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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另有蹊蹺

2024-06-06 00:35:27 作者: 嵐梨

  花如許看著江辭樹這般坦然自若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抽搐,小聲道:「您這看著哪裡像焦急的樣子啊?」

  真要是焦急,哪還有心思在這裡喝茶?

  可惜,花如許不敢吐槽,小聲嘀咕了一句後看向了江辭樹,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麼來讓江大人動起來。

  剛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江辭樹很淡的嗓音便響了起來,細聽之下還能夠聽到他語氣中的戲謔:「不要太小瞧本座的武功。」

  花如許一時間沒聽懂他話中的含義,微微一愣後,猛然醒悟。他剛剛聽到了她小聲說的話!頓時,花如許臉頰紅的像一顆蘋果,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大人是有了什麼頭緒嗎?」

  

  沒有頭緒怎麼可能會在這裡這麼淡定的喝茶,而不去調查案子的線索呢?

  此事迫在眉睫,花如許想來想去便打算暫時先留在北司。這裡早就有花如許住的地方,她倒也不必擔心什麼,但現在她更在意的卻是江辭樹不破案,難道就不怕聖上責怪下來嗎?

  然而,最擔心的還並非是花如許,而是花珩。

  花珩自然是知道自家妹妹留在北司,同樣他也知道江辭樹對自家妹妹的心思。他靠在門邊沉默了半響,微微嘆了口氣,天色剛剛亮起來,他便有些睡不著了。

  他是不是該和自家妹妹提個醒,或者是去看看她到底對江辭樹是什麼想法。打定了注意後,花珩便趁著天剛剛亮起沒多久時,去了花如許的院子。

  江辭樹很體貼,安排的院子裡他自己住的地方不遠,而且這周圍也絕對不會有其他男子無緣無故出現,這也就保證了花如許的安全。

  他剛剛跨進了院子中,就看著一向喜歡賴床的花如許,如今正趴在院子中的石桌上昏昏欲睡。花珩自然知道這幾日他們在忙些什麼,他身為錦衣衛中的一員,自然也得去調查線索。

  花珩剛想要叫醒花如許時,一個念頭自腦海中形成,他故意壓低了些嗓音,輕聲咳嗽了兩下,模仿著自家父親的聲音開口道:「許兒,你和江大人是怎麼回事啊?」

  睡的迷迷糊糊的花如許被這一句話嚇得猛然驚醒,還未分辨出來人,就趕緊道:「女兒和江大人沒什麼關係啊!爹你不要多想!」

  「噗,哈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花如許微微蹙眉看了過去,只見花珩笑的不能自己,一隻手撐著桌子,眼中滿是得逞的笑意。

  花如許氣絕,指著花珩道:「哥!你這樣有意思嗎!」

  花珩安撫了一下自家妹妹後,握住了她的手道:「先別說這個,我看你對此案這麼上心,到底是想要破案得知真相,還是擔心某人啊?」

  「別亂說!我才沒有擔心江大人!」花如許自顧自說道,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花珩一言戳穿了她的話,意有所指:「許兒,我剛剛可沒說某人是誰。」

  聽聞此言,花如許整個人都怔愣在了原地,眼中滿是錯愕。她沉默了半響後,才回過神來看向了自家哥哥,聲音很低:「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花珩勾住了花如許的肩膀,小聲道,「我倒是不反對你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爹會不會同意。」

  「爹性格那麼溫和,應該不會拒絕的吧?」花如許試想了一下,「更何況江大人樣樣出色,也沒什麼不好的地方啊。」

  聽聞花如許的回答,花珩頓了頓,錯愕轉頭盯著花如許若有所思的小臉,詫異道:「你該不會真的是對江大人動心了吧?想的都這麼遠了?」

  如果不是花珩的提醒,恐怕花如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她反應過來了之後,整個人都呆滯了,眼中除了錯愕之外還有一絲絲不安和害怕。

  害怕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可說不準。」花珩了解自家爹爹,「爹他雖然脾氣好,但遇到某些堅持的事情,就會一直咬著不放,萬一要是爹不同意,那這件事情就真的難辦了。」

  花如許推了一把花珩,輕哼了一聲一臉無奈道:「你在說什麼啊哥,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你著什麼急?再者說了,江大人對我還不知道如何呢。」

  看著花如許的神態,花珩還是覺得,不將這件事情告訴許兒了。若是江大人當真想要和許兒在一起,那這件事情也應該由江大人親自開口,而不是他代為轉告。

  「餓不餓?」花珩轉移話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包裹好的糕點放到了桌子上,「看你這幾天為了這個案子忙的昏天黑地的,諾,哥哥犒勞你,給你帶了些吃的。」

  花如許確實是餓了,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不說,困得甚至連飯都不想吃。如今被花珩這麼一激,她倒是突然來了食慾。

  狼吞虎咽吃著糕點的花如許,並沒有看到剛剛跨入院子中從外面回來的江辭樹。等聽到花珩喊了一聲江大人時,花如許口中的糕點差點沒咽下去,噎在了喉間。

  「唔!」花如許拍了兩下胸脯,可未見什麼成效。

  江辭樹微微蹙眉,迅速閃進了花如許的屋中,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後,拿出來放到了花如許的面前:「怎麼還噎到了?」

  喝完了水的花如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不禁感慨了一聲道:「得救了得救了。」

  「多謝大人。」花如許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抬眸看了一眼江辭樹,而後問道,「大人可查到什麼了?」

  聞言,江辭樹蹙眉道:「本座詢問了那日守在附近的侍衛,聽北疆的侍衛說,撻拔力死的時候,聲音似乎和平常不太相同。」

  「什麼意思?」花如許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撻拔力身材粗壯,發出的聲音並不會很尖銳。」江辭樹微微蹙眉,緩緩重複著侍衛說的話,「而那一道聲音,非常刺耳,並且格外洪亮,仿佛就是故意要讓人聽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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