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擾了好事
2024-06-06 00:33:36
作者: 嵐梨
白皙細嫩的小腿露了出來,緊接著便是腳踝紅腫的跟饅頭一般大的包映入眼帘。
她認命一般,從瓷瓶中挖出來一坨白色藥膏抹在了腳踝處。觸碰時,尖銳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花如許手指顫了下,咬著牙又挖了一坨快速揉了一會,像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將瓷瓶扔在了桌子上,靠在椅子上休息。
腳踝處傳來陣陣火辣辣的感覺,花如許輕蹙眉頭,略有些不適。她對處理傷口這等事,一竅不通,平日出門野慣了,她倒也不在意什么小磕小碰。
「花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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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驚得花如許一個激靈,她忙坐起身應了一聲:「大人有何吩咐?」
「衣服拿來。」江辭樹嗓音沉沉。
「好!」花如許一眼就看到了搭在椅子上乾淨的衣衫,匆忙拿起來後,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屏風前面將手伸了過去,「指揮使大人,衣服拿來了。」
江辭樹瞥了一眼伸過來的手,眉頭輕佻:「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花如許一噎,訕笑道:「屬下腿腳不便,怕大人等久了會著涼。」
見那邊沒什麼聲響,花如許懸著的一顆心臟才放了下來。她一簸一簸地走了回去,看著椅子想坐又不敢坐,只能不自在的和椅子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不知何時,江辭樹已經從屏風後出來了,他衣衫微微攏起,隱約能看到精緻的鎖骨。
花如許怔愣片刻,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坐下。」江辭樹嗓音淡淡,轉身去拿被扔在桌子上的小瓷瓶。
花如許呆滯地坐在椅子上,直到感覺褲腿處被挽起,她才驚愕地掙扎了下:「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多大人了,連這麼點小傷都處理不好?」江辭樹半蹲著身子,修長好看的手指摩擦著她紅腫的腳腕,略感新奇,「這麼輕的傷都能被你弄成這樣,看來花校尉不怎麼擅長處理傷口?」
「嘶!」花如許倒抽一口涼氣,火辣辣地刺痛感讓她無形頓顯,她艱難地扭動了一下腳腕,頗為不自在道,「那個…要不屬下還是自己來吧?」
頂頭上司給自己換藥,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吧?!
「老實呆著別動。」江辭樹語氣涼涼,「本座手下可不需要不能做事的人。」
花如許哦了一聲,垂眸盯著半蹲著身子的男人,一時間竟有些不知作何反應。
清涼涼的藥膏塗抹在腳腕上,花如許頓時覺得好了不少。
許是屋內太過於安靜,花如許不太自在,剛要說話,便聽到一聲輕嗤:「這般細皮嫩肉,怕是平日在家中,沒少被伺候著吧?」
被戳中了事實,花如許陌然。
她唇角動了下,不甘心地辯解:「屬下平日在家中也很勤勞,什麼洗衣做飯,樣樣都會!」
平時在家中基本上什麼都不做的花如許,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引起了男人的興趣。
江辭樹勾唇一笑,毫不客氣地指使:「花校尉這般能幹,那未來半年,本座的衣服就交給花校尉來負責吧。」
花如許:?????
「等等,大人,屬下......」話還未說完,便被男人打斷,「怎麼,花校尉這是在拒絕本座?」
「屬下不敢。」花如許只能悶聲吃下這虧,欲哭無淚。
一陣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了張百戶的聲音:「大人,屬下有要事要稟報。」
「進來。」江辭樹淡聲道。
隨著門被推開,張百戶拿著案卷的手猛地頓住,他錯愕地看著兩人親密的姿勢,一時間啞口無言。
半響,張百戶終於反應過來,尷尬轉身道:「屬下不知打擾了大人,這就告退。」
「站住。」江辭樹並未站起身,淡定自若地從一旁拿出了紗布,纏在了花如許腳腕上,繼續對張百戶道,「有什麼事直說。」
花如許舔了舔唇瓣,不自在地開口解釋:「啊......大人是在幫我包紮傷口,我、我......」
越解釋,就越讓人遐想。花如許索性拋開了面子,主動與江辭樹道謝。
江辭樹唇邊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淡淡開口:「你若真的想謝本座,下次就機靈點,別給本座添麻煩。」
花如許照單全收,低頭應著。
「去查查今日出現在樹林中那幾個黑衣人是誰。」江辭樹眸光泛著冷意,深邃凜冽。
張百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當即就站直了身子,將案卷放在了桌子上,「是,但屬下還有另外一件要事要匯報。」
說罷,視線往花如許身上瞟了一下。
花如許立即明白,她偏過頭乖巧道:「屬下先去屋內整理一下您要換洗的衣服。」
花如許側過身進了內屋,故意製造出很大的腳步聲迷惑屋外的人。待腳步聲安靜下來後,張百戶才恭敬道:「郡主一事,已有線索。」
躲在裡屋門後偷聽的花如許聽聞此事,難掩激動。
她急切的想要知道,郡主一事到底調查的如何了,她哥哥和郡主消失一案或許也有些什麼關係。
她一定要找到哥哥才行。
僅憑她自己,想要找到哥哥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必須要留在這裡仰仗北鎮撫司指揮使,權力滔天的江辭樹才行。
花如許緊貼著牆邊,躲在裡屋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大人。」張百戶頓了頓,將桌子上的案卷遞了過去,壓低了聲音,「您過目。」
江辭樹拿過案卷細細翻閱,再將案卷重新放在桌子上時,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幾不可察地往裡屋瞥了一眼,唇邊泛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嗯,調查到什麼了?」
張百戶蹙眉,嚴謹開口:「屬下派人去查,在典當鋪中發現了郡主的金簪,但屬下卻覺得有些可疑。」
「哦?」江辭樹挑起眉,「哪裡可疑。」
「屬下已經查過了,典當金簪的人並非是郡主,而是月娘。」張百戶消息調查的很全面,基本上是有問必答,這也是身為北鎮撫司下屬最基本的工作。
「嗯。」江辭樹冷眼掃過了桌子上的案卷,低聲道,「還有其他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