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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跟我離婚?」

2024-06-06 00:11:22 作者: 沐茶茶

  姜意意徹底慌了。

  心落到谷底,人沉浸在寒冷的冰窖里。

  她身心發冷,發抖。

  姜意意覺得自己殺人了,她一不小心砸死了自己的老公,傅池宴,傅家的太子爺,傅氏唯一繼承人,她會被時笙告到牢底坐穿,一命償還一命,補償傅池宴的命……

  「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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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池宴,你說句話啊。」

  「你別嚇我,我明明……明明……」

  明明她也沒有狠用力,她那點力氣,就跟小貓撓人似的,怎麼可能砸死人呢,而且,傅池宴後腦勺也沒有血滴到她脖子上。

  要算,頂多算砸暈了而已。

  傅池宴實在太重了。

  姜意意用渾身力氣,都推不開身上男人。

  她試了兩下,又急又慌,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直到聲音明顯有哭腔,雙手撐著傅池宴的胸膛咬著牙拿出吃奶的勁兒時,恍惚中聽到耳旁有人說話,很低沉的聲音。

  「你這算不算謀殺丈夫?」

  「當然不是,我沒有……」

  嗯?誰在說話?

  當然是傅池宴了。

  姜意意想也不想的條件反射性回答,說到一半舌頭忽然打了結,她整個人傻了,好一會兒沒動沒喘氣,以為耳朵是不是有幻聽。

  下一秒,她吼:「傅池宴,你有病啊!」

  她都嚇哭了。

  她都以為自己要坐牢了。

  甚至,都想到了她要是萬一失手真的打死了傅池宴,他的千億遺產也沒個他的血脈繼承,挺可憐的,她乾脆陪他殉情算了。

  結果呢,她這邊嚇得哭的慘兮兮,跟眼淚汪汪小狗似的傻啦吧唧,傅池宴竟然逗她,害她哭的稀里嘩啦跟個傻逼似的。

  姜意意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她一拳比一拳更重的落到傅池宴身上。

  「欺負我騙我逗我看我哭成這樣,哭的像個傻逼一樣擔心我把你砸死了,好玩嗎?!你幾歲的人了還這麼惡劣,你有毛病啊!能這樣開玩笑嗎?有這樣裝死開玩笑的嗎?」

  姜意意一聲比一聲大,控訴。

  「傅池宴,你簡直有病!!」

  傅池宴扣住姜意意手,呵斥:「別打。」

  該委屈的不應該是他?

  想謀殺親夫的,剛才不是她?

  他還沒生氣沒委屈,她倒惡人先告狀了。

  「乖啊,姜姜……別動,別錘我了,我頭真的很疼,一時懵的頭重眼花動不了,現在還很疼。你剛才下多大手你不知道?」

  傅池宴聲音很低。

  他那一句姜姜,惹的姜意意不說話了。

  忽然的,就有點淚目。

  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嚇的,還是氣的。

  她偏過臉,盯著床尾的牆壁不說話。

  傅池宴趴在姜意意身上後一會兒,才撐開手臂翻躺在一邊,他一手枕在頭上,手掌捂在被砸生疼的位置,另外一隻手放在眼睛上。

  好半天過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等姜意意心口的氣平息下來,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是她不對,咬了咬唇,從床上爬起來,扭臉看一言不發的傅池宴,她彆扭好久,才心疼又愧疚的小心翼翼戳他手臂。

  「傅池宴。」

  男人不應聲,保持一個姿勢沒動。

  姜意意知錯就改,聲音放柔,她湊過去,近距離的看著傅池宴的手,「你別這樣,我錯了,讓我看看你的頭好不好?」

  真要打傷了,她會負責的。

  傅池宴還是半晌沒動。

  姜意意睫毛不安的眨了眨,湊過去,在傅池宴唇上安撫的親一口,她給受傷的大佬順毛,感覺他放在眼睛上的手微顫抖,姜意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硬著頭皮說。

  「你,是不是哭了?」

  「傅池宴,你都三十歲大男人了,不能被我砸那麼一下,就氣哭了吧,好丟人。」

  下一秒,傅池宴低聲笑了。

  他是被氣笑的。

  手拿開,他盯著姜意意看,唇角邊的笑意斂去,凝視深沉的目光看的姜意意心虛,頭皮發麻,她湊過去,討好親親傅池宴。

  她怕被報復,怕傅池宴找她麻煩,日後算帳。

  識時務者為俊傑。

  先把此刻的傅大佬哄好了再說。

  「讓你親,我親你好不好。」

  「剛才對不起,我就是想推開你的,怕你來真的撕了我裙子,上樓一趟就把衣服換一套,你讓大家怎麼想啊,我真的成了白日宣那啥,勾引傅氏總裁的紅顏禍水了。」

  「而且。」她聲音委屈。

  「本來就是有人故意撞的我,你還維護南音,我又沒有說什麼。要不是三哥,我今天這條腿真的廢了,我發脾氣生氣有錯嗎?你還凶我,讓我不要鬧,你到底心偏在哪邊?」

  說著說著,姜意意眼睛紅了。

  她還配合的掉幾滴眼淚。

  傅池宴:「……」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娶的這個太太不僅會演戲是個戲精,還有面不改色騙人不心虛的本事。她到底有多少個面孔。

  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他看的透她,有時候,又看不透。

  張嘴要說話,忽然頭猛烈的一陣疼,傅池宴眉頭緊緊擰一起,閉眼什麼都沒說。

  姜意意才知道後怕。

  也完全不敢動他。

  她看一眼她剛才的工具,既慶幸又心驚肉跳,幸虧是一個薰香塑料瓶,不是什麼菸灰缸之類。

  不然,真的出人命。

  很久後,傅池宴坐起來。

  他直著身,身上西裝有些揉的皺巴,抬手慢條斯理的解開領口扣子,摸了摸後腦勺,不打算再提這件事。他轉過頭,看著姜意意。

  「就真這麼想跟我離婚?」

  然後,和他離婚了,自由歡喜的投進另一個人懷抱里?蔣南渟看姜意意的眼神,是個男人都能發覺,有一種克制的覬覦。

  姜意意「啊」了一聲。

  怎麼話題跑到離婚上來了?

  她態度認真,說:「想啊,難道你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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