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2024-06-05 23:17:28 作者: 齡姜

  王氏冷哼一聲,衝著水氏毫不客氣地道:「二弟妹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二叔口口聲聲說是錢明趁著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換掉茶葉,錢明不過一個小小的管事,他哪裡來的能力弄來那麼多的舊茶替換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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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說,直接把水氏給堵了回去。

  謝韜和水氏也納悶,錢明是哪裡來的那麼多舊茶替換新茶,那些新茶被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老二,你還想說什麼?」

  謝家連續出事,謝老太爺只感覺心累,如果不是謝品如回來了,他真的想放棄這些兒孫了。

  「父親!我真的沒有用舊茶替換新茶!這事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是想在外面另起爐灶,但我絕對沒有壞掉謝家名聲的意圖啊,而且舊茶是從我的手中出去的,日後我想做茶葉生意,未必有幾個人願意再跟我合作。」

  謝韜說得言辭鑿鑿,卻無人相信。

  「二弟,你覺得你做了這些事後,還有誰願意相信你是真的無辜的。」

  謝韜頹廢地坐在地上,他低著頭,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

  他本身沒什麼經商頭腦,要是真的聰明,也不至於做生意虧一筆盈一筆,多年來從未發過什麼大財。

  水氏望著謝韜,她忽然跪下來道:「公公,這一切全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求你不要怪罪相公。」

  謝韜愕然抬頭看向水氏,對上水氏的目光,謝韜張了張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想起來了,二弟能弄來那麼多的舊茶,應該是水家出的手。」謝訣手指著謝韜道。

  王氏點頭附和,「如此倒是能說得通了,水氏你真是好樣的。」

  水氏仰頭看著王氏道:「從我嫁進謝家的那一天起,你就一直壓在我的頭上,仗著自己長嫂的身份作威作福,活該你現在管不住你的女兒,養了個女兒,費盡心思地想要嫁給一個鰥夫。」

  話鋒說到謝玉蟬的身上,王氏被惹怒了,她撲過去就和水氏打了起來。

  水氏也不是好惹的,與王氏打得不可開交,平時靜謐的福壽堂亂成一團。

  福壽堂里鬧得厲害,謝訣和謝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拉架,謝澤和徐氏不在此處,趙即墨一個入贅的女婿更沒有資格拉架了。

  望著眼前的亂象,謝老太爺忍著怒火:「把水氏送回娘家,什麼時候交代清楚那批新茶的下落再回來,謝玉蟬要是還有嫁給趙即墨的念頭,立即剃了頭髮出家。還有你,趙即墨……」

  謝老太爺看向趙即墨,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怒意:「品如才去了沒多久,你竟然和品如的妹妹勾搭上,你要是敢娶謝玉蟬,你就給我從謝家滾出去。」

  從福壽堂出來,謝訣和謝韜反目成仇,碰面一句話不說直接走了。

  趙即墨留下來對謝訣道:「長叔,我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說。」

  謝訣想和趙即墨聯手,就是想對付二房,二房如今勢弱,與趙即墨也沒什麼合作的必要了。

  況且剛剛謝老太爺也說了,謝玉蟬敢嫁給趙即墨,就要送出去出家。

  他可不想多一個出家的女兒。

  「我覺得我好像沒什麼好和你說的。」

  剩下的都是大房的人,趙即墨也沒什麼顧忌:「事關大房的未來,長叔真的不想聽?」

  謝韜看著趙即墨,想了想,決定聽聽看趙即墨想和他說什麼。

  趙即墨與謝韜一同去了謝韜的書房,一進入書房,謝韜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想和我說什麼?」

  「長叔著急什麼。」趙即墨不緊不慢地坐下,「自從品如死後,謝家幾乎四分五裂,相信這段時間長叔在商業上沒少受人壓迫吧。」

  謝訣面色晦暗不明,如趙即墨所言,謝家如今情況確實很不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家幾百年的發展,加上又出了一個謝品如,讓謝家短時間內的發展更上一層樓。

  可是謝品如將謝家商業版圖發展得太快了,謝品如掌管謝家之前,謝家最大的就屬茶葉上的生意,其他生意有涉及,僅僅是次之。

  謝品如上位後,謝家茶葉生意再次發展,緊隨其後的就是瓷器生意,等謝品如把瓷器生意發展到了差不多頂峰時,伸手做起了綢緞上的生意。

  如果謝品如還在世,她能壓得住謝家這個龐然大物,帶領謝家更上一層樓。

  謝品如現在死了,謝韜管理一個最簡單的茶葉生意都能出事,而他僅僅管理一部分的瓷器生意,就感到十分的棘手,更別說謝家那些零散的其他生意了。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趙即墨微微一笑,道:「老太爺當初能選擇讓品如成為謝家的家主,可見老太爺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他很看重謝家,反觀大房二房三房,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品如,長叔覺得這種情況下,老太爺會如何選擇?」

  謝訣遲遲沒有說話,趙即墨也不著急,只慢慢地等著謝訣想通。

  以謝老太爺的性格,多半會從旁支選擇一個繼承人培養。

  他是謝家的長子,謝老太爺選擇謝品如掌管謝家已經很不給謝訣面子,如果再從旁支選擇一個繼承人掌管謝家,謝訣的臉面徹底的沒了。

  「父親年紀大了,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重新去培養一個繼承人。」

  「我瞧著老太爺的身體情況,兩三年的時間還是能活的。」

  謝訣猛地看向趙即墨:「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即墨絕對不會和他說一些無的放矢的話。

  「按理說,長叔才是掌管謝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奈何老太爺壓在你的頭上,導致你只能看老太爺的臉色行事,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啊。」

  話說到了這個程度上,謝訣再不懂得趙即墨的意思,那他就是一個傻子。

  他想也不想地道:「荒唐。」

  趙即墨反問:「荒唐嗎?」

  謝訣用手指指著趙即墨道:「趙即墨,謝家對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回報謝家。」

  「二叔身為謝家的兒子,都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挖謝家的牆角,我不過是謝家的一個女婿罷了,如今品如已經死了,我能在謝家待上多久還不一定,自然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打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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