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死一個皇子
2024-06-06 00:35:25
作者: 嵐梨
看著面前的人一直沉默著,花如許的情緒一下子就竄到了頂端,她唇瓣微抿,焦急詢問:「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辭樹苦笑了一下後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你是說,皇上不想讓我們深究了?」花如許很不理解,「找到真兇難道不是對北疆最好的交代嗎?」
聞言,江辭樹抬眸看了她一眼:「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花如許咬著唇瓣,眼中泛著不解和困惑:「大人,這樣的結果是你想要的嗎?把一個無辜的人推出去當做擋箭牌,從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這真的是我們要看到的結果麼!」
說著說著,花如許的聲音帶著一些嘶吼的意味,她眸底划過了一抹自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寧可不來北司。」
江辭樹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只可惜現在的事情就擺在眼前,任誰也沒有辦法違抗皇上的旨意。江辭樹嘆了一口氣,眸底划過了一抹深思,看著花如許淡淡詢問:「不然,我們試試違抗聖旨?」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花如許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辭樹,嗓音有些尖銳:「你、你說什麼?」
男人輕輕的勾起了一抹笑,眼裡有著少見的瘋狂:「我說,抗旨。」
花如許錯愕,怔愣了許久後回過神來:「大人,違抗聖旨的結果可是要被滅九族的啊!」
熟料,男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深沉了許多,而後抬眸看著花如許,眼裡的情緒是花如許從未看到過的。
繼而,她聽到男人低啞暗沉的聲音:「被滅九族?江家僅剩我一人,死也不會牽連任何人,這倒不必擔心。」
花如許震驚不已,心中猛然回想起來了江辭樹的身世。他被人仰望太久了,久到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他的身世背景。
花如許知道自己提到了禁題,唇瓣微微抿起,低聲道歉:「大人,抱歉,是屬下一時口無遮攔,無心之舉還望大人能夠寬恕。」
「起來吧,本座沒有怪你。」江辭樹淡淡開口,再看向花如許時,眼裡那一抹神情已經消失的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花如許站起身來鞠了一躬道:「大人,此案就這樣吧,聖命難為,我們也沒什麼辦法。如果這是皇上的意思,那我們就破例一次吧。」
江辭樹垂眸看著她,喉間溢出一抹低沉的笑聲:「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聽著男人略微愉悅的聲音,花如許忍不住看著他,嘆了一口氣這才道:「此案關係重大,皇上自然有他的考量,我們還是專心破下一個案子吧。」
兩人雖然對不能繼續破案找到真兇,頗為沮喪,但好在也還是振作起來了。
然而翌日清晨時,朝堂之上再一次混亂不已。江辭樹接到了皇上緊急聖旨,要求他速速入宮。心裏面逐漸浮現起來一抹不安的感覺,等江辭樹來到了朝堂時,才發覺了昨晚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昨日一樣是夜半子時,撻拔力也被發現死在了屋中。皇上震怒,命令江辭樹三日之內迅速破案。
江辭樹再一次將大任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帶著花如許一同去了皇宮中的別院。如出一轍的,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大人!這......」花如許頓了頓,眼底滿是驚訝,「這撻拔力的死法和傷口,分明和撻拔勇的如出一轍啊!」
很顯然,江辭樹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微微蹙眉,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對近。兩人迅速回到了北司,進入了關押阿史明的房中。
阿史明依舊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放在桌子上的飯一口沒動。花如許懶得去管這些,當即就道:「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打算隱瞞嗎?」
阿史明沉默不語。
花如許氣急:「昨日夜半子時,撻拔力已經被人殺了!死法和撻拔勇如出一轍,你根本就不是兇手!」
「什麼!」阿史明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住了花如許的肩膀,焦急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如許被男人的力道捏的有些疼,她蹙眉:「你先放開我。」
阿史明還未回過神便覺得手腕一麻,他順著看了過去,便對上了江辭樹半眯著的眸子,放開手:「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花如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無奈道:「我和大人剛剛入宮就是為了這事兒,現在這個事兒迫在眉睫,你難道還打算隱瞞嗎?」
「還是說,你不想找到殺害皇子的真兇?」
阿史明猶豫了一下,握緊了拳頭憤恨道:「都是我的錯!」
「不瞞大人說,其實那日傍晚,我看到了三皇子去了大皇子的房內,我以為......」話就算是沒有說完,江辭樹和花如許也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們當初確實是懷疑過撻拔力,但現在撻拔力也被人殺死,而且還和撻拔勇的死法想通,這就足夠讓人覺得詫異了,現如今兇手是誰都未曾知曉。
甚至連一個懷疑的人都沒有,這案子明顯陷入了死結。
兩人在得知了阿史明話中的含義後,眸底划過了一抹詫異,繼而對視了一眼,速速從房屋中出來。
北疆兩位皇子死在了大魏,此事不可能不驚動到北疆王身上。北疆王得知了此事後震怒不已,當即便要率領軍隊攻打大魏。
大魏皇帝也急的不行,連連催促江辭樹儘快偵破此案。
兩方的壓力同時來到了江辭樹的身上,但他依舊從容不迫,似乎從未將這些案子當成多麼大的難題。他沉默了些許,看了一眼沮喪的花如許,淡笑:「怎麼了花校尉?」
「大人!您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啊?」花如許簡直都要擔心死了,她嘆了一口氣焦急道,「這北疆王馬上就要率兵攻打大魏了,咱們這案子又一點線索都沒有,您就不著急嗎?」
「急,怎麼不急。」江辭樹拿起桌上的茶杯,慵懶地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