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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睡吧,都是夢

2024-06-05 05:32:08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白疏皺了皺眉頭,「這事我還要和我老公商量一下,畢竟我和你妹妹也不認識。」

  

  韓騁低頭苦笑一聲,「白小姐能夠考慮,今日我也不算白來。這點小東西,就算是韓某的一點歉意,之前的種種還請你不要怪罪。」

  白疏啞了片刻,才抬起頭,「韓先生的歉意我接受了,可禮物我是萬萬不能要的。」

  就算那盒子裡面的東西價值千金,白疏再鬼迷心竅,也不能去伸手拿。

  有些東西,白疏知道自己一旦伸手,就變了意思。

  韓騁也不為難她,「那我先替白小姐收著,等改日白小姐想要了,我隨時雙手奉上。」

  不過一個小姑娘,定然是難不倒韓騁的。

  什麼樣的爾虞我詐他沒經歷過,白疏的能力連對手都算不上,甚至連獵物都算不上。

  在白疏看來的韓騁走投無路的示好。

  她哪裡知道,實際上就是韓騁的另一種手段而已。

  兵不厭詐,被韓騁運用到了對付白疏身上。

  人啊,真不該有同情心,這是白疏後來得出的經驗。

  這個時候的白疏,還是太年輕,哪裡懂得那麼多。

  韓騁試探白疏的時候,也要試探韓瑗。

  他就要看看,他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妹妹,心性單純的妹妹,到底背地裡隱藏著多少的手段。

  他可以縱容韓瑗天真的胡作非為,但是要是韓瑗敢在背後玩什麼陰謀,韓騁也不會介意,給韓瑗上一課。

  沒有周時在旁邊,白疏睡得很不踏實。

  在夢裡過往的記憶碎片被打亂順序,也能勉強拼湊成一部完整的狗血電影。

  等周時在床上躺下,發現白疏滿頭大汗,知道她這是又做噩夢了。

  哪怕滿身的酒氣未消,周時還是順利地把人摟進了懷裡,在她的頭上輕輕安撫著,「睡吧,都是夢,醒了就不見了。」

  懷裡的人慢慢安靜了下來,好像是真的聽到了周時的安撫。

  有人會問,到底經歷過怎麼樣的童年,才能讓白疏長大了還不能放下,還沉溺於已經過去的痛苦。

  如果周時告訴他們,曾經那些刑偵犯罪片裡,連環殺人案的變態兇手所經歷的童年,百分之五六十白疏都經歷過。

  又有幾個人會為白疏感到心疼,又有多少人會為她的堅強流淚。

  白疏不是不記得了,是她把大多數的痛苦,都揉碎了,嚼爛了,和著血,一起吞進了肚子裡。

  皮膚、血管,甚至心臟、大腦,都被碎片劃傷,然後又把那些痛苦,大多數地帶進了骨血里。

  她的記憶不再完整,但是碎片卻依舊存在。

  也許白疏也不想忘記,可是太疼了,身體出現了應激,被迫地忘記了。

  在治療室的沙發上,在午夜被夢魘糾纏時,她大腦就釋放出信息,讓她保持對疼痛的記憶。

  她是正常的,同時也是病態的。

  誰的成長不帶著點傷痛,只是傷痛的等級不同而已。

  性格的問題,大多數人只看到了外在表象,又有多少人去試著了解別人經歷過什麼。

  好在,這些周時都知道。

  白疏第二天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知道自己又做噩夢了。

  其實她很久都不這樣了,主要最近斷了藥,昨晚入睡時周時也不在。

  她好像害怕一個人待在家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依賴周時習慣了,以前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倒也覺得沒什麼好害怕的。

  怎麼越活膽子越小?

  白疏看著身邊躺著的周時,正盯著她的臉。

  白疏感覺用手抹了抹,生怕不太雅觀的形象,影響到周時對她的好感。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等你等到十一點,實在困得熬不住了,就給你留了小夜燈。」

  「一點半回來的,酒局完了之後,和餘杭又坐了會兒,就回來晚了些。」

  周時解釋得很清楚,「昨晚餘杭沒叫妞,就單純地坐了會兒,說了點生意上的事。」

  「我也沒問你,你解釋這個幹什麼。」

  白疏把頭埋進被窩裡,「商業應酬,有什麼需要逢場作戲的,我也不會講你,就是記得別惹麻煩回來。」

  「我倒是沒見過你這麼大度的,早知道昨晚餘杭叫妞的時候,我就不該拒絕。」

  周時樂了一下。

  實在可愛到沒邊了,明明就是在意的,還要強裝自己大度體貼。

  得妻如此,還有何求。

  「討厭!」白疏捏著粉拳,捶了他胸口,腦袋依舊沒伸出來,「你和餘杭那不是商業聚會,純粹的就是臭味相投。」

  「可不興冤枉人啊,人家餘杭怎麼就不是正經生意人了,好歹也是韓森建築的總經理,一年過手的資金也是幾百億。」

  周時幫兄弟正名,不能再讓小孩兒覺得他們都是不務正業,只會遊手好閒,尋花問柳。

  迂迴。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周時也覺得要給兄弟改變一下形象,不然餘杭幫他講話都沒什麼可信度。

  「就會顯你們有錢,幾百億就和幾塊錢一樣,說得輕飄飄的。」

  白疏無奈啊,真是龍生龍,鳳生鳳,余家的兒子會刨洞。

  站在余家的山頭上,風大了,連餘杭都能吹起來。

  也不能怪白疏對他們有偏見,他們真是正面消息沒有,負面新聞一籮筐。

  周時伸手捧著她的臉,捏了捏她的鼻尖,「不過是碎銀幾兩,難道還要擺在宗祠里燒香供著?」

  有家底的說話就是大氣,碎銀幾兩……

  再次刷新白疏對錢的認知,錢對他們來說不過真的就是一串數字。

  「是我,我就得供著,我不僅要供著,還要天天數。」

  窮人就是這麼沒志氣,人窮志也短。

  周時徹底被逗樂了,起床氣一點兒也沒有了,「待會兒就叫人給你取,搞得我多摳門兒似的,我不差錢,你別數得手抽筋,然後又來念叨我。」

  「你在外面都這麼狂嗎?」白疏給他看了一下眼白面積,不然顯得她太過貧瘠。

  周時壞笑,「財不外露,不是早就在周家學過了?怎麼還覺得我在外面也這樣,肯定是在你面前,才敢嘚瑟一下。」

  「你就不怕我夥同外人一起算計你?」白疏覺得,周時在她面前,也太實誠了一點。

  周時一滯,遂而暢懷,「那……我就連同外人的,和你一起打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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