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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歌詞中的地址

2024-06-05 07:19:48 作者: 哈尼歌者

  安朵安慰夏葦道:

  「夏葦,你別急,讓我們一塊找。」

  夏葦眼中噙滿了淚水,信任地看向安朵,安朵回以她一個溫暖的笑容,伸出雙手摟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葦覺得眼前這位姐姐眼神中充滿了一種令人溫暖的力量,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安朵對夏葦介紹了自己和同伴,同伴們都微笑著向夏葦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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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朵對夏葦說:

  「夏葦,我們也一直在找阿彪,你好好想想,最近阿彪跟你聯繫是什麼時候?」

  夏葦止住淚水,想了想,說道:

  「大概三個月前,那時我還沒有來臨江支教,我收到過阿彪寫給我的最後一封信。」

  夏葦頓了頓,又說道:

  「儘管他在信中沒有留下寄信地址,但是從郵戳上,我知道他那封信就是從臨江寄出來的。」

  安朵焦急地問道:

  「他在信中都給你說了什麼?」

  夏葦幽幽地說:

  「他在信中既沒告訴我他在哪裡?在做什麼?目前過得好不好?不過他給我寄來了一首自己寫的歌詞。那首歌詞我現在還能背下來這麼幾句。」

  安朵點點頭,看向夏葦道:

  「能不能把那幾句歌詞念給我們聽聽。」

  夏葦隨口就念了出來:

  「在淒清的夜雨中/吹著寒冷的風/我是一隻迷途的羔羊/忍住心中的痛.....

  「他的歌詞以前是勵志陽光的,可這首歌詞卻充滿了哀傷,有點出乎我的意外。我就記得這麼幾句,其他的我記不太清楚了。」

  安朵若有所思,對夏葦沉吟道:

  「阿彪應該是個重情有才的創作型歌手,他寄給你的歌詞中,風格和以前大不相同,表達了一種迷惘的情緒,說明他目前陷入了困境。

  「但是,在這種迷茫中,他還是給你寫信了,證明他還愛著你。」

  夏葦委屈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既然他還愛著我,可是今晚他明明看見了台下的我,卻不管不顧地一個人跑了。」

  安朵看著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說道:

  「說明他害怕見你,或者說他在目前的處境下沒法和你見面。」

  夏葦一臉茫然地看著安朵。

  事已至此,安朵就把她們要找阿彪的事由告訴了夏葦,還對夏葦講了是侃哥飆子仲向她們介紹的阿彪。

  一聽到阿彪大概率吸毒,還是吸毒窩點的重要聯繫人,不禁讓夏葦打了個寒戰。

  夏葦心中暗揣道,他為什麼要這樣,我一定得和這幾位哥哥姐姐一塊找到他。

  安朵知道這樣毫無頭緒地尋找也不是辦法,就和大家說道:

  「我看這樣吧,今晚註定是沒有辦法找到阿彪了,不如今晚大家就回去休息吧。

  「對了,我們大家在一塊目標太大,阿彪肯定會防備我們了。明天就我和夏葦兩人過來找他,其他人就不用來了。」

  趙安全、袁復生和甘甜也覺得安朵說得有道理,加上目前也只能是先找阿彪,還不到去吸毒窩點採血的地步,就沒有持反對意見。

  特別是上次在中緬街,安朵使出來的絕招更是讓他們三人想都想不到。

  安朵和夏葦約好了明天兩人相遇的地點,兩人還互相交換了各自的座機聯繫電話。

  大家各自散開回家。

  第二天晚上八點,安朵和夏葦在幸福歌舞廳訂了一個僻靜的包廂坐下。

  今晚兩人都做了喬裝打扮,裝扮的洋氣而時髦,和昨天晚上正規得體的形象判若兩人。

  兩人一直全神貫注地盯著幸福歌舞廳里的一切,既盼著阿彪早點出現,又怕阿彪出現後一不留神又在她倆眼皮底下溜了。

  二人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今晚,一直到歌舞廳散場,阿彪壓根就沒有出現。

  安朵覺得心裡再一次受挫,暗嘆自己參與的這個防艾工作的開展咋這麼難嘛。

  一次又一次地受挫,她不知道自己這根敏感脆弱的神經還能夠繃到哪天。

  可夏葦此時的心態,遠非安朵能夠體會,她心中的失落、彷徨,甚至絕望全部翻滾起來了。

  安朵和夏葦還見證了那些阿彪的粉絲們因為最終沒能等來阿彪,所帶來的失落、失望、憤怒,最後演變為咆哮,有些行為過激者,還把啤酒瓶扔上了舞台。

  害得歌舞廳老闆趕緊出來滅火,進行道歉、安撫,就說自己也聯繫不上阿彪,我也是毫無辦法。

  最後,只有得到老闆對大家給予今晚消費的啤酒全部免單的承諾,狂怒的人潮才得以平復下來。

  此時的安朵,一邊積極調整著自己的心態,一邊還得向情緒十分低落的夏葦進行安慰。

  安朵極力平緩沮喪的情緒,露出一個舒展的微笑對夏葦說:

  「夏葦妹妹,咱們別泄氣,反正臨江縣城就巴掌大一塊地方,今晚找不到,咱們明天接著找,我不相信這個阿彪還能上天入地了。」

  安朵貼心的安慰和溫暖的微笑,就像溫暖和煦的一束光,照亮了夏葦灰暗無比的心房。

  夏葦覺得面前的安朵就像自己的親姐姐一樣,再次燃起了她尋找阿彪的希望火苗。

  夏葦點頭應道:

  「朵姐,我聽你的,我們繼續找,一定要找到他!」

  時間又過了一天,白天兩點左右,安朵接到了夏葦給她打來的座機電話。

  電話里,夏葦對安朵興奮地說:

  「朵姐,我又看了阿彪寫的那首歌詞,其中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捲縮在狹窄的地下室,我淚流不止。

  「朵姐,阿彪寫到的這個狹窄的地下室,它會在哪裡?是不是阿彪他現在的棲身之地?」

  安朵沉默了一會兒,對夏葦說:

  「夏葦,這倒真有這種可能,這個信息非常有價值,你等等我,我問一問我們縣城哪裡會有地下室?」

  安朵就給老公莊小兵所在的南方電網臨江縣分公司打電話,她告訴對方有急事找莊小兵。

  一會兒功夫,電話那頭傳來莊小兵詫異的口吻:

  「是我,南方電網莊小兵,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安朵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三哥,是我啊,你老婆!」

  莊小兵疑惑不解道:

  「你怎麼大白天的給我打起了電話,是不是又是臨時有事要去出差或者下鄉啦?」

  安朵嗔怪道:

  「我說三哥啊,難道我除了出差下鄉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莊小兵憨厚的聲音: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打電話給我,准沒好事。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

  安朵不再賣關子,直接就安排上了:

  「三哥,你幫我問問,我們縣城哪裡會有地下室?」

  莊小兵迷茫道:

  「你盡提一些不著邊際的要求,這個地下室和你的防艾工作能扯上什麼關係嘛。」

  安朵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道:

  「三哥,你就告訴我答案得了,這個肯定和我的工作有關係,現在我們時間寶貴,來不及細說,等我回家再跟你講。」

  莊小兵只好妥協道:

  「好好好,你找我問這個問題算找對人了,我們公司下面電力施工隊那些人,沒有他們去不到的地方,我這就幫你問去。」

  只一會的功夫,莊小兵給安朵回電話了:

  「老婆,我打聽到了,我們臨江縣糧食局在郊區的糧庫那裡,有一個地下倉庫,不過這個倉庫多年不用了,現在一直閒置著哩。」

  「卟」一聲,安朵對著電話給了老公一個響亮的吻,俏皮地說道:

  「謝謝三哥,我掛了啊。」

  安朵得趕緊和夏葦趕到這個廢棄已久的地下糧庫,或許可以在那裡找到阿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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