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權衡利弊,愛沒理由(二更)
2024-06-06 00:13:56
作者: 沐茶茶
姜意意說完,親著傅池宴的唇。
她睫毛顫抖的厲害,閉上眼,手臂纏緊傅池宴的脖子,雙手交叉在一起。她張嘴吮著他的唇瓣,用他教她的方式回饋給他。
她吻的不專心。
心中有傷痕。
腦中是一幕幕的聲音,畫面。
不太友好,以為不在乎,她卻記在心裡。
溫純善冷著臉讓她滾。
姜聞聞抱手臂冷笑著,看她從舞蹈扭傷腳重重跌地上,說著風涼話。
姜應崢和人談笑宴宴,回頭就把她賣給了別人。
她的家人啊。
突然之間,感覺什麼都沒有了。
只有眼前這個人,抓的住夠得著,能夠撫慰她受傷的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著她,給她擦眼角邊的淚,吮干她眼角的濕淚。
明明,他是跟她最沒有關係的人。
也是最容易割捨的人。
卻也是給予她一切的人。
給予無意傷害,也給予他的無盡疼愛。
姜意意沒有哭,緊緊的勾著傅池宴的脖頸,柔軟無骨的身體貼在他懷裡,像一顆脆弱需要攀依的藤曼,又猶如一條缺水乾涸瀕臨死掉的魚,需要不停的汲取傅池宴嘴裡的唾液和氧氣。
才證明她的存活。
傅池宴唇上是溫柔的觸感。
姜意意主動的吻著他,想要索取他的回應。
宴哥。
生日快樂。
姜意意喊他宴哥,她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六個字,足夠讓傅池宴心跳加快,一股暖意和欣喜在他心裡散開。這種感覺,比他簽了上億的合同都讓他更高興。
圈在姜意意腰上的手臂收緊,傅池宴眼神深了,捏著姜意意下巴回應她。
她索取,他給予。
她想要什麼,他都給。
親著吻到一起,姜意意被傅池宴騰空抱起,兩人的唇沒有分開過,傅池宴穩步走到床頭,坐在床邊,鬆開姜意意的唇,離開一下,端起床頭柜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隨著他喝水的動作,喉結往下滾動。
性感要命。
放下杯子,他轉頭,再次吻住了姜意意。
他嘴裡含了一口水,渡進姜意意嘴裡。
一些水漏出來,從姜意意唇角溢出,順著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下滑,沒進衣領里。姜意意輕輕推搡傅池宴,她喘息一口氣。
傅池宴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忍不住。
激烈的吻再次落下來。
姜意意心顫的迎合。
嘴碰著嘴,舌頭依存,牙齒相碰,難分又難捨的撕咬輾轉著交換,輕微的嘖聲傳出。
風吹動窗簾,窗紗撩起。
沒有人打擾兩個人的溫存。
足足有二十分鐘,傅池宴方才停下來。
姜意意整個人趴在傅池宴胸口,迷迷糊糊,舌頭髮麻發疼,嘴巴也腫漲起來。
傅池宴念念不舍,又似意猶未盡。
還想再吻,被姜意意躲開。
手指磨砂著姜意意的唇瓣,男人低低笑出了聲。
他額頭抵著她額頭,嗓音又低又沉,喊了一聲:「老婆。」
姜意意心裡有一絲甜,面上該怪不好意思的,瞪他:「都離婚了,誰是你老婆啊。別亂叫。再叫就不理你了。」
傅池宴愛極了她這幅嬌羞的模樣。
他湊到她耳邊,問:「意意,愛不愛宴哥?」
這個男人,最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姜意意不想回答。
她抿唇,推搡他要起來。
傅池宴不讓,手臂收緊,見她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不強迫讓她承認真實的心跡,該變策略,換一種說法,哄道。
「寶貝,再喊一遍宴哥,讓我聽聽。」
姜意意不叫了。
傅池宴怎麼說都不行,她就是不再叫。
他嘆口氣,有些失落道:「還以為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以為今天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我的意意還記得,這就夠了,一句宴哥生日快樂,我就想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只要我有的,我想全部都給你。」
這話不是虛的。
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肺腑之言,真情流露。
傅池宴眼底流露著獨有的溫柔,撫摸著姜意意的長髮,聲緩說:「不是所有的人,都對你虛情假意。就算你對親情失望,也不要對愛情絕望。我對你,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占有,想讓你陪著我睡陪著我生孩子陪著我看星星月亮。」
「姜意意,無論你是誰,是誰的女兒,不管什麼身份,都不重要。只要是你,你從來都是我的白月光,我唯一想收入懷裡的溫暖。我說的話是真的,我對你的愛,也是真的。」
以前,他從來都不說這些。
不喜用嘴表達,沒誠意。
可似乎女人都愛聽,姜意意更是個小女孩。
以後,他儘量多說些,給她安全感。
姜意意盯著傅池宴半晌,沒有覺得煽情感動,嘴裡突然蹦出一句:「怎麼突然說這麼多?聽著像是交代遺言似的。」
她這麼隨口一說而已。
傅池宴:「……」
他被姜意意這句遺言惹氣笑了。
「傻子啊你,你理解能力真差了點,我在正兒八經跟你表白,聽不懂嗎?」
姜意意沒細聽他話里的引申之意。
她也沒聽出來。
姜意意問:「傅池宴,你愛我嗎?」
傅池宴點頭,回答:「愛。」
他回答的不含糊,也不猶豫。
姜意意停頓一下,她信,又接著問:「我不是不自信,相反我還很自戀。但我自戀並不影響我自卑。對我來說,你才是高高在上的太陽月亮,我踮腳尖都夠不著的距離。你為什麼看上去我,因為我的外表嗎?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因為一個女人漂亮才會心動?」
她迷茫:「我不明白你愛我什麼。」
「我也不知道愛你什麼。」
傅池宴回答一句。
他想了想,說:「愛就是愛,不需要理由。你的漂亮,你笑時眼睛裡的光,你的善良真實,你的坦蕩撒嬌,都是我愛你的理由。」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也許是一見鍾情,也許是見色起意,也許是那個女孩子本身就吸引著他,往那一站,也就足夠了。哪有什麼理由,權衡利弊能說出來的,就不叫愛了。」
說的還有幾分道理。
「知道了傅老師。」
從他腿上下來,姜意意整理了下頭髮,眉眼已經沒有了傅池宴回來時的沉寂悲傷,問:「有什麼辦法可以報復姜應崢?不管這個人對我媽有沒有做什麼,他對我做的事,我都不想原諒。我不想因為什麼養育之恩,就什麼都不追究。他給了我生命沒錯,可他也差點毀了我。」
傅池宴靜默一會兒。
他想說,給你生命的不是姜應崢。
而後,他站起來,思忖幾秒,說:「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讓你知道為好。瞞著,對你也沒好處。」
如果能欺騙,他寧願她一輩子都不知道。
可傅池宴知道,根本不現實。
他不說,以後將來有一天,她也會從其他人嘴裡知道事實真相。到時候,她又會怪他知情瞞她。
「什麼?」
傅池宴說:「先跟我來書房。」
他朝後伸手。
姜意意上前一步,把手遞給他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