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遇襲
2024-06-06 00:46:01
作者: 眉予
「就吃這些?」
根據凌遠對她飯量的判斷,這點子量相去甚遠。
她蒼白著臉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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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精打采。
凌遠不愛吃這些甜膩膩的,要了一碗陳皮紅豆沙陪著喝。
夜深了,店裡只有另外一對小情侶互相餵食,也餵凌遠和知意狗糧。
鳳凰炒奶糊,表面上看不出熱氣,平滑得像非牛頓流體。
但盛一勺抿到嘴巴里,最先有感覺的是上頜,燙。
然後是舌尖,綿,一抿即化,像魚兒一樣游著爭先恐後往喉嚨里鑽。
再次是味蕾,鮮,香,久久縈繞在嘴巴和鼻腔,繚繚繞繞。
最絕的是,吞咽後不久,整個胃腹部都變得暖意融融。
她的食慾被打開,盯上了凌遠面前那碗只受了皮外傷的紅豆沙。
「那個,我想嘗嘗你的。」她托著腮眨眼睛,讓凌遠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在『唐弄』,她向店員要迎賓飲品的續杯。
他淺笑出聲。
知意繼續說:「我的也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在她就要動手的前一秒,凌遠點了點頭:「好。」然後抬了下小臂,跟老闆示意,「麻煩這兩樣,各再加一份。」
……
她盯著又端上來兩碗一模一樣的小糖水發呆,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都是A+B了。
知意語氣中難掩無奈,舉著勺子表情悲壯:「加油吧,光碟!不能浪費!」
一碗剛剛好,兩碗真的會脹。
她習慣了和許則勻在一起吃飯,誰也不嫌棄誰,互相把碗交換了繼續埋頭苦吃。
所以她吸吸溜溜,吃得慢吞吞。
申城的夜生活豐富,可這裡是江邊的十字路口。
這個時間,遊人已經散去,本地的市民熱鬧的地方都在老城區的犄角旮旯,所以這裡人流羅雀。
一位身穿黑色衝鋒衣的男人,帶著連著衣服的帽子,低頭快步往店裡走。
下雨了嗎?
她歪著頭往門外街道上打量。
沒有啊……
「小心!!」凌遠突然伸手,一把把知意拖過來。
電光火石間,有淡黃色不明液體打翻在地面。以此為圓心,放射狀散落著玻璃容器的碎片。
她驚魂未定,只見到是有身穿黑色西裝制服的人從店門外衝進來,一個動作把衝鋒衣男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使其東然不得。
凌遠穩穩把知意護住,拉起她的胳膊上下左右看了看,眼神關切,語氣卻平穩:「有事沒?」
她搖搖頭,這才聞到那瓶液體發出的刺激性氣味。
隨即衝鋒衣男對著角落裡那對你濃我濃的小情侶破口大罵:「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研究生都是我供你上的!」
「你竟然給老子戴綠帽子?研究生,研究的什麼狗屁?研究勾引男人的技術嗎?」
女孩子熏紅著雙眼:「不是這樣!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不喜歡?不喜歡你怎麼早不說?你算沒算過,你花了老子多少錢?你身上這些東西,你所謂的氣質,有哪一樣離得開我的錢?」
和女孩親親密密的男伴也發話:「她欠你?你們什麼關係?」
眼見著三兩句話掰扯不清楚,這個人也實在具有危險性,制服男把人押了出去。
凌遠的司機也進來幫忙,他不是吃素的,把那一對情侶也看管起來。
老闆也走出去,和隔壁店家商量要不要報警,然後和制服男攀談著,詢問著什麼。
店裡只剩下知意和凌遠兩人,她掙了掙手臂,重新回到自己剛剛的座位上。
「好險,還好你反應快。」
凌遠目光有所指,望著外面:「沒他快,要不是他出手,這東西指不定落在哪裡。」
他也是指那個制服男。
「不是沖我們來的。」
「未必,」凌遠持懷疑態度,剛剛那個衝鋒衣男出手的角度,從凌遠的視線很難推斷他的目標人物到底是誰。
「走吧,這裡暫時不安全。」他指了指地上的液體,「我找人來清理。」
知意跟著凌遠坐在車內等,也想順便看看這事的後續,究竟是為愛痴狂,還是另有隱情?
令人吃驚的是,最先趕到的竟然是她最熟悉的爆閃銀大G。
潮濕的街道反射著星星點點的路燈光線,被大G上誇張的光華蓋去風采。
那上面下來的男人已經換掉了白天在『mix 8』現場的黑西裝白襯衫規整套裝。
他穿上潮牌,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定是申城最不著調的二世祖。
高高大大的身姿,隨意後退了兩步,抬頭,像是在仔細端詳這家店的門牌。
然後,知意恍惚覺得他應該是往她坐在方向側了下頭。
但許則勻卻沒有任何表示,倜儻狂放的走向那個被制服男震懾著蹲在角落裡的始作俑者。
制服男朝許則勻點頭致意,凌遠挑了挑眉毛:「你哥的人?」
「身手真好。」
因為身份矜貴,從小他的身邊也有保鏢,但能像這個人隱於無形出手穩准狠的,凌遠還從來沒有見過。
知意沒作聲,目光盯著許則勻的背影。
她也很驚訝,想來,那天晚上她說不用給予她額外的保護,他雖然嘴上沒有反駁,但是仍然是按照他自己的判斷來執行了。
許則勻蹲著,和那個人平視,聊了幾分鐘。
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倏然回頭,隔著車窗都仿佛看透她的眼神。
他跋扈的笑了一下,走過來敲車窗。
「先回家吧,這兒沒什麼事。」
「好的,則勻,謝謝你。」凌遠痛快答應,看著窗外問,「那他怎麼處理?」
許則勻歪歪斜斜地站著,手肘撐在車框上:「馬上來人。」
話音未落,前方就有幾簇紅藍交織的燈牌閃亮,警車呼嘯而來。
許則勻上前,遞了只煙給為首的那位警.官,聽見他說:「韓隊,因情所困,說是什麼什麼醇,刺鼻得很,但沒毒。」
警.察是背對著S8的,因此聽不到說些什麼。
許則勻眼風一轉,對著知意做了一個『先回家吧』的動作,順帶口型強調。
她捏了捏眉心,對凌遠:「那走吧,送我回家。」
他好像,和警.方真的很熟。
回憶過往種種,許則勻自從來到申城,並沒有遭遇過什麼預謀已久的威懾。
知意想不通,他一心要做頂級安防的源動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