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口吐鮮血
2024-06-05 20:28:40
作者: 臘月初五
墨家一家,都是狠人。
而我的狠,原來是隨根的。
興許外公之前一直忍耐,是因為顧忌已逝外婆的顏面。
可當岑家人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的時候,他便再也忍不住動了殺機。
外公先是讓舅舅割斷了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又故意讓人將消息通知本就心臟不好的岑老頭。
等岑老頭犯了病,卻眼睜睜的任由他發作卻不採取任何搶救措施。
當然,這些都是司螣告訴我的。
我想大婚那晚,外公應該看到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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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也不會故意拿雄黃酒試探司螣。
所幸,司螣道行深。
否則,怕會現出原形。
「他們為什麼這麼怕司螣?」我托著腮,喃喃自語。
對於兩位師傅的反應,我一直耿耿於懷。
他們的驚恐,太過誇張了。
縱使司螣殺過人,殺得也是該死之人。
「那是因為司螣遠比你看到的要更加冷血狠辣!」
突然,姻媤開口。
「只不過你只看到了他對你的好!」
說到這,姻媤輕笑出聲。
「新婚快樂,瘋丫頭!」
話說,這姻媤也是自覺。
新婚這幾天,她都自覺的自我隔離。
哪怕,我還沒喝雄黃酒的前提下。
「似乎你比我更快樂!」
「因為你要帶我見暮年嘛!」
姻媤的聲音,微微顫動。
很明顯,她是動了真心。
可是朝暮年根本不是朝暮年,而是東方蒼玦!
「你選誰?」
想了想,我開口問道。
「東方和朝暮年,你選擇誰?」
「為什麼這麼問?他們是同一人!」
「姻媤,你確定?」
姻媤沒有做聲,而是顯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久之後,她終於開口。
「蒼玦的眼中只有天下,而暮年的眼中只有我!」
「你愛誰?」
「我愛的是……」
姻媤的猶豫,已經給了我答案。
很顯然,戀愛腦的女人都是死腦筋!
關鍵是東方蒼玦已經取代朝暮年這件事,姻媤到底知不知情。
對於他們兩,我一個也不敢相信。
正想到這,一個人突然和我撞了一個滿懷。
一個拎著袋子的老人哎呦一聲,便往後倒去。
摔倒的瞬間,橘子滾落一地。
而她頭頂上的帽子,也瞬間掉落,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
我連說對不起,趕緊伸手去扶住。
可望向老人胸口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的視線居然穿過她的衣服,透過皮膚看的了肺。
老人的雙肺上,幾乎被白色的點密密麻麻的占據,甚至已經蔓延到了心臟。
「沒事!沒事!是我撞上來的!我……」
老人擺著手說到這,卻在望向我的瞬間硬生生的扼住。
「小姐!」
「小姐?」
沒等我問個清楚,老人一把抓住帽子胡亂的套在自己頭上。
隨後,倉皇的轉身踉蹌離開。
「她的反應好奇怪!」姻媤開口,「你也是!你看到什麼了?」
「x光片!」
「什麼?」
沒有理會姻媤,我直奔公司。
正在開會的安盛見到我,顯得極其的驚訝。
他說了一聲散會,便帶著我去到了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
「安盛,你認識X光片嗎?」
「當然!我是醫生!」安盛點頭。
我沒有做聲,而是打開電腦。
搜索了一番,將一張最為相似的X光片放大。
「這個是什麼?」
「從X光片來看,該是癌症並且已經轉移到了雙肺。嗯,應該有四期了!」
我的天!
癌症?
我……我為什麼能看得到?
最重要的是,那個老人看到我的眼神怎麼那麼古怪。
她還叫我……小姐?
我確定,我不認識她!
「姻媤,你記得剛剛那個老人的樣子嗎?」
「當然!給我紙筆!」
「年年,你在跟誰說話?司螣……在這?」
我沒有做聲,而是握住筆。
當握住筆的瞬間,我的手便不停使喚了。
隨著急促的沙沙聲響起,一個輪廓飛快的在紙上顯現。
幾分鐘後,一張宛如真人的素描便赫然入目。
就是她!
一模一樣!
「安盛,回見!」
撂下這句,我拿出手機。
「姐,我給你發張照片你看下!」
我將畫像拍了照,便發給了墨暖。
不一會,墨暖的電話便打來了。
「歲歲,你怎麼認識蓮姐?」
「蓮姐是誰?」
「我們墨家以前的工人,專門照顧姑姑的!但在姑姑失蹤之後,她便辭職了!」
果然我猜對了!
老人和我素不相識,卻叫我小姐。
很明顯,這是認錯人了。
而唯一跟我相像的,便只有我的母親。
走出公司的瞬間,我打開酒壺喝下了雄黃酒。
確定姻媤不在,這綻開墨暖給我發來的地址。
按照地址,我居然來到一家位於郊區的養老院。
養老院看似很陳舊,卻乾乾淨淨。
在負責人的帶領下,我看到了蓮姐。
蓮姐正捂住腹部,微微顫顫的將手伸向床頭柜上的藥瓶。
我疾步走過去,將藥瓶打開。
「謝……」
蓮姐在望向我的同時,眼睛瞪得滾圓。
眸中的驚恐,不言而喻。
「墨蒼雪是我母親!」
我的這句話,讓蓮姐唯一的唇色瞬間消退。
她轉身背對著我,拉住床單將自己緊緊的包裹住。
隨後,瑟瑟發抖起來。
抖著抖著,劇烈的顫抖起來。
緊接著,便有血滲透過了薄薄的床單。
「蓮姐!」
我急忙拉開被子,驚見蓮姐滿嘴鮮血。
而她捂著胸口,呼吸急促。
我趕緊去拍蓮姐的胸口想要緩和她的痛苦,可輕輕一按整個手掌便陷進了胸廓。
這個舉動,讓蓮姐張著嘴整個人往後仰去。
我想要拔出手,卻深陷其中。
而後,眼睜睜的看著雙肺上的白點順著我的指尖一點點的往上蔓延。
等所有的白點都消失不見,我這才粗喘著往後一個趔趄。
整個人摔在地上,張著嘴卻幾乎不能呼吸。
可床上的蓮姐,蒼白的臉卻迅速的恢復了血色。
她喘著喘著,突然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沒等我反應過來,兩名護工沖入。
「糟了!肺癌晚期的四床怕是不行了!」
「快叫救護車!」
「先搶救!」
我艱難的爬起身,想要說些什麼。
可一張嘴,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著咳著,一口鮮血瞬間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