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2024-06-05 16:49:22
作者: 御坂御坂
「你們欺人太甚!」
芍藥攥緊拳頭,死死瞪著家丁,她氣得渾身發抖,但不是對家丁,而對顧遠,他真的就要把這件事情給做得這麼絕嗎?小姐也是他的女兒啊!
司徒香是個暴脾氣,當下就道:「好傢夥,你們這侯爺完全不當人了是吧?自己女兒出事不肯讓府上的大夫看病就算了,現在連外頭的大夫也不准進了,把事做這麼絕小心提前下去見閻王!」
家丁一聽這女人居然還敢咒自家老爺的,頓時怒了道:「你這個刁婦,竟敢口出狂言?!」
「不止要口出狂言,我還要打你呢!」司徒香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把風崖拽過來一推,「風崖,上!」
風崖:「你讓我上?」
司徒香理直氣壯地道:「師兄叫你過來不就是要你做打手的?不然我這三腳貓功夫哪裡夠看啊!」
風崖:「……」
他也無法反駁司徒香。
既然大人叫自己跟過來,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也知道大人終究是不可能放心得下顧長安。
反正來都來了,正好因為柳未青的事情他還憋著火,這次權當是發泄了!
家丁一看風崖就犯憷了,他們拿起了手裡的武器擋在身前,雖然儘可能是繃緊了身體不讓自己顯得太弱勢。
但他們打顫的腿,卻暴露了他們此時的害怕。
風崖道:「在我下手前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讓開我就不動手。」
家丁們也想讓開啊,可是他們不敢啊。
要是侯爺知道他們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話,肯定會殺了他們的!
瞧著他們不退不動,看樣子是要死磕到底了,風崖也就不打算留手了,這些家丁沒什麼能力,武力值那麼低下,就算來一百個,對他來說就是切菜一樣。
家丁們就算怕也得上,他們一窩蜂衝上去。
風崖就是一推手,然後一掌,一腳,都不用離開原地,甚至連腰間的劍都不用拔出來,轉眼間這群就已經全部躺地上了。
司徒香連忙鼓掌歡呼,「幹得好!」
風崖睨了司徒香一眼,「別在這鼓掌了,趕緊去看顧長安。」
司徒香努了努嘴,「嘴上對人家不留情,心裡還是挺關心人家的嘛,怎麼跟你家主子一模一樣,悶騷!」
她哂了一聲,看風崖的眼神,直直能把人看出洞來。
風崖惱怒地叫她走,「少廢話!走!」
司徒香哼了哼。
芍藥連忙要領路,「兩位跟我來。」
「慢著!」
就待幾人踏進侯府的時候,顧遠匆匆趕到,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眼看著這一地的狼藉,顧遠扭頭怒目切齒地看著芍藥,「芍藥,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都敢帶著外人直接闖侯府了,把我的命令當耳旁風了是吧!」
芍藥一咬唇,被顧遠的樣子嚇地後退了一步。
剛好司徒香在她身後,扶住了她。
司徒香安撫著芍藥,風崖掃了一眼顫抖害怕的少女,抬頭就對顧遠道:「侯爺逼得一個婢女大老遠來國師府求助,原因就是顧長安得罪了你,你連大夫都不讓給醫治,這件事要是說出去的話,侯爺對外的名聲會不會更差?」
顧遠臉色沉了。
外頭對顧家現在討論得熱切,顧遠成了什麼殘害子女喪盡天良的畜生,就才一天之內傳言能夠如此沸沸揚揚,要說裡頭沒有國師府的手筆,他是絕對不信的。
「這件事果然是你們國師府幹的。」顧遠冷聲道,眼神如同暴怒的獅子。
風崖笑道:「這還不是顧侯爺遞的刀子,你不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事情會到這一步嗎?」
顧遠攥緊了手,每根手指都被他收緊地嘎吱作響。
一個顧長安,怎麼就能掀起這樣的風浪?
他是她的父親,讓她替自己,替顧家做點事情怎麼了?這麼多年顧家養她長這麼大,她回報點怎麼了?
是顧長安不知好歹,乖乖聽話就行了,非要反抗!
他難不成還真的能讓她死了?
她要死,也得等到把風雲騎交到自己手上去後再死!
風崖看了一眼震怒無言的顧遠,帶著芍藥和司徒香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還不忘嘲諷一句,「顧侯爺,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做的太過分了,別以為你的那些腌臢事沒人知道。」
聞言,顧遠瞳孔放大,他怔愣了一瞬,慌忙地看向風崖。
然而風崖早就領著人走了。
盯著這一行人的背影,顧遠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警告了。
第一次,是蘇恆。
第二次,是風崖。
前者蘇家,後者國師府,他幾乎斷定蘇恆肯定是知道了什麼,甚至還跟國師府通過氣,透露了什麼秘密。
想來想去,最近他在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讓蘇家發現了什麼端倪,畢竟蘇家從以前就一直不遺餘力地盯著自己。
蘇家,這根扎在心口的刺,讓他夜不能寐。
蘇恆既然你非要逼他,那就不要怪他無情了!
這邊芳華園,一行人總算見到了昏迷不醒的顧長安。
床榻上趴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女,她後背的衣服都快要被血給浸濕了,甚至還沾染到了身下的褥子,大灘大灘的血,流了這麼多血,要知道顧長安前不久才剛剛在雨中暈倒過。
這樣鮮紅的衝擊,叫風崖心裡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堵在心口是在難受
司徒香立馬將風崖推了出去,「你在外面等著,芍藥,你來幫我。」
風崖被關在了門外,也不知道司徒香帶著芍藥在裡頭忙活著什麼,但是看到顧長安這個樣子,想必要花費的時間要很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芍藥從裡頭出來了。
風崖問了一句,「裡頭怎麼樣了?」
芍藥道:「司徒小姐現在正在裡頭替小姐施針,不過情況穩定下來了,只是失血過多,可能要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風崖頓了頓,心口藏著的話,也是糾結了半天,才終於忍不住喊了一下,「芍藥。」
「風大人,有什麼吩咐嗎?」芍藥疲憊地看著風崖,自從顧長安暈了,她就一直沒閒過。
「我想問你,顧長安在顧家難道一直是這樣的處境嗎?」
當時知道顧遠對顧長安上家法關祠堂,他尚且還能裝作旁觀者感嘆一聲,可真的當面對鮮血淋漓的顧長安時,才知道底下人匯報的幾句話藏著的是什麼樣的傷痛。
芍藥一聽,一直積累起來的委屈湧上來,淚水唰唰落下,「原來還沒有這麼過分,雖然侯爺不喜歡小姐,但至少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他是因為最近小姐出格的行為惱了,想用這樣的手段逼小姐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實在是替自己的小姐委屈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