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沒有認出她的身份
2024-06-06 00:33:50
作者: 嵐梨
「你們不要刺激老爺了。」周氏緊跟其後,擔憂開口,「老爺得知樂樂失蹤後就一直這樣了,你們先離開吧,讓他一個人安靜一下。」
花如許懶得理會周氏,對下人道:「快去催催大夫趕快過來。」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大夫馬上就來了。」周氏不忘插話,「老爺近日以來神志都不怎麼清晰,一直在服用藥物,我就這讓下人去準備。」
「把藥碗拿上來。」花如許完全不給周氏任何面子,越過周氏吩咐下人。下人也都知道花如許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前去將藥碗拿了進來。
藥碗一被端進來,空氣中就瀰漫著苦澀的味道。花如許接過藥碗,捻了一下碗中殘留的藥渣,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尖銳又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整個人被嗆得直咳嗽。
「大人,依屬下看,這藥渣似乎有問題。」花如許將藥碗遞到了江辭樹面前,江辭樹睨了她一眼並未言語,只是揮揮袖子示意徐英來檢查。
沒過一會,徐英便得出了結論,他面色凝重開口道:「這藥渣中有讓人神志不清的藥物,這......」
花如許一聽,將藥碗搶了過來摔在桌子上,難以自制的怒意浮現在胸口,她深深呼吸著質問周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啊!」周氏腳步一顫,跌坐在椅子上,眼淚撲簌撲簌往下落,哽咽開口,「大夫開的就是這藥,老爺每日都吃,我也不曾詢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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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許握緊了拳頭,怒意一波又一波的衝進心口。
就在此時,本是神志不清意識渙散的許賈,卻突然站起身,在花如許還未反應過來時,猛地衝出了出去。
「舅舅!」花如許連忙跟了出去,一邊喊著,「大人!幫我一下!」
下意識的,遇到問題時,她第一反應就是去叫江辭樹。江辭樹聞言,腳尖一點飛身出去,阻攔在了許賈身前,可出乎意料的,江辭樹並沒有伸手阻攔反而是任由許賈衝進了一間房內。
花如許怔愣一瞬後,才反應過來,舅舅衝進去的房間並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之前他們調查的許樂的房中。
許賈在許樂房中一通亂翻,將屋內整齊的書籍扔的一地都是。
「舅舅?」花如許想要上前拉住他,手腕處一緊,她一愣,轉頭對上了男人深思的目光,「大人?」
「看看他要做什麼。」江辭樹淡淡道。
沒過一會,許賈衝到了書桌面前一同亂揮。花如許不知他要做什麼,怔愣半響,突然聽到咔嚓一聲。
書桌緩緩移動,一道門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密道!」花如許驚愕,手指不自覺捏緊,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道,「這裡居然會有密道?!」
「進去看看。」
幾人衝進了密道,剛走沒兩步,就聽到了嗚嗚的聲響。花如許飛快衝了過去,一眼就看到被繩子捆綁起來的許樂。
「樂樂!」花如許心口一痛,解開了束縛她的繩子。許樂身子一軟,倒在了花如許懷中,呼吸微弱。
「是誰!」花如許握著許樂的手,眼睛通紅。
纖細的手指緩緩抬起,越過了站在不遠處的江辭樹,指了過去,嗓音沙啞:「是......她。」
順著她的方向,眾人一齊往後看去。
花如許瞪大眼眸,視線攥住對方的,她握緊了拳頭站起身來走到了那人面前,居高臨下地質問她:「真的是你?」
面前的女子幾不可察地顫了下,否認道:「怎麼可能是我?樂樂一定是看錯了。」
許樂縱然身體極度不適,可她卻不願讓真兇逍遙法外。軟著身子被一旁的錦衣衛扶起來,抓住了花如許的衣衫嗓音沙啞:「就是她,她簡直蛇蠍心腸!」
「將我打暈關在這裡,還讓爹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說著說著,許樂的淚水布滿臉頰,哽咽著哭訴。
事情演變成這個地步,當事人都已經揭開了謎題,周氏握緊了拳頭,冷笑一聲承認了此事:「是,她說的沒錯。」
「這些事情確實是我做的。」周氏被戳穿後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還一臉鎮定,「溫氏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我辛辛苦苦熬到了這個位置,就是要給榭泊爭奪地位和身份。」
「我和他商量過不下十次,可他次次都回絕我,偏要將這許家所有的家產全部都劃分給你!我和榭泊一分都撈不到!」周氏咬牙切齒,怒意沖沖,「我為了我的兒子爭奪這些,有什麼錯!」
花如許指著她,嗓音低冷:「你簡直是執迷不悟!舅舅待你們不薄,你居然還能做出這等謀害親夫之事,簡直罪無可恕!」
周氏聞言冷哼一聲,完全不將花如許的話當回事兒:「就算我真的罪無可恕,也輪不到你來判決。」
「你!」花如許氣得手指都在發顫,礙於江辭樹還在這裡,她硬生生地將心底這口氣壓了下去,「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大人來決定吧!」
花如許衝著江辭樹拱了拱手,一條一條數著周氏的罪證,說到最後還牽扯到了許榭泊。這一句話剛落,周氏本淡定自若的面孔,瞬間猙獰起來:「此事和榭泊無關!你要罰就罰我一人好了!」
為了自己兒子抗下所有罪名,花如許沉默了一瞬。
「她說謊!」許樂緩了一會後,終於有力氣重新開口,「她才不是為了家產才這麼做的!是爹爹發現許榭泊並非是他的孩子!而是周氏和另外一個黑衣人生下的!」
黑衣人?
花如許蹙眉,連忙問道:「那人是誰,你可知道?」
許樂搖頭,面露苦楚:「我不記得,我當時去找周氏時,剛好撞見了兩人苟合。我當時就要去找爹爹,可被人從後面打暈,關到了這裡。」
「等我醒來時,就聽到他們在商量,要把我賣入青樓。」許樂哽咽著開口,楚楚可憐,「表哥,你一定要幫幫我。」
聽到許樂叫表哥,花如許提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許樂對她很熟悉,兩人又自小玩在一起,許樂對她平時的愛好都一清二楚。
許是這次她身體虛弱,又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受了很大折磨,才沒有認出她的身份,錯將她當成雙胞胎哥哥花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