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小狐狸
2024-06-06 00:33:55
作者: 嵐梨
「什麼?!」
一聽到周氏死了的消息,許榭泊仿佛被點燃了最後的導火索一般,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扣住了花如許的手腕:「你說什麼!」
手腕被緊緊攥著,骨頭仿佛都要被捏碎了一樣。花如許蹙眉甩了兩下,卻毫無用處。許榭泊力氣越來越大,花如許只覺得手腕已經失去了知覺。
「砰!」一道身影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一腳踹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咳咳咳!」許榭泊狼狽地捂著胸口,不斷咳嗽。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滑落下來,他眸子猩紅,怒視著面前的人,「是你們!是你們逼死了我娘!我一定要讓你們償命!」
話落,許榭泊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瘋了一樣衝著花如許過來。花如許往後退了一步,神情緊張起來。
下一瞬,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個用力,便聽到咔嚓一聲,緊接著就是許榭泊的嚎叫聲。
花如許呆滯地看著卸人關節就猶如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的江辭樹,猛地發覺,面前這個閻王一般的男人,真的危險至極。
「大人......」花如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叫他時,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
江辭樹沒理會花如許,衝著錦衣衛吩咐:「帶下去好好審問。」
「啊?」花如許打斷了江辭樹的話,猶豫著道,「大人,他嘴這麼硬,估計問不出什麼來,要不還是我試試?」
其實她也什麼把握。
江辭樹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唇邊泛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深邃漆黑的眸間映著她的臉,他勾唇一笑:「北司以什麼聞名,你忘了?」
花如許瞬間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手段多的是,再難審訊的人落到他們手中,都討不得好,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普通人。」江辭樹直言不諱讓花如許忍不住咂舌。
江指揮使果真是個心狠之人。
正在這時,地牢中又傳出一陣腳步聲。往那邊看去,獄卒手中拿著一個菜籃子,正往這邊走來。到了飯點兒了?
花如許對這個倒是不怎麼了解,也沒多問。直到獄卒走到了自己身旁時,她忽然聞到了一股摻雜在飯中莫名的香氣。
「還不跟上?」男人涼薄的嗓音讓花如許不再糾結於此,快步跟了上去,蹙眉離開。
等出了地牢,花如許猛地頓住腳步,喊了一聲:「大人。」
江辭樹嗯了一聲,回眸等著她的話。
等了半響,也沒聽到花如許接下來的話。男人挑了挑眉,話語見帶著幾分戲謔:「怎麼,花校尉叫住本座,就是為了和本座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啊不是!」花如許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四處打量了一下,確保身旁沒人後,才微微湊近了他的耳畔。
溫熱的呼吸自耳邊傳來,江辭樹半眯著眸子,並未拒絕她的親近。
「要不,咱們放出周氏在牢中畏罪自殺的消息,等著有緣人上鉤,如何?」花如許仰起頭衝著他眨眨眼,狡猾的像只狐狸。
「嗯?」男人低冽的嗓音傳來,惹得花如許心痒痒的。
她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我想,今晚肯定會有人來救許榭泊出去的,大人您相信嗎?」
男人垂眸,視線落在了她的眼間,半響喉間溢出輕輕的低笑:「好,那本座就拭目以待。」
吩咐徐英做好了一切準備後,北司的錦衣衛們就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整個北司,安靜的連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萬籟俱靜的夜裡,正是奪人的好時機。
午夜時分,本是安靜的北鎮撫司,房頂上卻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地聲音。花如許等人躲在角落中,聽到聲音後勾唇一笑。
她壓低聲音,生怕被人發現一般,刻意湊近了江辭樹的身邊,兩人距離很近,相互都能夠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來了。」花如許期待地盯著地牢的入口。
「安靜點。」江辭樹提醒她。
沒過一會,一夥黑衣人便從地牢入口竄了進去,很快,地牢中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早就被吩咐過的錦衣衛,並沒有使出全力,故意讓黑衣人得逞,將他們的重犯救走。
「爹!小心點!北司的人很厲害!」許榭泊似乎早就料到了今晚會有人來救他,他一點都不意外地提醒那幫黑衣人。
「放心好了。」黑衣人看著被打的節節退敗的錦衣衛,不由得嗤笑一聲,「他們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快出來,咱們得快些離開這裡。」
「不然一會驚動了江辭樹,那就糟了。」
江辭樹武功深不可測,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雖然人多,但對上江辭樹也難說會不會全身而退,與其那樣,還不如儘快將人救走,免得惹上麻煩。
錦衣衛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竭盡全力的演戲。
不出半個時辰,黑衣人就帶著許榭泊成功離開了地牢,飛身越過房頂直奔西而去。徐英早就按照江辭樹的吩咐,派人秘密跟上。
見對方已經消失不見,花如許一拍手道:「成了!」
被打倒和裝暈的錦衣衛紛紛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衝著花如許伸出了大拇指道:「小花兄弟,你這神預測啊!居然真的有人來我們北司搶人,膽子不小啊!」
「是啊是啊,你怎麼猜到會有人來啊?」
徐英也好奇湊過來詢問,花如許高深莫測開口:「咳咳,你們猜猜啊!」
江辭樹站在一旁看著眾人鬧成一團,清了清嗓子。眾人見好就收,不敢再惹怒自家BOSS。可眾人都挺好奇花如許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被熱切的眼光盯了半天,花如許終於無奈開口道:「好好好,我說總行了吧?」
「你們想啊,許榭泊不是許大人的兒子,而是那個神秘黑衣人的兒子。周氏與黑衣人感情不錯,要是你們,聽到了自家媳婦死了,只留下一個孩子,你們會讓自己的孩子孤身一人留在這北司之中受苦?」
眾人站在黑衣人的角度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