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誰讓你動本座的人
2024-06-06 00:33:48
作者: 嵐梨
「今日一早。」周氏回想了下,蹙眉道,「我今日去叫她用早膳時,她還在房中,說待會就來。沒過一炷香,我又去叫她,就發現她不見了。」
一聽這話,花如許思索了一會後抬眸問道:「她在失蹤之前,可有什麼異樣嗎?情緒不穩定,亦或是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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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瞬,周氏便否認:「沒有,她狀態挺好的,每天笑呵呵的,沒什麼異樣啊。」
花如許眸光一閃,頓時想起在家中娘親告訴過她的話。許樂三日之前曾去翰林府找過她,急躁不安,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周氏回答的滴水不露,這讓花如許一時間沒了辦法。
「去查查許樂房間。」江辭樹一句話點醒了花如許,她與徐英等人一同去了許樂的房間。
一推開門,一陣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花如許對這味道很熟悉,是許樂喜歡的花。她走近房間中,看到花瓶中插著兩朵開的艷麗的花朵,心中斷定,許樂是今日失蹤。
她喜好花朵,每日清晨都會將院中的花摘下兩朵放入花瓶中。看這花朵鮮艷無比,定然是今日剛剛摘下的。
只是......許樂為什麼會突然在家中消失呢?
屋中並無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丟失任何東西。徐英按照江辭樹的吩咐調查了一下屋中是否有其他人的毛髮或者殘留過的痕跡,可仔細搜查後,一無所獲。
花如許不禁納悶,她走到了院子中詢問了幾個丫頭,可下人的回答千篇一律,皆是沒有見過自家小姐出門。
「這好端端的人,還能在屋中憑空消失了?」花如許摩擦著下巴,喃喃自語。
「哐啷!」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花如許抬眼望了過去,眉眼間滿是厭惡。江辭樹眼尖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略微有些意外。
一股濃重的酒氣襲來,花如許蹙眉往後退了兩步,揮了揮手驅散空氣中的味道,往江辭樹那邊靠了靠。
「榭泊,你怎麼又喝酒了?」周氏將自家兒子拉了過來,責備道,「你妹妹都失蹤了,你還有心思喝酒?」
「失蹤?關我什麼事。」許榭泊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推開了周氏,就要往屋裡走。熟料,在略過花如許身邊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他腳步一頓,挑了挑眉毛,一把就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狠狠一扯:「哎呦,你是哪兒來的小公子啊?一個大男人身上還這麼香,莫不是來勾引人的?」
「放手!」花如許厭惡推開他,甩了甩手腕,「表哥自重!」
「嘴巴這麼甜,別叫表哥了,叫哥哥吧。」男人勾著唇,還要往她身邊湊。花如許畢竟是個姑娘家,身子單薄阻擋不住他的力道,頻頻後退。
身後抵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上,花如許轉過身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眸光。
下一瞬許榭泊的身子被甩出去,江辭樹站定在了花如許身前,宛若一尊神祗一般。他視線凌厲,嗓音低沉:「什麼人也敢對本座的下屬動手?」
許榭泊被甩的一愣,這才將視線落在了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他微微一頓還未等開口,就聽到一道溫和夾雜著焦急的女聲響起:「大人!榭泊他喝醉了酒,失了分寸,還望大人不要責怪他。」
江辭樹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本座無心責怪他,貴公子酒量不行,之後就不要喝酒了,免得喝多了嚇著人。」
周氏訕笑著答應。
「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周氏臉色刷的就變了,轉身詢問:「去看看後院是不是有什麼貓貓狗狗把板子弄倒了?」
小丫頭聽聞趕緊去辦,周氏鬆了一口氣,帶著二人往正廳走:「大人,如今樂樂失蹤,老爺又一蹶不振,民婦一介女子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還望大人能夠幫忙找到樂樂的下落啊。」
「夫人放心,本座自會找到她。」
不知怎的,花如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即將要跨出院子中時,她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問道:「舅母,您何時養了狗?我記得表妹應是最怕狗的。」
「大人!屬下想前去看看!」花如許拱了拱手,語速很快地徵求江辭樹的意見。還未等江辭樹開口,周氏就阻攔住了她道,「那是前些日子榭泊帶回來的流浪狗,樂樂害怕,我便將狗關在後院,免得嚇到她。」
花如許眉頭緊緊蹙起,心中迷霧越來越大。
「砰砰!」似是瓷器倒地的聲音,清脆可聞。
「大人!」花如許急切抬頭,黑眸緊盯著男人的眸光,堅定不移,「屬下想去看看。」
「不可!」周氏頻頻出手阻攔,越是如此,就越是讓人懷疑。
場面一度不可控制,周氏強行扯住了花如許的手將她拉走。江辭樹半眯著眸子,扯住花如許左手腕,將人拉了過來。
他挑了挑鋒利的眉,說出的話卻冷得讓人深入骨髓:「許夫人這是在阻攔本座辦案?」
礙於身份施壓,周氏不得不讓開腳步,低著頭咬牙切齒:「民婦不敢。」
沒了周氏的阻礙,花如許穿過院子直奔後院,眼前這一幕讓她愣在原地。許賈坐在椅子上,手指顫顫巍巍神情渙散,意識幾乎不復存在。
「舅舅!」花如許心一疼,跑了過去握住了許賈的手,「您這是怎麼了!」
「老爺!」周氏驚呼一聲,衝著身後的丫鬟招了招手,擔憂道,「快點將老爺扶到房中,速速請個大夫過來!」
周氏也要過來扶人,被花如許胳膊一擋,險些跌倒。花如許眸光泛著冷意:「不勞煩舅媽了,我親自來即可。」
周氏腳步一頓,抿了抿唇,緊跟了過去。
等將許賈帶回了房中,花如許才握著他的手安撫道:「沒事的舅舅,大夫一會就來了,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樂樂?」許賈猛地抬起頭,粗糙的手撫摸上了她的臉頰,輕輕摩擦著,「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他不停地呢喃著這一句話,聽得花如許心裡不是滋味。
舅舅一直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間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