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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尊貴的身份要瞞不住了

2024-06-05 08:31:21 作者: 不加糖的茶

  幾個人被帶刺的藤蔓包圍之際,步涼和司墨已經自顧不暇,即便想要去幫祝南星,也是沒有辦法。

  而祝南星小腿牢牢地被那天殺的藤纏著,動一動就扯得皮肉生疼,完全沒有活動能力。

  千鈞一髮之際,祝南星閉了閉眼睛,她還有最後的底牌。

  果然就聽「噹啷」一聲,箭矢在離祝南星僅僅一指寬的距離被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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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暄脫不開身,就將自己手中的魚劍對著祝南星擲了出去。

  而祝南星也是很有默契地站立著不動,這才剛好沒有被魚劍劃破咽喉。

  沒了武器的蕭暄戰鬥力雖然下降了些,但拿出摺扇開守合攻,也應對得遊刃有餘。

  祝南星彎腰撿起魚劍,咬了咬牙,將劍尖兒貼著小腿肚,插進與藤蔓的縫隙處,隨即一歪,整根被劃斷,流出深紅色的液體。

  「竟然是血藤...」

  祝南星趕緊收回腿,回憶著南毒秘鑰上有相應的記載。

  血藤這種植物相當厲害,好似食人花和豬籠草,有些許的靈智,懂得布下誘餌吸引獵物靠近。

  而且其中的液體具有腐蝕性,尤其顏色越深腐蝕性越強,沾染一點就能燒掉一層皮。

  祝南星大驚失色,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這麼危險的植物,於是提醒還在戰鬥的三人。

  「斬斷藤蔓時小心不要被裡面的液體沾到,會被腐蝕!」

  步涼和司墨原本已經切了不少這纏人的鬼藤,再看身上的衣服,果然被燒出不少小洞。

  只不過兩廂激戰之時沒有注意,如今這些藤已經裹到了眼前,要不是祝南星提醒,非得把一對招子(眼睛)都廢了去不可。

  周圍「簌簌」聲依然飛個不停。

  祝南星沒有時間處理傷口,只能先將褲腿勒緊止血。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病喵是吧。

  於是她提著魚劍,施展輕功也來到了灌木叢邊上,正巧一條藤蔓卷了過來,祝南星手一橫,將藤蔓切水果一樣切成好幾截。

  從半空中掉落下來之際,裡面的紅色液體撒得滿處都是,藏身在灌木叢中的鬼東西們被淋個正著,發出悽厲的慘叫。

  真打起來的話,祝南星一個女子可能不如藏匿著的這些壯漢,但是論靈巧卻無人能出其右。

  她忍著痛,引著幾條手臂粗的藤蔓在偷襲的人群中跑動。

  每每等藤蔓追到近前,突然一閃身,遭殃的就換成了偷襲的一個漢子。

  他猝不及防被那藤蔓團團捲住,連拉帶扯拽到了半空。

  倒刺深深地扎進皮肉里,而後胸腔腹腔都被劃開。

  裡面的內臟抖動著,任誰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

  祝南星一陣後怕,這些植物雖然恐怖,但是更恐怖的是想要利用它們來對付自己的那些人歹毒的心腸。

  而她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三人見祝南星的打法發生了變化,也學著她的樣子,利用藤蔓還擊偷襲的人。

  慢慢的,箭矢開始少了,直到最後再沒有羽翎箭從灌木叢中飛出。

  祝南星見時機差不多了,就想去將這些藤蔓也平復下來。

  她手揣著一把青色的粉末,朝著巨大的怪花騰空飛去,揮手灑落之時,怪花的花瓣好像萎縮了似的,重新卷在一起。

  與此同時,方才還張牙舞爪的藤蔓,此時也安靜地趴在地上,不再到處抽人。

  祝南星向眾人比畫了一個完成的手勢,轉身就準備飛回來。

  一條藤蔓原本高懸在半空,此時脫了力從怪花的頂端落下來,馬上就要砸到祝南星的背上。

  步涼和司墨連話都沒來得及說,身側一個人影就沖了過去,帶起枯葉隨風搖曳了幾下。

  長臂一攬,祝南星就被蕭暄摟住了腰,旋轉跳躍轉圈圈的功夫,就脫離了藤蔓的攻擊距離。

  可能是太過自信的原因,蕭暄在藤條的尖端處停了下來,沒有計算到它頂花帶刺的那一部分。

  「嘶啦!」

  祝南星後背上的衣服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光潔的腰身整個都露了出來。

  反正面對著的兩人看不到,蕭暄沒有著急給祝南星披上,反而是趁機大手遊離了一把。

  剛剛一番激戰,祝南星身上早就透了汗,肩胛之處的紋身鮮艷欲滴,被蕭暄修長的指節,撩撥起一幅香艷的畫面。

  祝南星嬌嗔:「流氓。」

  說罷伸手將蕭暄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自己身上。

  蕭暄笑道:「夫人脫我衣服,卻叫我流氓,本王真是好生冤枉。」

  祝南星掐了他一把:「冤不冤枉你自己知道,方才是真的沒計算好距離嗎?我說你就是故意看我出糗。」

  說罷扭頭就走。

  看著身型小巧的她,披著自己的外衣,嬌艷之花和玉背若隱若現。

  蕭暄小跑著追上祝南星,跟她咬著耳朵。

  「我雖然沒有讓其他人欣賞我們親熱的愛好,但夫人要是再這麼撩撥下去,我可不敢保證...」

  祝南星跺腳:「蕭暄!」

  兩人只顧著笑鬧,沒有注意一切行動都落在了陰暗處的一雙眼睛中。

  「你說什麼?那女子的背後竟然有我南慕的卷草紋騰?!」

  阿莎聽著從林間回來探子的稟報,不可置信地問道。

  「可瞧清楚了?」

  探子點頭:「千真萬確,是偶然被血藤劃開後背的衣衫看到的,而且花瓣的數目不少,不是三片就是五片。」

  「居然有三五片之多?!」

  阿莎轉過身去,從銅鏡中看著自己後背中央,也有一個淺淺的印記。

  不過捲曲的根莖上,只有一片花瓣搖搖欲墜。

  而她手下大多數南慕族人,只有光禿禿一根草杆的樣子。

  「這卷草紋騰是南慕貴族才特有的印記,花瓣越多地位則越尊崇,她一個中原來的野丫頭怎麼可能會有?」

  邊南苗地以草為生以草為尊,所以崇尚草紋。

  無論白苗黑苗,每個部落都有其特定的草紋圖騰,而這卷草紋騰一半像花,一半像雲,便是南慕部落的象徵。

  南慕開始與眾多善於用毒的苗的部落一樣,用毒蟲毒蠱等術抵禦其他部落的入侵。

  那時無論黑苗白苗全部煉毒制蠱,如果你想要收服哪個部落,就必須煉製出比其更厲害的蠱蟲,不然不僅一敗塗地,更有甚者直接全族都被對方的蠱蟲吃掉。

  部落之間的征討,宛如一場煉蠱之戰,誰能存活下來,就能成為這邊南的王。

  直到南慕一個藥女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局面。

  她竟然擁有百毒不侵的藥體,並且可以利用自己的血為藥引,根據不同蠱蟲的毒性進行誘導,使之不再聽從其原主人的吩咐,進入休眠狀態。

  而與之有著相同血脈的親人族人,體質不同所以本身的抗毒性也有差異。

  於是就將自己本族的卷草圖騰紋在背後,並以其花瓣的數量來表明其體質。

  有單枝、雙杉、三萃、五茗、七苒之分。

  征戰的漢子自然要挑選抗毒性最好的,久而久之其戰功和地位也就越來越高。

  漸漸地在南慕族人的帶領下,邊南逐漸得到統一,並以其部族的名字建立朝國,稱南慕國。

  南慕族為皇族,統領歸順的各部。

  阿莎多年來以南慕皇家遺族自居,更是仗著只有一瓣花的單枝卷草紋,號令小部落的黑苗白苗為其驅使。

  如今要是讓大家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尊貴的南慕血脈尚存人間,恐怕自己的地位不保。

  「大姐,如今怎麼辦?身負五茗卷草的,很有可能是南慕的公主殿下啊!」

  阿莎看了看此處除了自己和那名探子外,並無他人在場。

  目中寒光一閃,匕首就割破了那個探子的喉嚨。

  探子捂著脖子,鮮血從指縫中溢出來。

  他到死都沒想到,追隨的大姐竟然會對自己下殺手。

  只是喉嚨被割破,無法發出聲音,只有鮮血咕嘟咕嘟地冒著。

  阿莎看著探子倒下去的身軀,冷冷道。

  「公主殿下早在國都陷落之時隕命,是你看錯了。」

  不過只是殺了探子還不夠,只要那女子在人間一日,就有可能被其他人發現。

  阿莎暗自盤算著,回到南慕王城的地宮之中。

  從一眾屍骨的最高處,尋出一個風格迥異的箱子。

  「既然你敢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祝南星幾個人剛剛經歷了血戰,所有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掛了的點彩。

  可是他們腳步不敢停,生怕那些偷襲的人再捲土重來,直到找到一棵足足有兩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鑽進一旁的樹洞裡,清理著傷口。

  「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有人在霧谷中種植禁花的話,那麼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

  祝南星一邊幫司墨包紮傷口,一邊對眾人說。

  「谷中確實有人在謀劃著名什麼,為保秘密,所以對於闖入的我們才會痛下殺手。」

  說著,她看看蕭暄。

  「或許與那些行刺你,意圖破壞和談的是同一撥人。」

  蕭暄不置可否,當即想起來那個滿頭銀飾的女人。

  司墨一直讓自家夫人給包紮,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借著外出尋找清水的功夫,拿著水壺躲了出去。

  只留下了步涼在樹洞口守著,與祝南星和蕭暄互相看著不同的方向警惕。

  「現在怎麼辦?」

  祝南星問蕭暄。

  「我們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而且敵在暗我在明,接下來的路可能並不好走了,但即便是要退,恐怕也不會容易,除非...」

  蕭暄見她有另外的主意,也來了興致。

  「夫人另有想法?」

  祝南星的一雙眼睛,即便在這潮暗的樹洞裡,依然明亮有神。

  「除非我們能一舉擒獲在這霧谷之中搞鬼的人,拆穿其中的陰謀。」

  說著她看看蕭暄。

  「你不是也說,那龍波應蒼並不反對合談,甚至有意將部族的女子送往天朝與你和親,這樣一來至少說明這邊南苗地,不是所有人都想跟天朝開戰。」

  「但是...」

  祝南星氣勢一矮,低下頭來。

  「但是如今我們連霧谷的邊都沒摸到,又怎麼能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地呢。」

  步涼聞聽此言,陰鶩的眸子中泛著冷光。

  他彎腰走近樹洞來,用黑劍指著蕭暄。

  「你已有了夫人,為何會答應和親?」

  祝南星把步涼不知道和親這茬給忘了,一時不慎說漏了嘴。

  蕭暄定定地迎著劍鋒站起身來。

  「我從未答應和親。」

  步涼看看祝南星,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祝南星嘿嘿笑著,當起了和事佬。

  她推了推步涼的黑劍。

  「是啦,不然也就不用這麼辛苦,親自跑到這霧谷里來查古曼落花,不過眼下咱們的進度堪憂,想來要是不能成功,他也沒命回去另娶他人。」

  蕭暄心說這話雖然也對,但怎麼聽怎麼彆扭。

  步涼看看祝南星,收劍入鞘之時,拽起她的手腕就想離開。

  蕭暄當然上前阻止。

  「你幹什麼?」

  步涼不客氣地回懟:「你若做不到始終如一,我便將她帶走。」

  蕭暄冷語:「她是我的夫人。」

  步涼絲毫不慫:「但不是你權力的犧牲品。」

  祝南星在中間有些左右為難,既不希望他們在這裡打起來,也沒法當即跟步涼解釋清楚自己的心意。

  蕭暄看著步涼。

  「你既然如此看重她,為何早在我們成親之時,沒有阻攔?」

  祝南星絲毫不懷疑,蕭暄這是把多年來藏在心中的疑問,借著這次機會一併問出了。

  步涼長劍一橫。

  「以前我不攔,是她沒有開口,如今只要她開口,就是死,我也不會再讓她回到那個水深火熱的錦都城,做你的金絲雀。」

  「當著我的面,與我夫人情深意切,你可想過後果?」

  蕭暄語氣逐漸陰森。

  可步涼卻半分沒有退卻。

  「不要用你的心思去揣度我的用意,步涼眼中除了男人女人,還有恩人,親人。」

  祝南星這時候都快哭出來了。

  心想這輩子有步涼這個好哥們,也是值了。

  隨即一拍蕭暄的肩膀。

  「怎麼樣,我跟你說什麼來著,我跟步涼那是分不開的親情,親情!」

  步涼正在納悶,就見蕭暄已經收了手裡的劍。

  單膝跪在自己的面前。

  「多年來,感謝步兄對星兒的照料之恩,蕭暄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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