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變故!

2024-06-05 06:45:14 作者: 佛跳牆上

  竹林外龐陽正在等著。

  「龐陽哥,裡面的景色真是別樣的美。」白果一見到人,就笑著開口:「你要進去瞧瞧嗎?錯過可是可惜了。」

  龐陽傻傻一笑,「以後再看一樣地。」

  「我讓別夏陪著,龐陽哥你進去瞧一眼。」白果指了指身後,有點堅持。

  龐陽有些不想去,但是見白果少見地這幅模樣只能點點頭,風風火火的進去了。

  看樣子是想要速看速決。

  白果被逗得直笑,輕薄地面紗隨著清亮地笑聲輕輕顫動著。

  這時候,遠處忽然出現幾個護衛打扮地人往這邊走過來,原本輕笑的白果皺起眉,收掠神色往旁邊移開倆步。

  卻見領頭的直直走向她,對著她做拱行禮,詢問:「可是康樂縣主?我們定西王想要請縣主到那邊的涼亭一敘。」

  

  見這些人真是衝著白果來的,別夏趕緊將白果擋在身後,不敢直接呵斥定西王的人,只能反問:「我家縣主剛回京都,怎麼會認識定西王?莫不是你們扯著定西王的幌子騙我們縣主!」

  這裡本就偏僻,他們說的涼亭更是隱蔽。

  這要是傳出去,孤男寡女,是最容易壞名譽的!

  說話的護衛眼睛一吊,「說了定西王就是定西王,我騙你們做什麼?!」

  這話一定都不客氣,可不像是家裡面養出來的下人。

  別夏臉都嚇白了。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現在又是一副非要她們過去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善茬。

  可是……

  別夏眼睛飄向竹林後面。

  怎麼還不出來?

  「你們是軍隊中的人?」白果在上一世認識嚴任就是戰場上,所以對軍隊裡面的人姿態有些熟悉。

  領頭的護衛眼睛一亮,毫不顧忌的打量了白果一眼,「康樂縣主的眼神就是好,我們可是定西王手下的,這回信了吧?!」

  白果眼尾挑起。

  如此沒有禮儀不顧尊卑之人,要麼是他的主人有命令如此,要麼就是這個人的品級不高。

  「縣主做什麼不說話?!」領頭的護衛伸手就要抓白果,白果眼神一凌,拉著硬著頭皮想擋的別夏再次退後倆步。

  「你明知我為皇上欽點的康樂縣主卻無半分尊重,舉止粗鄙、言行欠妥,實在是不像定西王殿下的人,倒是滿身匪氣,一副土匪做派!」

  白果冷笑出聲,眼尾高挑都是怒意,目光駭人,氣勢強勢!

  一雙多情的狐狸眼中此時滿是冰冷。

  「土匪做派?!」領頭之人哈哈大笑,笑夠了才說:「我就是說縣主眼睛好,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老本行。」

  身後跟著的幾名護衛跟著大笑起來。

  別夏臉色更加慘白。

  怪不得這些人如此的野蠻!

  可現在該如何?

  白果眼尾露出嘲諷,語氣強勢的說道:「倒是夠囂張的,就是不知道命夠不夠硬!」

  大笑的幾人紛紛止住了笑,在看向白果的時候露出顯而易見的幾分疑惑。

  他們在疑惑白果不過一個女子,面對他們這群人是哪裡來的自信如此說話。

  白果含著不達眼底的笑容,沒有因為這些人的猶豫而心神慈悲,而是開口吐出一個字:「殺!」

  言行如此肆無忌憚,要是今日放走一個,明日京都不知道會傳些什麼。

  她從重生之後就格外不喜管不住嘴的人。

  重刀猛然從白果的身旁扎在反應過來要再次上前的領頭人眉心處!

  白果瞳孔一縮,回身去看,就見龐陽眸光宛若寒刃,周身氣場猶如修羅、氣質肅殺!

  無聲無息中閃現出幾個黑衣暗衛,齊齊捂住那些被領頭突然慘死驚得尚未反應過來的人,手中厲刀索了這些人的命!

  不過短短一息時間,血液染紅草植,利刀滿是亡魂。

  白果鼻端都是血腥味,難耐的掩住了鼻子。

  只是上一世到底是在戰場上救治過傷兵的,不至於太過失態。

  「我記得你說過你們那群人死了還要被罵是嗎?」清冷的聲線在這個時候生生讓人打了個寒顫。

  別夏哆哆嗦嗦的看向白果,眼睛毫無焦距,良久才恍然回神,思緒亂糟糟的『嗯』了一聲。

  白果看了看地上幾人,「去找寺廟裡面的大師幫忙超度,可千萬不要讓他們……在人間久留。」

  別夏恍惚中點頭。

  「大師超度之後你們將屍體扔到水流中。」白果看向重刀砍中頭部的那具,又強忍不適移開目光,繼續說:「這具埋了,別讓人挖出來。」

  「是!」暗介領命。

  「龐陽哥。」白果沒有在回頭,「我們走。」

  暗介看向那道周身殺氣在這一句話中卸乾淨的男人。

  太讓人意外了,這人速度竟然可以如此快的回來,出手更是比他們快太多了。

  ……說明,他根本就沒有聽命令!

  白果手抖的難以自持,鼻端似乎都是那種血腥氣,那釘在人頭顱上的刀更像是釘在她的腦海里。

  「三小姐。」龐陽送上一塊手帕。

  白果微愣,隨即反應過來接過按在鼻端。

  苦澀的藥草味道充斥腦仁,讓白果好受了不少。

  「龐陽嚇到三小姐了,請三小姐責罰!」龐陽直接跪在白果身前,滿目認真,哪還有之前丁點憨傻的樣子。

  「本就是我讓殺的,怎麼還要懲罰你了。」白果單手虛虛一托,龐陽再不願意也要起來。

  龐陽一直牢記著她為女子的身份,平時多會留意不會做出逾越的事情。

  說起來上一世她中毒倒下時被抱住,可能是龐陽那麼多年首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逾越了。

  所以這樣扶白果不怕他不起身。

  「是龐陽的錯。」龐陽悶聲悶氣的說。

  「那倒是我不是了,如果我不將龐陽哥調開,他們也不敢如此囂張。」白果嘆了一口氣,「是我疏忽了。」

  原本以為她快點離開京都就可以了,卻是小看了宮裡面的行動力。

  昨天嫻妃才出事,今日定西王就請她,這可不像是巧合。

  龐陽不在露出傻笑,一張臉陰沉。

  「這事兒別告訴祖母,別讓她擔心。」白果看向旁邊的別夏,早已經回神的別夏連忙點頭。

  她都不知道縣主身邊跟著暗衛!

  太嚇人了!

  怪不得縣主進宮後她做的那些事情縣主都知道!

  「去吧,別引人注意。」白果說完,別夏向著前面走去,請大師!

  「龐陽哥。」白果將手中的手帕遞還給龐陽,「謝龐陽哥。」

  龐陽抿了抿唇,接過。

  白果身份在這裡不是秘密,要是讓別人看到白果身上帶著一塊男子的手帕,也是難以解釋。

  白果目光幽深的回頭看了一眼。

  既然定西王想要找事兒,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會悄無聲息的過去。

  天色已經將暗,她就算是下了山,怕是宮裡面也要落鎖了。

  她一個沒有實權的縣主,守衛是不會讓她驚動皇上的。

  暗衛身份特殊,已經認她為主,那皇上身邊的人也不會讓這些人在接近皇上。

  算來算去,明日一早她進宮和皇上告狀倒是可行。

  只是……

  白果揉了揉太陽穴。

  想必宮裡面早已經傳是她帶著皇上走那條路,那她和皇上親近這件事也必然會被留意。

  怕是定西王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

  整整一晚白果沒能合眼,天沒有亮的時候白果就起身了。

  別夏就睡在外間,聽到白果起身的動靜迅速給白果洗漱穿衣。

  「現在老夫人怕是還沒有起身。」別夏擔憂的看先白果。

  「你留下,祖母來問你就說我進宮告狀了,其他的一概說不知道。」白果穿戴整齊,將頭髮固定成不易散開的髮型。

  今日要麼她在宮門開的一瞬間進宮,要麼定西王大清早的在白家堵門。

  要是她晚了,這件事藏不住,她祖母遲早要知道的。

  要是定西王晚了,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

  別夏用力點頭。

  拉開門,龐陽已經守在外面了。

  白果戴上面紗,說:「走。」

  龐陽緊跟而上。

  山下有白家護衛的馬匹,白果想要快,只能下山騎馬。

  可是還沒有走到九十九層登山梯處,就見層層守衛將她和龐陽團團圍住。

  「康樂縣主,定西王有令,今日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可以下山!」守衛看著白果恭敬行禮說:「得罪了康樂縣主,請回吧。」

  白果閉了閉眼睛。

  最怕的第三種。

  這第三種已經不在乎早晚了。

  這局就是他布置的,怕是從開始就不會讓白果下山去。

  白果睜開眼睛,眼神犀利,盤算著殺出去的可能性。

  定西王是必定要套中她,而唯一一能讓定西王放棄的,只有皇上。

  可是……

  祖母還在這裡——

  她沒有賭性,這件事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只是她不甘想要找一條出路而已。

  「呦,康樂縣主好早啊。」定西王打著哈欠,身上的衣服散亂,頭髮未束。

  怕是她這邊剛被圍,就有人把定西王叫醒了。

  龐陽渾身緊繃,將白果擋在身後。

  一個男子這樣出現在女子面前實在是失禮。

  不過定西王被封定西王原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所以對這些規矩怕是渾不在意。

  白果故作不解,俯身行禮後道:「康樂見過殿下,不知殿下為何不讓我等離開?」

  「哦?康樂縣主記性不好阿。」定西王看向白果,「本王的人去找你卻不見回來,這事兒本王可是心急的很。」

  「找我?」白果一臉疑惑,「什麼時候的事?」

  定西王目光沉沉的看了白果一息,說:「就在昨天下午。」

  白果莞爾一笑,「昨天下午我隨祖母跟隨眾位大師一起念經文,並無外人過來找我。」

  定西王並不言語,目光從白果身上移到了龐陽身上,「有沒有找你本王不管,既然是找你的時候丟的,那康樂縣主就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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