我媽她,穿上那身警服,投身於那個事業,保護你是她的職責。保護每一個人民,都是她的職責。」
「所以,看到你時,我還挺慶幸的。」
「原來,她救了這麼鮮活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兒啊。」
「哥……」知意撲過來,離開自己的沙發,鑽進許則勻懷裡。
她說:「我沒生你的氣。」
許則勻挑眉,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嗯?」
他可不信。
嬌艷的姑娘咬著下嘴唇,哭紅的眼角和鼻尖,又狡黠地害羞一笑:「我是說,我沒真的生你氣。」
怎麼這麼可愛。
許則勻忍不住,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