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
2024-06-05 23:17:23
作者: 齡姜
閻卿揚打量謝品如,「姑娘好像認識我?」
可惜隔著一層帷帽下沿的輕紗,他無法看到謝品如的表情。
「閻將軍說笑了,閻將軍的大名可是鼎鼎有名,小女很早之前就聽說過。」
「也對。」
橫豎只是一個女子,跟隨她身邊的家僕再普通不過,身上也無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閻卿揚終於放過她了,謝品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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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勻速往前行駛,忽然前面出現一艘同樣大小的商船,朝著謝品如的方向沖了過來。
船工見狀大聲吆喝:「趕緊躲開。」
說完,船身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左邊偏移。
謝品如站在光禿禿的甲板上,尚未能反應過來,整個人隨著船身的傾斜朝著水裡衝過去。
蘭穗一聲驚呼,伸手想救謝品如已經是來不及了,就在謝品如認為自己會掉下水的那一刻,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船沿的邊緣拽了回去。
一片混亂中,謝品如直接撞進一片堅硬的胸膛,纖細的腰肢被一隻手臂緊緊扣住,頭上戴的帷帽早已掉進水中。
站穩後,謝品如慌亂地推開面前的人,蘭穗已經跑了過來扶著謝品如。
謝品如微微側臉,低頭對扶了她一把的閻卿揚道:「多謝閻將軍。」
手中懷中還留著剛剛女子的馨香,觸手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分外柔軟,船上幾日,閻卿揚第一次看見謝品如的臉。
姣好的眉眼,臉蛋十分精緻,此時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個月牙形狀的倒影,剛剛一時混亂,謝品如的情緒激動,肌膚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分外動人。
原來藏在帷帽下的,是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難怪她要用帷帽遮面。
「不用。」
說完,閻卿揚不管謝品如,走上船頭查看情況。
閻卿揚走了,謝品如抓著蘭穗的手道:「我們趕緊回去。」
不過是在房間裡待得時間久了,想出來透透氣,沒料到竟然這麼巧,她才出來一會兒,船就出事了。
朝著謝品如他們撞過來的商船,是水匪駕駛的船隻!
這條河面有一小股的水匪,專門看碟下菜,打劫過路的船隻。
謝品如的商船之前在岸邊靠岸,入了水匪的眼睛,知道船上只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出門去投奔親戚,身邊只跟著一群鏢師保護安全。
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女孩賣出去就是一大筆錢,水匪動了心思,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閻卿揚過去察看,得知是水匪過來搶劫,直接讓自己的人把來搶劫的水匪全部殺了,一個不留地扔進水裡面。
謝品如待在屋中,聽見外面有廝殺聲,還有物體落水的聲音。
聽著這些聲音,她有點恍然,她想到她替趙即墨死的那一幕。
沒多久,外面變得逐漸安靜,船工看著閻卿揚的眼神中多了許多畏懼。甲板上全都是血,甲板下面的水面也被鮮血染紅,來搶劫的十幾個水匪,全部死在閻卿揚的劍下。
殺了那麼多的人,閻卿揚的身上沒有沾上一滴血,而他手中的那把劍則被鮮血染透,血珠順著劍身滑落,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閻卿揚把劍身在腳下的屍體上蹭了兩下,冷聲道:「把這裡清理乾淨。」
不等甲板上的人其他人行動,閻卿揚的屬下一人一具屍體,全部扔進了水裡去了。
事後謝品如知道了此事,閻卿揚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人,下手狠辣也沒什麼不對。
她只需要叮囑自己,沒事和閻卿揚保持點距離。
先前在甲板上,閻卿揚也幫了她一把,謝品如讓周吳給閻卿揚送了謝禮,想感謝他出手相救,卻被閻卿揚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望著放在桌上的謝禮,謝品如眉頭微蹙。
她不想招惹麻煩,可是現在麻煩似乎會自己找過來,之前的白邑,現在的閻卿揚。
閻卿揚和她一樣要去源城,想和閻卿揚分道揚鑣,只能讓船工的行船速度快點,爭取早日到達源城,避開閻卿揚。
船上有一個殺神,船工被閻卿揚震懾住,巴不得趕緊到達目的地,好把閻卿揚送下船。
雙方意見達成一致,商船的行駛速度快了很多。
吃了教訓,船艙里再怎麼悶,謝品如也堅決不肯出屋去甲板上亂晃。
萬一再遇見一群水匪,她要繼續投懷送抱不成。
張氏聽了錢明的話,和自己兒子分開找了大房和三房的管事,把謝韜在宣城的所作所為全部說了出來。
兩房的管事聽完後不敢耽擱,趕緊把真相上報上去。
謝韜嘴巴嚴實,堅決不肯拿出銀子購買謝訣手中的茶葉。
謝訣垂涎謝韜手中的貨款,又不能明搶,只得暫時忍著,大房管事告訴謝訣謝韜的所作所為後,謝訣立馬坐不住了,拉上趙即墨一起去找謝韜算帳。
宣城之事被捅了出來,謝家亂成一團,謝訣非要謝韜給出一個交代,問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事鬧到謝老太爺的面前,非要謝老太爺給出一個決斷。
「二弟啊二弟!你心思藏得可真是深,挖謝家的牆角給你自己鋪路,父親現在還好好地坐在這裡,你這是想幹什麼?」
「原來二叔借用三房的十五萬擔茶葉,不是為了做生意,而是為了私吞啊。」
「二弟做生意經常虧損,回頭說起茶葉的貨款,只要隨便說一句他的貨款沒能收回來,沒找到賣家,只能低價出售,不小心虧掉了……」
「我現在算是明白,二叔之前為什麼要把新茶換成舊茶出售,壞掉謝家的名聲了,原來真正的主意在這裡。」
謝訣和趙即墨你一言我一句地在謝老太爺面前攻擊謝韜,說得謝韜幾乎不能抬頭。
大房的王氏道:「父親,二叔這是有了分家的心思,想在宣城另起爐灶了,謝家從未出過這種事,你得好好管管才是。」
謝韜挖走的那筆財產是大房的牆角,王氏好不容易盼到謝品如死了,大房能分走謝家的大頭,怎麼能容忍被人挖走大半的牆角。
水氏幫自家相公反駁道:「你少胡說八道,用舊茶代替新茶,此事老爺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以老爺的能力,能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的舊茶換取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